2009-04-18 19:12:32夢讀
口頭禪
“你的口頭禪是什麼？”
只要跟對方有點熟了，Aoi就問。
儼然當作是自己的口頭禪。
我們坐在母校的司令台上，想我的口頭禪是什麼。
想了三、四分鐘。
我：“這樣喔...”
Aoi：那不算吧？
我：“對..對..對不起！”
Aoi：那只是你常常講話結巴的關係，那也不是！
我是真的道歉...
※
認真的想後，我作了總結，十分空虛的總結。
“如果我真的有，就不用這樣去想了吧？”
“是喔..很可憐耶！”Aoi說。
我：可憐？
Aoi：對阿！沒有口頭禪的人很可憐....
我：這世界上應該還有很多比沒有口頭禪更可憐的事吧！
“是阿！”Aoi倒是沒反對，我攤手，那不就對了？
戰爭、墮胎、強暴、飢荒、謀殺、歧視。
“可是有的話，還是比較快樂吧？”Aoi說。“只是想想你是快樂的人那類！”
※
Aoi：我常常問人家你的口頭禪是什麼？是因為我覺得口頭禪是習慣去講的人未自知而又需要的表演時刻！好像世界在進行，可是一但我說出的這刻，世界的鏡頭..就會注意到我、轉過來take我。
人很渺小對不對？渺小到也有這樣的方式，提醒誰、提醒自己，現在我在這喔！這可是只有我才會這樣喔....
我...沒有口頭禪，我常常聽到人家講口頭禪，有那樣哀傷的聯想，可是我始終沒有自己的口頭禪。有一天，我突然想到，是不是因為我自己覺得已經渺小到就算世界都看不到我也無所謂了？
好可憐...
我變得好小好小，就要這樣消失了..
我跟你現在在這，會不會其實是兩個透明人的約會呢？然後..我才很笨的，可以說這就是我會用的方式阿！不停的問人家你的口頭禪是什麼，成為我的口頭禪。因為，我看不到自己，可是睜大眼睛看著別人的..“表演”，我就能感覺到自己！
※
我：你跟問過的人在一起的話，那句口頭禪不就不能說出口了？不能說出口的這句話，在心裡，反而變成了反覆問自己，折磨自己。
Aoi：我應該擔心以後有一天，我問你，然後我會笑的很假的說出，“阿！我問過了！對阿...我問過了后..”
因為那個人是你阿！我最想看著你！
那也不過只是......我用我的悲傷去關心你罷了...
※
離開母校走回去的路上。
我跟Aoi都低著頭，沒有說話。安靜的走著。
我讓她走在我前頭。
然後，我說了。
我：我愛你。
Aoi：恩...
我：我愛你。
Aoi大聲的答覆：恩。
我：我愛你。
Aoi笑著說：知道了啦！
我：你知道這現在開始是我的口頭禪嗎？
她看著天空：這麼普遍的話也算嗎？
我：是妳心中我的口頭禪。以後妳的口頭禪是問句，我的口頭禪是答覆。我們就這樣一直說下去。讓我們都習慣了，這世界看著我們的鏡頭永遠都不轉開！
Aoi停下腳步，我也停下。我們就那樣站了好一會兒，然後，我看見她的背在對我說：你的口頭禪是什麼？
：我愛你！
Aoi轉過頭笑了。
※
我們繼續安靜的走下去。我知道這段路到她家之前，她隨時都會再開口問。
所以她現在看起來很開心、很雀躍。我也因為這樣，臉上始終笑著。
(悄悄話)
2018-04-17 22:56:41
一輩子可以愛很多東西，
但是「我愛你」
只對一個人說就夠了，
愛多了....
會有煩惱。
版主回應
我想到NBA已逝傳奇球星張伯倫說過的一句話〈他再年輕時，又以自己另一句名言，號稱“兩萬斬”聞名〉：「如果讓我重新選，與其跟1000個女人做愛，我寧願跟一個女人做愛1000次。」生性風流的他，沒結過婚、一輩子光棍。
終於走至寂寞裡。 2009-04-28 00:02: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