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3-15 01:18:08夢讀

尋武- 1 武士之死、林間蝶徑



泉寂村

親見武士之死的少女“霧”,內心有所撼動。

那刻,村裡的大人們為解貧苦的日子,群起撲殺了於戰敗中潦倒的武士,一取其身上的愷甲、武器以換取生活上的物資。

武士是站者死去的,冰冷又粗大的矛槍有三支,貫穿了他的身體,武士的頭又被自己的武士刀砍了下來,村民們將他的頭用紅布包起,為求防範他的魂魄回來報仇。


「你們這些卑劣的農夫,憑什麼殺我?為什麼我非得這樣死去...我要詛咒你們!詛咒你們!」這是武士最後的遺言。


當時之所以撼動霧純心的則不是死屍,而是在武士身分轉化為死屍的那一瞬間,霧看見了武士頗為俊俏的臉龐,有斗大的淚珠落下...這一幕深深的衝擊了她,霧的心無非想知道,那眼淚從何而來?

悲意從何而來?

霧對武士的身分不了解,武士的一生到底走過了什麼樣的旅程,她無從想像。


下著雨,霧緊抓住手裡的紙鶴..看著過於冷血的大人們分著武士的遺物,她微妙的心扣緊了、預言今後自己-

有將與武士相伴的宿命。


二年過去,9月入秋中,豐收的年頭,霧長成了15歳,介於開始懂事的年紀,這時的她,心裡逐堅定了一個信念,她期盼著老天,哪天讓她能遇見一個肯為她殺人的武士。

像從回憶那時的雨裡,有如答應了武士最後的託付般。那帥氣臉龐的武士,要自己替他完成已了魂魄所作不到的一項任務。

“殺了那些棄尊武士道存在的大人”,浴火的武士終要歸來泉寂村....

“殺光泉寂村裡所有村民,用武士的刀撲殺這裡所有的野獸..”

其中包跨得以讓自己來到這世上的父親大人..

「如果我不比父親大人先下手,我一定會被他殺死..」



霧的眼裡滿滿的黑朣..流露著對父、對泉寂村的村長的殺意。






四國

一個林間的小步裡,名為陣馬的武士在漫長的旅途上。自師父的門下出走至今,仍在尋找“武”字的真諦!

師父說:「武即是飛舞蝶徑與蛛的重疊。」

陣馬總在對決後,自己擦拭染血的刀鋒、自鋒光映照自我的臉龐中時,好像快要懂得答案,但念頭又隨即沉下..


每當陣馬看不清,或迷悟了時,本能便會告訴著自己

前進吧!因為答案還在下一次的對決中。


林間裡的陣馬,整個森林都成他的感官,他可以看見獵食者與獵物,其中共譜的紅色曲段,為何會這樣,這感受陣馬自己也說不上來。陣馬一貫會保護著小動物,除了人以外的存在,陣馬眼裡看不到死這個字眼。

也許他認為,只有人配於死….而死是人創造的事。

武士配刀,意在無限接近死。

“唉唉….是這樣的話,但願我體內的紅,也不要玷汙了這美好的人間。”看著救起的松鼠的眼睛,陣馬想著。





「你就是尋武陣馬嗎?」眼前,一名頭戴著斗笠,看不見面孔的男子打斷了陣馬的步伐,問。

對於陣馬,一眼看見了男子腰際上的打刀。

「是的。」陣馬說。

「我是弘谷,牢記著我的名字,請拔刀吧。」





這林,也只有人類看不清獵物與獵食者的身分,對於自我也是,天決定了這曲段由誰的命。寒詭的殺氣後,於是陣馬又一次入了關於武字真諦的冥想中,刀鋒映照著這河川的波光。帶著名為弘谷武士之紅,川流順勢而下。

師父,不過又發生了一個關於死的事。

我在飛舞的蝶徑中嗎?

冥想斷止…陣馬再站起了身,本能告訴他在繼續前進,這次是殺戮前,松鼠的眼睛的記憶,壞了他的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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