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1020204

如果，上主要我在新的一年拼棄某些舊東西的話，我會選擇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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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
一個我曾經非常關心的人。
一個我曾許諾，無論將來世界變得如何糟糕，我仍然會好好愛他的人…



我們的交住，就如按了「重複」鍵，永遠只會聽見「對不起」與「不要緊，沒什麼大不了」的聲音在空洞的房間裏此起彼落。
然後，角色於失望和懊悔中慢慢死亡。


我像一隻被蓮遺棄的穢小貓般，瑟縮在街巷的一角。


七月。同學會
他在大伙的舊同學面前，不認我。
他裝成與我不太熟稔的樣子，在眾人間談笑風生。當晚，我們沒有談上十句話兒。

分手時，我懷疑大家連基本的眼神接觸也不曾有過。



八~十一月。
電話…
網絡…



十二月初。匆促而簡陋的會面
如果不是我堅決要把約會的時間定好才肯掛線，我相信我們再沒有見面的機會。
改期。星期四，蓮對留言信箱說，要把約會改在當晚進行。我無奈的答應了，下班回家後，隨便找件衣服換了便赴約。

晚上十一時三十分。我在銅鑼彎時代廣場等候了將近兩小時，他終於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們在街上逛了不知多少個五分鐘後，在一家忘了名子的日本料理店吃晚飯。
整夜的話題主要是圍繞著我將要演出的角色--流鶯亞紅。嚴格來說，只有蓮興致勃勃地分晰著「她」神態。

…我凝視這個男生，無言。
離開料理店時，他自顧自把玻璃門堆開，把我遺在店內…



聖誕節前夕。
無法定下約會的日期。那條一早編好了的圍巾至今還留在我家的抽屜內。
蓮說要來看我的演出﹕「你幫我留張門票吧…日期嗎？隨便一天也可以，你再告訴我好了。」



十二月廿六日。電話接通了，聽筒裏傳來蓮的聲音。
「蓮，我幫你訂了二十七日晚上的票。我們的開場時間是七時半…」
「噢！對不起。明天我要為一位朋友慶祝生日，而二十八日那天則是奶奶的壽辰…所以我想我分不了身來看你。」
「什麼？」
「我忘記打電話通知妳。」
「……不要緊。我幫你取消那張票吧。」

…為什麼當初你表現得如此興致勃勃的，還嚷著要來呢…


十二月三十一日。我們在網絡裏相遇。
蓮第一句對我說的話是「對不起」。


在你心目中，我算是什麼？既然必須在事後道歉，為何不在開初就拒絕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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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該是我說對不起的時候了。
對不起。我已經看膩了那齣「我追你跑」的電影。
對不起。我討厭只有「抱歉和原諒」那麼純粹的關係。
對不起。我無法接受你不把我當作女生。任由我自己一個人，三更半夜獨自乘車回家也不擔心。
對不起。愛，消失了。留不住。









再見。
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