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1-29 01:10:37瑄姐
先生你哪位
當他第一次知道自己是用這個身份活著的早晨,第一次眨眼醒來,他不知道自己是誰。
當他從惺忪雙眼看出去的視野那麼狹窄,第一次看見的毛玻璃給的壓迫感,他不知道自己是誰。
當他坐起身,鏡子裡的人,單滯的眼神,一切都像是萬年熟悉卻又新鮮,他不知道自己是誰。
究竟是誰呢?
像是一場遊戲又引起了,他的好奇。
他再度躺下,不明白自己身份的躺下。
閉上眼,他告訴不熟識的自已說,再睡一下好了。
或許這是夢,睡醒了一切都會回歸平常,即便平常是否好與壞。
但又誰能如此大膽能去定義好或者壞。
入睡前,他躺在曖曖的房間、曖曖的窗景、曖曖的床上,究竟能是誰呢,帶著千萬種幻想,他要愉快的睡去了。
門外有人一直在"阿信、阿信"的叫著,一樣曖然的,是在叫自己嗎。
他給自己下了輕微的問句,飄忽過的只是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嘴角有沒有上揚,他只想好好睡一覺。
自己是誰很重要嗎?
來自哪裡,叫什麼名字,哪裡出生。
會不會是因為這一覺他超脫了太多牽扯關聯,於是睡得比較甜呢。
不知道,反正他可能會醒來吧,或者不會。在夢裡的天堂忘了該回家。
也不差,至少他知道,在天堂還快樂得多。
有個臨死的老人對著他的孫子說,「我這一生都在擔心,可是我擔心的每件事情都沒有發生,要懂得善待自己,別給自己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