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o painless angels. Noughts’story.

　　「宣戰，以語言為主體的戰鬥開始……」　「接受，系統展開……」

　　來吧……未曾見過的命運，跟吾同名的另一個靈魂，等待著跟你的相逢……那副黑框眼鏡，映射了木椅上　孤僻的身軀，那就是命運決定的人？

　　「啊……我是中野　倭，一直在這裡等著妳唷。」褐髮女孩做一個自我介紹。　「一直在這……是麼，渚老師？」黑髮女孩面無表情；不，應唉說：不屑去關心任何事。　「是啊。倭，你要好好照顧江夜唷，否則你乾脆自盡算了。」被稱作〝渚老師〞的藍髮女孩笑道。　「一個問題，渚老師很討厭我麼？」倭雙眼純潔地問。　「是，所有祭獻者我都討厭；我只喜歡戰鬥機。趕快幫江夜找個人家吧！」　「……我是阪上江夜，十二歲。」江夜走向木椅。　「……」渚老師皺眉離開……

　　彼此在寄養家庭的生活開始了……江夜的養父母學歷不錯，也對她非常好，甚至讓她上好學校，使她的氣質更像江夜──屬於她的名字。至於倭，則是順應自然，宛如現世老莊，無為灑脫，只要江夜快樂、高興，就好……就好……

　　「粉碎的重槌，掃蕩所有阻礙物！」江夜細膩的聲音回響在訓練教室。　「不行，這樣的Spell沒有作用，要用『摧毀』，掃蕩要用在範圍廣大的Spell。」渚老師教導著江夜使用語言。　(江夜好努力，看來我也得好好加油了。)正當倭在旁邊思考時，一個巴掌把她擊飛！　「呃？」倭有點暈眩地爬起。　「哎呀，不小心……倭沒事兒吧？」渚老師裝模作樣地說。　「沒事，哈哈……」倭抓著頭髮笑笑。　「笑什麼，快給我回去！不然就給我去死也好！看到妳笑就礙眼！」渚老師突然翻臉。　「倭，妳先回去吧，我可以自己回家，不用擔心。」江夜微笑，笑得倭心中波濤洶湧，那是江夜頭一次笑，頭一次打破憤世嫉俗的面具，更打破彼此內心的隔閡。　「……嗯！再見囉。」

　　(為什麼，覺得好痛……我們不是『ＺＥＲＯ』麼？臉頰真的好痛，無痛的人工基因人類應該不會這樣吧……天邊的月牙，刺痛了誰？)
　　(這是什麼感覺……好劇烈的波動環繞全身，憤怒？哀怨？不是……這樣地震撼力束縛著心胸的活動。漆黑的駭浪，是為誰而劇烈起迭？)
　　「凋零的松，萎靡之柏；曲折馳道柔巖峭，萬里狂嵐攀萬屻。躡躡竊竊，苟苟營營……」(某異國詩人隨口的詠景詩，翻譯。)

　　「今晚的月亮，不知會不會看到一樣的呢？」倭自言自語。　「月球運行有其規律，雖然跟昨天不同，但是跟前一個月是相近的。倭有認真上課麼？」江夜認真地解說。　「妳呀，真的不懂得我的情調呢！」倭摸著江夜的耳朵。　「……沒必要知道。因為沒有價值跟利益，而且渚老師也沒說，所以不用去了解、思考，然後得到結論。」江夜的冷徹完全顯露，不過她並沒有撥開倭的手。　「那今天一起看月亮吧……晚上七點，到中央商業大樓去！」倭活力地對江夜拋媚眼。　「可是今天回『學校』，渚……」　「管她渚還是凪さ……難道妳很討厭我？」倭的臉色逐漸化作遺棄的羔羊。(渚、凪さ(平靜的風)；全部都唸NAGISA。)　「哈……聽妳這麼說我也放心了，其實我也不太喜歡渚老師的作風跟價值觀；我今天跟律老師請假好了，跟他說應該行得通。」江夜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律？他是誰？」　「之前渚老師跟他吵架，不過都是渚老師在演獨角戲，相信律老師一定能幫上忙。喂……」

　　「十月就這麼冷……」小小的身影遊蕩在昏沉街燈下，牆壁上似乎有一些不良少年的傑作，那些圖騰奔騰著年少、卻又步入成熟的情感。點滴的冰晶凝結在異常寒冷的夜晚，未成熟的『ＺＥＲＯ』一樣會害怕……害怕雪水淹沒彼此的聯繫，冰晶凍結彼此的心靈。「似乎有點雲……再不快走就不能看月亮了！」

　　「阪上江夜。」一個位曾聽過的男性聲音叫喚著。　「誰！」江夜轉身大吼。　「哈哈……是我啦，嚇到了？抱歉囉。」倭揮揮手。　「請不要這樣……」江夜低頭。　「我們不是要賞月麼……等一下哦……」倭拿出毯子。　「這要做什麼？」　「保暖啊！不然等等賞月賞到魂被嫦娥勾走，這樣渚老師可是會哭的。」倭用毯子披在兩人的肩上。　「江夜，妳可別小看月亮的變化唷……其實月亮有著感情的，那個感情不是用看的就能徹底透析，得要用盡全身的力量，去思考著旋轉時所遭受的力量，體驗、想像與思考那些壓迫力……」　「用全身的心力……體驗、思考……」(我有這樣做過麼？讓自己去經歷自己所希望的事情……從有意識至今，渚老師是我的領導者，她的命令是主導所有的腦……那，我是什麼？)　「江夜？怎麼了？怎麼哭了？」倭慌張地問。　「我不知道……也不清楚我……自己的……我是什麼……倭，告訴我！」江夜衝入倭懷中放聲痛哭。　「江夜，別擔心，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妳是江夜，妳不是其他人，妳是我的戰鬥機，我是妳的祭獻者，我們互相依存，絕對不是為了第三者……如果妳真的很害怕、很無助，妳就來找我！不要憋在心中，我是因為妳而存在的，不用怕沒人支持妳。」倭撫摸著江夜的頭髮。　「倭……會一直跟江夜在一起？」　「這是當然的，我們不能分離的，我們的名字相同，就該永遠在一起！永不分離！即使是渚老師阻止我們……」

　　依存的彼此，彼此的信念，直到那封短信悠悠而來……「馬上去把草燈．毀滅！」在後方控制的女人，不顧兩人的羈絆，連續地討伐爭戰，鎔鑄著隔絕兩人的鑽石牆……(可愛的蝶，被可愛的針，釘住吧。)看得到，卻無法分擔祭獻者的痛苦；聽得到，卻不能幫祭獻者療傷。

　　「倭，給我看名字！」江夜擔心地說。　「不行！不能看！」倭抓住自己的衣領。　「倭，難道妳還要自己一個人承受痛苦麼？拜託妳……」倭卸下了雙手武裝……名字，胸口的名字，消失了，不留痕跡地，淚水落下。　「為什麼不跟我說……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江夜抓住倭的衣領。　「因為，我不希望跟江夜不同！我想要跟妳永遠在一起，這個名字是妳賜予我的；可是，我卻不能保護它，我不敢說，我怕……我帕我們再也不能一起了！一起遊玩、一起吃飯、一起悲傷……我不想要就此跟妳別離呀！」倭抱住江夜……　「沒關係……我永遠都會保護倭的……我是屬於倭的戰鬥機，比起自己，我更愛倭，所以……我們一起死吧，活在這種世界，太麻煩了，受到許多人的牽制，不能開懷……」江夜冷靜地說。
　　「喂？打贏了吧！……什麼？江夜，妳說什……掛斷了？居然一個個離開我……我妻草燈，妳給我記住！」不知何謂愛的女子，到最後，只能夠仰賴著恨意繼續殘存，為了恨而創造，然後再度絕望，再度燃起恨意……可悲的人們……

　　「快過來呀！」一個黑髮女孩在雷門廣場上叫喚著。　「來了、來了。江夜，妳為什麼這麼高興？不過是姊妹校合辦旅行咩。」倭一副疲累的表情。　「因為，可以跟倭一起旅行啊！」江夜笑了……非常燦爛，飛起的鳥兒似乎也祝福著那微笑的綻放。　「嗯……那我們去吃章魚燒吧！當然，棉花糖是不能缺的唷！」倭握拳笑道。　「那我要很多漂亮的水球！」　「嗯，等等大展身手給妳看！」　「哈哈哈……」

　　這一對『ＺＥＲＯ』的身影，此後完全脫離渚先生的監控範圍，之前種種的黑影，雖然無法磨滅；但是，兩人的力量一定能克服所有的阻礙，他們確信著……同時，她們也是人群中，追求幸福的一對比翼青鳥……

「放棄戰鬥……」放棄這樣的戰鬥吧，這不是妳們該做的……

　　使用素材：Loveless-OST－Track8:Nough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