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日子對張婷霖來說，忽然變得十分快速，她神智清楚的時間，一整天下來，幾乎不到三個小時。
而手腳也時常無力，身上的精力也在短時間內，漸漸地消失。

她慢慢地踏入曾經熟悉的店家，她想找到那位老婦人，問問她，到底她那時說的那句話，是不是隱藏了些什麼事情。

『看過跟你長得很像的女孩兒。或許…或許…，這都是造化。』

這句話，時常在她失去意識前，環繞在她的腦海。

走進店家時，依舊是無人看守。她蹲坐在收銀台旁等著老婦人，她不相信，她在這裡待上一整天，會見不到老婦人。她用著微薄的意志力在支撐著意識，忽然，有一個懷錶掉在她面前，她小心翼翼地撿起，將懷錶放在手心端詳了許久，終究不知道懷錶為何會突然掉下，等到她抬起頭時，迎面而來的，是老婦人乾癟的臉龐，她驚嚇地尖叫，往後退了一步，良久，才緩緩地說出話來。

「老婆、婆…，妳不要每次都用這種方式出現啦！我都被妳嚇到不知道要怎麼說話了。」她對著老婦人，淡淡地微笑著。她生澀地摸摸自己的嘴角，已經有好久，她不再對他人表達出情緒，以及心中的起伏。

「這個…這個…」老婆婆好似沒聽到張婷霖所說的話，兀自清理著櫃上的商品。

「老婆婆，我有問題要問妳。」她膽怯地說著，深怕老婦人又會突然地消失不見。

「妳問。」老婦人仍舊做著自己的事情，連瞧張婷霖一眼都沒有。

「妳說過，妳曾見過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女孩。我想問，她向妳買了什麼東西？」

「秘密…那是她與死神間的秘密，我什麼也不能說。走吧，妳是找不到答案的。」

「拜託妳，我一定得知道。」張婷霖拉住老婦人的手，但卻被用力推開，她驚訝地看著老婦人，令人無法置信的是，為何她有如此大的力量可以將她推倒在地上。

「哼。」她瞪大眼睛看著老婦人，聽著剛剛老婦人所說的話，總覺得…十分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