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止的遊戲─追憶哲生

每個人的身體裡面本來就有一只手錶，
只要讓自己安靜下來，
就可以清楚地聽見那些「滴答滴答」的聲音正毫不遲疑地向前狂奔著。
----摘自袁哲生《秀才的手錶》


昨晚我頂著腫泡的雙眼還是去上課了。
講完一堂課，像是把當天哲生來耕莘上課的路程全都走過了一遍。
長長的樓梯和侷促的小辦公室，於是我們談起創作的種種。

我站在他那天抽菸的天井，望著飄著雨的夜空。
這堂課我延遲了將近20分鐘才進教室。
站在空曠的天井向哲生告別，是我最後能做的。
繼續做原本應該要做的事，繼續編織未完成的故事。

斯人已逝，但留下的回憶多而綿密，
當回憶一點一滴湧現時，我真的無法停止自己的眼淚。

是啊，他做了我們都最想做的事，
我很高興他解脫了，但也怪他這麼早就脫隊了。
還有許多故事，我知道，只有他才能說得好。

我十分後悔常在上課時玩「尋找袁哲生」的遊戲。
這彷彿某種後設的預言，但我的初衷是希望更多人發現他的文章。
上課的學生泰半總是未曾聽過他的名，遑論是作品。

還記得，有一次我和另一個小說家在秀才燒水的後台當線民追索秀才身影
我們天真的以為哲生會出來說笑回應

但這一次他一定躲得很好，
我們再也找不到他了。


※袁哲生作品一覽：
《靜止在樹上的羊》》（觀音山出版社）
《寂寞的遊戲》（聯合文學出版）
《秀才的手錶》（聯合文學）
《倪亞達1──真是令人不屑》（寶瓶文化）
《倪亞達臉紅了》（寶瓶文化）
《倪亞達Fun輕鬆》（寶瓶文化）
《倪亞達黑白切》（寶瓶文化）
《羅漢池》（寶瓶文化）
《猴子》（寶瓶文化）


※圖片為袁哲生所著之小說《秀才的手錶》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