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7-10 23:13:26流浪魚

19歲的童話(15) 我們都生病了

城市裡,灰暗的房內,坐在床角的我,
瞥見漆黑裡,由手機螢幕上傳來的光亮,
那是距離離開小龍後數個小時的事情。

這中間,我回到KTV,若無其事地繼續帆子的生日派對,
敷衍小龍離去的原由,開心地與大夥玩鬧。
那些他沒唱完的歌,我接著唱,唱的好不開心,吼的好不苦痛...
然而沒有人發現,也不敢讓人發現...

後續的活動我沒有參予,便回到家裡,
打開家門,依舊是那樣空蕩。
始終沒有人迎接的這個家,讓人於沮喪時不用再強顏以對,
或許\\\也是個優點吧?我暗暗自嘲著。

回到房間,沒力地癱軟在床角,頭倚著床,
什麼也不想,就著麼過了好一段時間...
無神地望向窗外,
迷濛的弦月狼狽地高掛著,缺乏明亮的模樣,虛弱地像是病了般...
或許\\\我也是病了吧...未然怎麼會沒有悲傷?
當我聽到小龍說他喜歡帆子時,
其實,沒有悲傷,
只是突然沒了力氣,心也隨之開始剝落。
好想要一點安慰,然而誰可以來安慰我?
這世界,又怎麼會有人想聽一個男孩暗戀男孩的故事?
我緊緊地抱住蹲坐著的雙膝,
覺的夜空很可怕,黑暗很可怕,孤單更可怕,
可怕的像從背後襲來的鬼魅般令人顫抖...

就在此時,手機的鈴聲響起,是帆子打來,說在家樓下等我。

來到樓下,帆子關懷地詢問我和小龍發生了什麼事。
抱著不顧一切的心態,
我說,我喜歡小龍,好久好久了...
又說,小龍喜歡妳,好久好久了...
語閉,便感到一股哀傷攀拔至喉嚨,延伸至腦門,
強烈的令人暈眩。
最難過的,原來是承認...
終於,
我得承認從來我就不在小龍的心裡;
終於,
我得承認由始自終他對我的好只是出於利用...

帆子沒有說話,
沉默了很久,靈動的雙眼直盯著我瞧,
卻在似乎下了某種決定後低下頭,
小聲地說:
「可是,你知道我喜歡你嗎?」

夜空的弦月依舊病厭厭地遭黑幕壓榨,
我想,不只我病了,小龍病了,上天也病了吧...
才會不小心打了個噴嚏,吹亂了這段青春愛情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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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龍...
人的一生中,總有懊悔卻又無法挽回的決定。
而最讓我懊悔的,
是多年前的這一晚,答應和帆子在一起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