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0-18 19:37:22流浪魚

19歲的童話(13) 不是朋友

秋天夜裡,雲朵錯落的層次分明,替繁星預留無盡的空間閃耀,
這樣一個本該是情侶成對賞夜的好時分,
我卻獨自拎著酒,在基隆河堤邊發愣。

回想不久前,
還和小龍、帆子三人窩在店裡聊天。
這陣子我們總是像這樣聚在一起,
每人秀一道拿手小菜品嚐,然後聊著不著邊際的話題。
雖說是聊天,其實大部分是我和帆子在扯話題,
小龍多半是看著我們聊天,偶而插上幾句話,或是爽朗地大笑。
等到聚會結束後,他再載我回家,兩人互說晚安道別。

看著小龍從身後抱住我,並要我餵他吃蛋糕,
帆子隨口提議我們乾脆在一起算了。
是說著有意?還是聽著介懷?
我不明白帆子抱持著認真與否的心態,
也不知道小龍是否對這樣的話題反感,
只是正當小龍準備載我回去,帆子又起鬨要我抱著小龍的腰時,
他大吼了一身"不准抱!!"
然後,四周寂靜,原本還在心中飛舞的甜蜜分子猛然墜入冰河。

小龍那聲"不准抱"嚇到了帆子,
更將我從不切實際的夢幻中驚醒。
曾以為若能持續現在的日子,當個朋友,
卻享受被關愛的感受,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然而愛情真能在時間的發酵中變換,延續,轉化成另一種截然不同的存在嗎?
還是一切不過是場爲了讓自尊好過,自欺欺人的戲碼?
滿腔疑問在心裡打轉,唯一能夠明白的是,
自從告白的那天後,不論怎麼隱瞞忽視,
我或小龍都不再只能將彼此視為朋友,
所有的舉止行為,都在兩人心中加上一層曖昧難分的情緒。

不會是朋友的人,就永遠也不會是朋友…
我將酒瓶對著漆黑的河景,在心裡自我調侃
”對不起,小龍,原來我不是你的朋友啊…”

借酒喻愁一向不是我的強項,
然而今晚我需要一點勇氣,來承認自己終究得離開小龍。
有一種預感,那個刻意只上打烊班,
每晚期待與他心儀的男生相聚的少年,
今晚之後,將不再預見那燦爛的時分…



…而預感…終究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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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龍…
你知道嗎?那個曾經滿載我們回憶的店面,
決定要在這個月月底結束營業了…
這是否象徵著,關於思念你的種種,也該畫下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