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8-17 23:17:35andie

來說個自己喜歡的故事吧!


圖說:我的隨意塗鴉之後的成品。呵,不過我是回家之後才完成的。



20100817

 


 

不確定其他人是怎樣的,我愈來愈能夠確定地知道:我的守護天使很喜歡出功課給我。

 

在我的身邊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祂很知道哪些部分我很認真,哪些部分我很心虛。對於認真的部分,祂從來不吝惜於透過種種的方法告訴我,祂看見我的努力,而且,在哪裡可以繼續加油;同樣的,對於我心虛的部分,祂也不曾放任我逃避,總是在祂覺得我應該準備好的時候,用著各式的方法推我一把,讓我去面對我該面對的。

 

最近,好多功課。接二連三,然後一個又一個,我不斷地在滾滾淚流中仆倒又站起來,起身之後可能因為貪看身邊風景,一不小心又滑跤。有時候,索性坐在淚水中,任憑沖刷,當作在做SPA,反正,我很清楚,死不了的!只是會酸酸痛痛,偶爾會有些瘀青腫塊甚至烙下疤痕而已。我的守護天使,很疼我的,不至於讓我傷筋挫骨。不過,常常是我以為其實已經過了一個關卡,可以稍稍休息一下之後,下一個挑戰又接踵而至。而且,都不是輕鬆的功課。

 

所謂的不輕鬆,對我的定義是,需要找好多資料,看好多的書才能夠消化整理出來的任務。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樣,我,其實不是很愛唸書的!真的!那麼多事情要做,怎麼會有時間看書呢?除非,看書是職業的必備任務。

 

不過,最近的功課,逼得我不得不拿起書本拼命啃,然後還要不斷利用身邊可用的人力資源(找到的,能問的,我幾乎都問過一輪以上了)來快速提升我對該項功課的熟悉度。因為,這門功課,是我在專業上最心虛的部分:帶團體。

 

啥咪?不會帶團體?不是社工背景的嗎?社工不是『都』很擅長帶團體的嗎?怎麼可能不會帶?

 

呃,首先,是不是所有的社工『都』很擅長帶團體?我不知道耶!但是我知道,我這個社工,就沒有什麼帶團體的經驗。我以前有政策規劃與執行還有評估家庭需求的經驗(很有趣的部分是,在做這些工作的時候,我很少實際接觸家庭呢!竟然可以透過其他社工員的訪視紀錄跟教科書上提供的原則就做了計劃與決定,現在想一想,也很厲害說),後來,漸漸有了個別會談的經驗,接著,伴侶與家族會談的經驗也多了起來。儘管,跟著師父見習了好幾場她優雅地帶過的幾個督導團體,但是,自己獨自一人帶團體的經驗一直很缺,而且回想之前唸書的經驗,發現,我的老師們,好像,只『敎過』我們什麼叫做團體工作,卻從來沒帶團體給我們看過耶!然後婚姻與家族治療的訓練,可能是老師們的特質,在ISU,也從來沒有上過婚姻團體的課程……

 

所以,當朋友興致勃勃地問我,可不可以幫她們學校的學生帶團體,讓孩子們見識到後現代取向的有趣的時候,我心裡頭,是掙扎的。

 

「可是我不太會帶團體耶!我可以幫妳問問看我那些有帶團體經驗的朋友們?」掙扎之後,我通常會老實地把自己的不足呈現出來,然後,再協助連結可能的資源。

 

朋友愣了一下,彷彿無法相信社工師不會帶團體,這跟她以往的認知很不相同。只是,或許,對於我,她有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信心,她跟我說,「沒關係,如果妳願意試試看,那我們就來試試。這些孩子,就算很有團體經驗的諮商師或社工師,也不一定有意願接觸……我其實,也曾經問過其他人,但是,他們都有他們的考量……我相信,如果妳願意,就可以辦得到!」除了對我的信心,還不忘告訴我,其實,能找的資源,她也找過了,需要幫忙的孩子,目前沒有適當的機會接受協助,所以,如果,我可以,也有意願,就讓彼此,互相成為生命中的一個交集。

 

沒想太多,只衝著『孩子非常有需要,但目前還沒有適當的人能夠提供協助』這樣的一句話,我就扛下了這樣的任務,然後,回家抱著頭殼靜靜發燒……因為,我接的團體,是未成年的性侵害相對人團體,他們的對象,多半是自己的姊妹。

 

性侵害受害者團體有很多專業人士在協助,而且做得有聲有色。據說,總能讓受害者在團體中得到療育的效果,並在離開團體的時候,找到自身的力量來面對生命的挑戰。但是,相對人的團體,我能找到的資料相對有限,而且,多半採取著認知取向的團體治療模式,透過一次又一次的活動,改變團體成員的認知,讓他們承認自己犯了錯,是需要治療並且對自己的行為做控制與改變的。

 

看著這樣的文獻,我問自己,後現代取向的治療模式,會怎麼看待相對人的故事?會不會協助他們跳脫主流文化的論述,讓他們也找到自己喜歡的故事?相對人,在事件中,是不是就是比較有權力的那方?在心理層面上是不是就真的毫髮無傷?尤其是當相對人是未成年的時候,事件對他們而言,又有什麼樣的衝擊?

 

老實說,我沒有答案。就算,文獻裡頭可能會告訴我加害者可以分成哪些類型,但是,我的這群孩子們,是不是真的就可以這樣被歸類到那些文獻之中?他們喜歡什麼,想要什麼?對自己的看法是什麼?對其他人的想法是什麼?我,一概不知。而且,坦白講,我,一個女性,面對一群性侵害的相對人(雖然他們大部分未成年,但在生理上已經有著成年男性的體型),加上從小到大林林總總不計其數被肢體或語言性騷擾過的嫌惡經驗(就說過我的守護天使最近出的功課很犀利,最不想面對的事情,就是祂要我去正視的挑戰),說不擔心或是沒有一點點的害怕,那是騙人的!只是,功課既然都出出來了,表示,上面那群大老們可能覺得時候到了,我該去面對了,那就,做作業吧!

 

我的作業,因為沒有太多的經驗,得找人幫忙。找了好多的朋友當軍師,問她們帶各式團體的經驗,怎麼帶活動,怎麼破冰,怎麼接下去,然後可以做些什麼,接著又該怎麼辦?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特色,各有長處,只是,那好像都不是我的……因此,我決定回到自己的特色,問自己,什麼樣的互動方式對我來說,是最自在的?熱鬧活潑的場面,是我上課的方式,但在這樣的團體裡面,我會有點擔心太多讓人興奮的活動會模糊了界線;會心分享的感人故事在伴侶或家族會談中我也可以促成,只是,這群不太習慣口語表達的大男生,我懷疑他們是不是熟悉如何描述自己的感覺。於是,我翻了一張牌,請我的守護天使告訴我,怎麼做,會是比較好的方式?

 

祂們派了一張牌來跟我說:臣服。我臣服於上天的安排,我相信上天充滿智慧的引導。

 

因此,我決定讓自己透明,讓孩子們知道,我,也在學習和他們相處,希望能夠透過這樣的互動,了解他們的需求,然後一起和他們在團體中找到共同的工作目標,相互成長。

 

當我,就這樣帶著去向他們學習的心態與孩子們互動,並邀請他們一起來訂定團體的目標的時候,我發現,孩子們的表情不一樣了。原本他們以為我像是之前幫他們做強制治療的心理諮商師或精神科醫師一樣,會很明確地告訴他們我們要幹嘛,他們該怎麼配合,所以,有些懶懶地想要應付我。可是當我問出他們想要什麼的時候,好像,有種神奇的力量開始作用。

 

有人抬起眼睛看著我,有人歪著頭思考著,有人懷疑地請我再說一次。當他們發現這個老師有看見他們被迫來參加團體的無奈,而且對這個無奈有著了解也提供不同的觀點去看待;當他們感覺到,我們的團體,好像真的可以依照著他們想要的目標去走;當他們相信,老師說他們才是自己生命的專家跟主人,不是隨便唬爛的……似乎,在拿到某種程度的主控權之後,孩子們的話多了起來。有人說想要了解自己生命的價值,以及未來生涯的規劃;有人想要知道未來怎麼和家人及伴侶相處;有人期待學習人際互動的技巧;有人則是很單純,但其實卻不是那麼容易地想要找尋快樂……聽著,同時在心裡琢磨著,那,我的團體目標要放在哪裡?這是個性侵害相對人所組成的團體,當初找我的朋友沒有給我明確的團體目標,只希望我能幫幫這群孩子,而我,可以幫他們什麼?假設他們與外面的孩子沒有兩樣,是不是就是最好的幫忙?

 

當團體氣氛漸漸活絡,聽到孩子們大略的背景之後,『撕掉標籤』,成為我想要陪著孩子去做的主要目標。於是,大家開始討論著身上有些什麼樣的標籤。有人承認自己『不學好』,有人說被人叫做『壞囝子』,有人說被罵過『不肖子』,還有孩子直接了當地說,其實,大家都有一個同樣的標籤:強暴犯!

 

說完,現場一片死寂。大家都承認身上有著這樣的標籤,雖然有人說,已經透過看勵志書籍以及輔導老師的協助,試著不讓標籤被貼上身,但是,仍然還需要努力,有孩子則說,當標籤拿掉的時候,才會更快樂……

 

過程中,最讓我震驚,而且不斷反思的是,一個從頭到尾帶著笑臉並十分投入的孩子在回答我的問題的時候給我的答案。我當時問他們,在一個新的團體中,發生什麼事情是他們最擔心的?

 

有些怯生生地,他告訴我:「問案情……」

 

彷若五雷轟頂,這樣的三個字,打碎了之前橫亙在我跟另一個手刃直系血親尊親屬的孩子面前的那道無形的牆,讓我隱隱約約明白了些什麼。我詢問了其他的孩子,這是不是也是他們最擔心的事情?他們不約而同地點點頭。詢問為何擔心我問他們案情?孩子扭捏著,想了好久,但就是無法說出所以然來,只是說著:「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沒有人知道該怎麼告訴我為什麼他們不想要被問案情。他們只是很清楚地知道,案情,在這裡,是禁忌,大家不問的。有個孩子說,「那是過去的事,小時候不懂事,現在不是那樣了……」其他人,點點頭,是過去了。

 

或者是,他們期待那可以過去?

 

會不會對他們來說,那也是一段很不想回憶的不堪?有沒有可能,面對自己所犯的錯誤,他們也承受著外人無法想像的煎熬?尤其當受害者和他們有著血緣的關係,每次的家庭聚會,那樣的過往曾經,就會在知情的家庭成員中,成為一種像是骨刺一般的隱隱作痛?

 

帶著這樣的想像,我在第二次的團體裡面,請孩子們隨著音樂,閉上眼睛,隨意塗鴉。

 

有的孩子一開始就很放心地就學著我的示範,閉上眼睛,聽著音樂,憑感覺觸摸畫紙的大小,隨意地在紙上畫著線條;有的孩子,不放心自己,不斷地偷偷張開眼睛,看老師到底在幹嘛,也看自己到底畫了什麼樣的東西出來;有的孩子,還不習慣放任自己,偷偷地在心裡頭事先想著要畫些什麼;有的孩子,選擇不要太冒險,線條輕到幾乎看不見……

 

不過,大部分的孩子,在我不斷地提醒要閉上眼睛、聽著音樂、讓手讓身體跟著音樂的律動來把線條畫出來之後,會放棄自己的擔心與執著,開始在黑色西卡紙上揮灑。等到畫面快要被線條塗滿之後,我將音樂逐漸關小,請孩子們分組討論彼此的塗鴉,看看能在塗鴉上找出什麼可以具象化的東西,並將畫畫出來。

 

老實說,在那一堆糾結的線條之中,要找出可以具象的東西,並不是太容易。只見幾個大男生搔首撓腮,苦思不得其解,討論好像也討論不出個什麼東西來。看著,心裡偷偷幫他們苦惱著,怎麼辦咧?當初應該用大張一點的紙張,這樣他們可能有比較大的空間隨意畫線條,也可能可以有比較多的可能性來具象化(下次改進)。

 

然後,在我不是很確定到底發生什麼事的同時,我聽見自己說了這樣的一句話:「有時候呀,用更寬廣的視野,跳脫框框,我們可能會看到不一樣的東西喔!」

 

孩子像是受到什麼樣的啟發一樣,開始交頭接耳起來,彼此討論著他們可以怎麼去發展自己的畫,並詢問夥伴,他們是不是看見自己看見的想像?接著,只聽見粉蠟筆在西卡紙上沙沙作響,有的孩子在我提醒原本的顏色會被後來的顏色覆蓋之後,還會自己發現原來粉蠟筆可以塗在手上,讓手指代替畫筆將色彩勻開。問他以前知不知道?裂著嘴,他笑著,「剛剛才知道呢!」

 

再下去的發展,我只能用驚嘆來形容。

 

一張張可以被理解的作品,逐漸地在我的眼中成形。孩子們的驚呼聲此起彼落,看著自己竟然可以這樣完成一幅畫;看著其他同學原本亂成一團毫無章法的毛線球竟然可以變成那麼有意境的畫作,他們的笑意,漾在臉上,眼睛,閃閃發亮。被其他同學稱讚的成員,更是開心地說明自己如何化腐朽為神奇,怎麼去看到哪些是他們可以使用的曲線,他們又是怎麼去捨棄其他不要的部分……

 

礙於規定,我不能將相機帶入校園內,無法拍出孩子們隨意塗鴉的一開始。所以,很可惜只能呈現後來的成品,不能將過程用影像記錄下來。

 

值得一提的是,經過這樣的一個活動,我發現到一個可以繼續討論的主題:當一團亂七八糟的線條經過再次篩選、修改、潤飾之後,竟可以成為一幅幅有趣的作品,那麼,如果,我們將這樣的狀況放到人生中來思考,之前的我們,或許也過得亂七八糟,但是,可以透過什麼樣的視角,來畫出另一個,讓我們自己喜歡的生命彩繪?

 

呵呵,當然,這中間,還需要鋪陳,怎麼鋪陳?唉,菜鳥團體治療師,還得多啃一些書,繼續想想(我也開始認命自己選擇的工作是那種需要不斷不斷啃書的工作了)……

 

來說個(畫張)自己喜歡的故事(圖畫)吧!





以下,請賞圖。



麥田群鴨。這個孩子在一開始心裡就已經被梵谷佔據了,所以不是很跟隨著我的指令動作,不過,他的畫,某種程度,似乎也表達了他的狀態。



 

草上背影女,奇鳥木屋記。這張,很讓我讚歎!因為音樂停下來的時候,他整張紙上幾乎已經沒有其他的空間,只是一堆凌亂的線條。但是,他竟然可以在零亂的線條中,先辨識出女性的背影,然後將背影女的動作畫得栩栩如生,雖然左邊的奇鳥以及略靠中間的木屋有些難以辨識,但是那個背影女整個躍然於紙上已經獲得了滿堂喝采。




 

燃燒的香煙。這張圖,維持著他一開始的簡單風格,但是,那繚繞的煙霧,似乎也在訴說著什麼故事。



 

船畫。這張,雖然以孩子的年齡來說,略嫌簡單,但,我卻對這樣的過程印象深刻。因為一開始,他找出來的東西,並不是一艘有著房子的船,而是,一個特殊造型的玻璃杯...是什麼原因讓孩子畫著畫著,然後,毅然地將幾乎完成的畫作重新改寫,把家裡的所有成員都放在船上?我也十分好奇。下次要問問那個站在船頭,好像要跳下去的人是誰...那個躲在屋子裡的,又是誰?




直昇機。這張,是讓我說出換個視野的神奇魔棒。如果大家仔細看,這張圖中間的橘紅色線條,基本上就是音樂停了之後,紙上呈現的模樣。在那麼緊密糾結的線條之中,如果真要看出個什麼端倪,然後開始發揮,還實在是有些困難...然後我莫名其妙地說出了那樣的謎之音,孩子轟隆隆的直昇機就誕生了。生出這台直昇機之後,孩子好得意,不斷地說著,好神奇喔!真是不可思議!下次要問他,這直昇機,是要執行什麼任務呢?




P.S.1.這個活動的材料,建議大家以如果可以,用四開的畫紙,這樣才能夠好好揮灑。然後,要用粉蠟筆喔!粉蠟筆才能夠把之前的顏色蓋過去,聽說,蠟筆的覆蓋效果就比較差了。


P.S.2.事先詢問孩子是否同意我將他們的圖畫放在部落格上,孩子們都很阿莎力的同意了。其中一個還跟我要新聞台的網址,說他出來之後要來看看老師怎麼說他們...


















二呆 2010-08-23 14:56:12

這一篇 二呆看完了 感覺還好 (二呆學一種學問 平常就會買上十本二十本書 每本看上五次以上)
至少 你是慢慢回到正途上了

ABC 2010-08-19 09:35:41

Good job!!

版主回應
^______^

謝謝誇獎啦!

不過,呵呵,突然想到,這個工作其實也滿好的!!!
2010-08-20 00:02:08
蘭花楹 2010-08-18 09:16:54

好有生命力的畫喔!有些畫雖很有震撼力、但卻偏偏又很陰鬱。嘖嘖嘖嘖!
另外,我還正在想,是否要打電話給妳呢!因為,通常沒看到妳的周至一陣子,就代表妳在忙(或者有事在煩)。還好,又重新看到妳的文章了。
另外,我不是聽妳嚷著要帶相對人(這是實務界最近發展出稱呼加害人的一種用詞)團體,已經好一陣子了嗎?事等到全都帶完之後,妳才回顧這一段經驗?
嗯,很期待接下來的文字。

版主回應
你知道你是可以直接找我的,是吧?反正如果在忙或者在煩或者在整理自己,我也會跟你直接說我不能跟你說話...所以呀,下次想找我,就直接找吧!

關於相對人一詞,呵呵,一時給他忘記,是我自己沒注意啦!回家罰寫...

至於這團體喔,是丫,同意要帶已經一段時間了,不過,我呢,對於上面派下來的功課,會找調適的方式,如果那個時候覺得自己可能承受不住的話...因為,覺得需要用時間來換取閱讀相關資料的空間,所以,直到最近才真的開始帶團體。再過幾個星期之後才會結束,到時候,會再把感覺整理出來。但是,不一定會放在這邊,然而,如果你願意,呵,我可以有榮幸請你擔任我的編輯嗎?或許也會有些想法需要跟你討論...

不過,之前的那個相對人的個案已經結案了。正在找時間,找感覺,把逐字稿整理出來,然後要把那樣的過程寫成學術文章...(這個呀,又是另一項作業...就說守護天使很嚴格的...)

聽說,後續已經有更多的團體在排隊等待...其實,開始擔心,下一步,會不會要我去搞一個社區工作咧?那,社會運動的部份,是不是也要來玩一玩?老天爺,應該,不會要我什麼都要精通吧?
2010-08-18 21:05: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