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121



『To where you are』這首歌是Josh Groban唱的，第一次在收音機裡頭聽到，心跳就莫名其妙地狂烈起來，甚至感覺到了血液在臉上的微血管中不受控制地亂竄，整張臉，只因為這個捲毛男孩的聲音，而發燙。

前一陣子，看到台灣的網路書店在特價他的專輯，趕緊去把他的專輯名稱抄了下來，跑到我們這邊的二手CD專賣店去找。結果，嗯，台灣的特價不是騙人的，真的，比這裡的二手CD還要便宜。於是，將CD留在店裡，揮了揮手，跟捲毛男孩說，我們有緣再見……

昨天，那個車子因為電池確定死透透而完全不肯移動還得在攝氏零下十幾度的低溫中從賣場跑回家的喬治學弟，在跟我再次借人借車還借電纜線去拯救他的小白之前，把喬許的分身放到我的手上。看著手上的CDs，聽著他喃喃唸著，「這總可以讓妳不會一天到晚劉若英了吧！真是受不了妳對劉若英的變態死忠……」笑了，暖暖地，笑了。感謝老天讓我從不同的朋友身上感受到了手足（呵，我們家的兄弟姊妹對自己人都很酷的！不是不關心，只是，很酷）的溫暖。

先聽歌（http://www.poofcat.com/whereur.html），然後，再說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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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o can say for certain, maybe you’re still here ...
I feel you all around me, your memory so clear.
Deep in the stillness I can hear you speak.
You’re still an inspiration ~ can it be that you are mine, forever love.
And you are watching over me from up above.
Fly me up to where you are beyond the distant star
I wish upon tonight to see you smile,
if only for a while to know you’re there; a breath away is not far to where you are.

Are you gently sleeping here inside my dream and isn’t faith believing all power can’t be seen.
As my heart holds you, just one beat away, I cherish all you gave me every day.
Because you are mine, forever love, watching me from up above.
And I believe that angel’s grieve, as our love will live on and never leave.

Fly me up to where you are beyond the distant star
I wish upon tonight to see you smile,
if only for a while to know you’re there; a breath away is not far to where you are.

I know you’re there; a breath away is not far to where you 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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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is an assistantship, not a scholarship. You have to work!』

幾個星期前，從麥當勞叔叔的手中拿到工作評量。這是其中的一句評語。有點重的一句話，其實。老實說，那份工作評量的結果也很難看，如果，要換成台灣的公務體系的考績，或許，我拿到一個乙等甚至丙等的考績。

那天，他告訴我，他得要這樣寫，因為，上個學期我沒有任何的成績出來。不過這樣的評量並不會對我的學生身分或者未來造成太大的影響，只會存在我的紀錄之中……然後，進一步地，他暗示我，如果我沒有改善的話，他得要把我的assistantship拿掉，因為其他的老師也會需要研究助理，還有新的學生會進來，所以，他希望我能夠更積極地看待這份工作。

聽著他的解釋，睜大了眼睛，心想，不會吧？

「不會吧？你真的要把我的考績打得這樣難看喔？相較以往其他老師給我將近滿分的評語，人家會不會以為其實是叔叔你特別難搞呀？而且老實說，叔叔，我們上個學期是有點上下交相賊的味道耶！我知道自己情緒低落到谷底，所以怎麼樣都提不起勁來碰論文；然而你也放任我一整個學期沒去找你，也沒交派任何的工作給我，你應該知道（如果不知道可以問問其他的老師咩），如果有交派任務下來，我一定會在限期中完成的。只是，你自己，也忙到沒有空去理我的論文……那，我，其實只能夠一邊滿懷愧疚地面對自己毫無起色的論文，一邊繼續在情緒以及動力的低谷蠕動爬行呻吟掙扎，到最後，如果不是那個借了我的肩膀兩秒鐘的老師跟我說你們當老師的一定會了解這種卡住了的感覺的話，我可能還沒有勇氣來敲叔叔你的門耶！

真的要打這樣的考績喔？要不要商量一下？

不過，等一下等一下，你說如果我再這樣下去，下個學期你就沒辦法說服其他老師依舊給我補助，那，那，不會吧？你的意思是跟我說，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可以繼續跟系上領錢喔？就算我早就已經超過系上只能領三年assistantship的規定？是不是真的呀？噢，那，讓我想一想……」

上面的思緒流轉其實只有幾秒鐘的時間，避過盯著評量看的我，麥當勞叔叔轉身去處理其他的事情，但是卻依舊不斷地強調，這只是一份評量，沒有什麼意思，不會有太大的影響……感覺上，他的聲音中透露著一些緊張，像是繃緊了全身的肌肉，在腦袋中準備著一套說詞，來面對我可能提出一些反駁，一些討價還價，或者，還有一些眼淚？

「Only for the record？」抬起眼來，平靜無波，嘴角揚起一抹要他不要擔心的微笑，問了這句話。

似乎，在他的眼神中讀出了一些驚訝，「嗯，只是一份紀錄……如果，妳也同意我的評量，那請妳在這下面簽名……」他的肩膀悄悄地放鬆了下來，指著文件的下方，讓我簽上我的名字。

簽上了名字，同意了這是上個學期的『我們都不想這樣』，也在簽下名字的同時，終結了那樣的一個狀態。是，我上個學期真的很糟糕，真的什麼都沒做，雖然老師你也沒有適時地把我從陷溺的狀態中打撈上來，任憑我在茫然中像浮木一樣東搖西晃漂浮了好久。但是，我自己的問題多過於你的不理會，所以，我可以也應該承擔這樣的結果。不過，嘿嘿……

「So, can we meet regularly? Say, once a week? And please tell me what I should do to keep our progress. （那，我們可不可以有定期的會面，像是，一個星期一次？而且，請告訴我我該怎麼做來讓我們＜的論文＞有進展。）」遞過我簽下的評量表的同時，跟麥當勞叔叔提出了這樣的要求。每個星期見我一次，這是身為指導教授的他應該提供的基本協助。

「Sure, sure, sure! When is better for you?」踩著台階輕快下台的麥當勞叔叔，很高興自己以『恩威並重』的談話技巧讓我這個缺乏動力的學生突然決定『加足馬力』。而我，很清楚，就算，那樣的一個評量成為往後人生階段的一個抹不去的紀錄，那其實也只是說明了，曾經，為了一些老實說我也不是太清楚的狀態，讓自己鬆散了一段時間，不代表，我就是個不負責任的人，不表示，我就會繼續這樣恍恍忽忽下去。那，只是統計迴歸中的outlier，在走完人生旅程，要做整體評量的時候，那將會是一個獨特卻不影響評價的意外。

上個星期，麥當勞叔叔看著我畫出來的操作模型以及從資料庫裡發現的幾個可能會影響分析的樣本問題，頻頻點頭，高興得把他的經濟學理論搬出來跟我講了一大套，看著他愈寫愈長的經濟學公式，我的眉頭愈皺愈深，在他講了一個段落之後，我給了他一個眉頭深鎖，說，「你嚇到我了！對於數學，我不太行的耶！」

接收到我的控訴的他，看著自己的公式，記得了我不是經濟系的學生，呵呵呵呵地笑著說，「這不關數學的，我只是試圖用公式讓妳明白妳得考慮一下其他變項的影響……不過，妳這份計畫書比起之前有著很大的進展，我有信心我們可以準備計畫書口試了！」

也該是時候了，準備出發，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