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開始痛, 眼皮墜著, 模糊了視線,
意志力竭盡來支撐精神的覺醒,
猛然一抖,
本來散亂的注意力勉強地拉扯集中一點,
不消半秒,
精神又再次散失在二次元的空間......
意志力又再凝聚力量。

喉是乾涸的, 水呀水, 喝了不盡, 還是乾枯得無力發音,
唾沫告訴神經一切都是淡而無味,
有點倒胃的徵兆,
不如吃點甜的,
一聯想起吃的, 胃像是突然注滿了二氧化碳, 脹得不願再有入侵者......

四肢癱瘓得不聽使喚,
舉起手來顫抖如柏金熟病患,
感覺到腳的關節注了鐵, 提起像聽到綉蝕的嘎聲,
漸漸, 隱隱作痛......
腰伸了彎了不知多少遍,
坐立睡也只是換換方式免得骨頭不滿而發痛......

腦是最要命的傷害,
不同角度便有不同的暈眩,
細小的房間就是宇宙的全部,
旋星急墜, 不,
是雙眼,
不由自主地轉,
控制不了, 像在漫無目的地搜索,
無意識地想令人倒胃,
或腳步一浮, 昏厥而墮入迷離......

天氣很好呀,
陽光刺眼得令人窒息,
急速的低喘著,
頸項背滲出淡而無味的汗水,
很快被烈日蒸發,
蒸出了所有精力,
什麼意志力也解下......

重複又重複著,
腦內的幻影,
潛意識中看到白血球與細菌緩慢地戰鬥,
醒來只剩下空殼,
但又確實以為有蟲子轉進腦裡
干擾了困極的夢,
令醒來的精神好不了多少,
零星的片段, 碎語, 斷音充斥著不願休息的腦海,
就像要榨乾那僅餘的精華......

世界倏地離我很遠很遠......

*只是記錄病榻中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