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4-23 08:25:41阿默彼得

凌晨三點


凌晨,我醒來,打開自己好一段時間沒update的新聞台,想敲些什麼,卻不知從何談起,於是只好跟沉默聊天。

  忘了自己身在他鄉,有時還會想到出門去買包鹹酥雞,一踏出門後才發現,原來雪梨歌劇院旁是沒有在賣鹹酥雞及烤肉串的,Paddy’s Market也不是夜市,說不失望那還真是睜眼說瞎話。

 

  凌晨四點,火車準時的呼嘯而過,似乎想喚醒我的靈魂,跟我暗示些什麼,不過因為重感冒的關係,我變的不愛動腦,最好是空到有回音,可惜,事與願違,一切總是如此,不是嗎?

 

  工作還沒有著落,我常問自己,既然來這邊也失業,為何我不選擇自己熟悉的台灣?

  人不就是常活在這樣的矛盾世界裡,總是覺得外國外的月亮比較圓,怎麼不說太陽比較熱?而且還會熱死人?

  這些雜亂的思潮常來做客,有時不請自來,像個流氓,處處是家。

 

前些日子,一位舊金山的老朋友生日,我照慣例給他設計了張明信片,記得他不喜歡慶祝自己的生日,因為不能接受自己一天天的老去。

有朋友常問,要是你活到六、七十歲還是單身,那誰來照顧你?  而我總笑著說:『我應該五十歲就會掛了吧!』

對我而言,生命的意義並非在生命的長短,而是活的快不快樂,滿不滿意,要是一點也不快樂,那誰還會樂意當人瑞?

記得與一位紐約的朋友談到生死,他說:『我真希望自己是心臟病復發死的,沒有太多的痛跟恐懼,就連自己都不知道,毫無預警的。』

要是我們都能選擇自己離開人世的時間跟方式,那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我們不能選擇及對抗的?

對吧?

 

Amopeter April 23, 2009 Sydn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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