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2-08 20:16:32阿默彼得

2006魔鬼的日記


天,看起來沉沉的,像是冰冷的海浪緩慢地從天際敲擊而來,也許早已穿過身體,像冬季與春天交錯的一場莫名,卻又已經預期的邂逅,又宛如大隊接力的急促交棒,只是群眾冰凍的雙手看來只能在溫暖的口袋裡吶喊了。
我像是躲在山洞裡的魔鬼,說冬季,天冷,沒人可吃,於是讓愚蠢的年獸替代自己去嚇唬那些膽小的人們,一年一次,年復一年,玩倦了,了無新意。常覺得自己是隻攻擊力加防衛力有七十以上的魔鬼蠍,隨時有著至人於死地的隱形攻擊力,那像沒了引信的炸藥,不代表一切從此天下太平。我曾跟一位亦師亦友的朋友提起自己像個魔鬼,那是鏡子裡深綠色,有著利牙長耳的魔鬼,或許正因他也是個魔羯座的男人,所以儘管他嘴裡說我不像個魔鬼,但是心裡該是同意的。
說到魔鬼,魔鬼平常喜歡做些什麼?魔鬼喜歡一個人待在幾坪大的小雅房內聽音樂,看書,寫字,偶爾跟幾個老同學亂哈啦一通,說不快樂嘛,多少還是憂多於樂吧!
魔鬼總是有一件自己最喜歡做的事,不過一般人都不了解魔鬼,所以從不知道魔鬼也喜歡作夢。魔鬼希望自己能有一對翅膀,一對大大的翅膀,能承受的起他大大的身體,寂寞的野心,還有快樂的孤獨,就算是只能飛行一次就結束生命,魔鬼一定會答應的,畢竟已經誤解卻無法冰釋的千萬年誤會他都能活了過來,何況是往輕盈的天堂飛去呢?特別的是,魔鬼不在的時候,年獸就可以安心的冬眠了,我相信牠會期待魔鬼從遠方捎來的明信卡片,然後將它們貼在洞裡,享受每個魔鬼飛過的季節,心想著溫暖,而不再是討厭的冬天。
前些日子,不知道從何處捎來了一封沒有屬名,也沒有郵戳的信件,於是我又開始玩起自己的偵探遊戲。拆開信札,一張摺疊規矩的白紙就躺在裡頭,是莫名的安靜、詭譎。我小心亦亦地攤開了紙張,一抹深藍就落在我臉上,一張梵谷的名畫『星空』,那湛藍的水深中落了好幾行的白色英文字,是唐.麥克林的歌,星空之夜,記得去年還在紐約的時候,就在紐約的MOMA(Modern Art museum)我看到了星空這張油畫的真跡,當時我相當的感動,也許是盼了良久,或者有著更特別的情緒是連我自己本身都不知曉的,我看著圖,上頭還合著梵谷的自畫像,該不會是梵谷寄來的吧!我糊亂地自己想著,笑了一笑,也許是送錯地方,也許是某個男孩想對三樓的小護士們表白也說不定,不過信是從門縫給塞進來的,也許該如此,隨著Vincent成為歷史的某個特別的迷,讓人著迷,讓人一直想念,這該是送信者的想法吧!
魔鬼的山洞外忙碌熱鬧的是一年一度的國際書展,沒有陽光的台北,沒有溫度的冬天,閉上雙眼,只想快快入睡,也許能夢見,this mystery.

Feb 8, 2006 Amopeter Taip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