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帝芬‧金《戰慄遊戲》──頭號書迷與通俗作家的生死情仇
2.你覺得作家與讀者之間是一種怎樣的關係?究竟是親密或疏離?相互依存或彼此猜疑?
3.史帝芬‧金以恐怖小說揚名全世界,以《戰慄遊戲》這本書來說,你覺得最「恐怖」或最「出乎意料」的情節為何?可以解析他的恐怖心理是如何鋪設而成的嗎?
4.「苦兒系列」對獨居的安妮來說,究竟有著怎樣的意義與價值?史帝芬‧金對於安妮的描寫,是否生動入微,栩栩如生?安妮最後的結局,死亡是必須嗎?有沒有其他的可能?
5.如果你是保羅,被困在這樣的瘋癲與恐懼中,將會用什麼樣的方法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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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史蒂芬金的作品,其實先看電影後在看原著,但就劇情來說兩者是差不多的,當然電影礙於時間的關係,有很多地方都省略了些,但在原著中我可以很清楚很明確的看到保羅這個作家的心理狀態,這是本後設小說,從書裡面可看出保羅對於創作的觀點和想法,這裡我想是電影無法傳達的地方,很多保羅微妙的心理狀態由文字呈現是非常有趣的。再來談到作家與讀者間的關係,我認為其實蠻矛盾的,讀者有時候會希望作家創作出自己想要的作品,但我認為創作事件蠻主觀的行為,關係的是作者本身,從自己的經歷和出自內心的靈感創作,當然也有些作家創作的方向是出讀者想看的作品,基本上作品還是需要有讀者,作家與讀者的關係應該是親密並相互依存的。
讀《戰慄遊戲》時讓我想起了以前讀過的符傲思的《蝴蝶春夢》。也許是接觸過類似的題材了,反而沒有那樣大的驚嚇感。不過,我非常喜歡那種,小說中呈現的,兩個人的兩種思維方式,那種小說家與瘋狂書迷,看守者與囚禁者兩人互相揣測、窺視的心理,在極度的壓力之下,而產生的種種乖謬故事。因為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其實不也像如此,在彼此揣測間激發出了一點交會的光亮,只是少了那樣瘋狂而變態的囚與被囚的關係罷了。
不過,也許是自己也曾是創作者吧,所以是個崇拜創作者的人,以致於老師發問起「想綁架古今中外哪位作家?」時,自己卻一時想不起來。雖然常常討厭某部小說開放式的結局,(譬如說像《飄》)不過,卻更討厭還有人幫它寫了續集。看來,就某方面而言,自己這種無敵創作者為主的心態,也可堪稱是「規矩的」頭號書迷啊。
愛戀是親密的,卻又在有些地方有些情緒不免猜疑,是相互依存的,但是彼此的過去.SOMETIMES和未來又帶著淡淡的疏離感!
作家和讀者,我想是一種愛戀的關係吧!雖然安妮對保羅是單戀,但保羅也不能否認的是安妮了解他,也迷戀他!就是愛戀,不管是單戀還是兩情相悅,還是多角戀!作家的作品就代表作家本人,而讀者選擇了他所選擇的,也許是別人推薦的,也許是因緣際會,也許是一場偶然,反正就是有了所選,在你初嘗試過和這作家一本或數本愛戀,你又可以選擇狂戀,或是放下!
史蒂芬金在這部小說中,成就了書迷的夢想,即囚養一名作家;同時也造成了作家的惡夢。我想,兩者的關係一面是相互依存,另一面也是一種角力,而作家與讀者的角力是持續存在的。只是,史蒂芬金在戰慄遊戲之中將兩者「激化」。
讀者在閱讀小說時,必然會有期待作家能夠按照其心理的需求,以敘寫書中主角的遭遇。而對於一名作家(尤其是大眾小說家)來說,他無疑是期待讀者予以的掌聲,然而,作家以其反叛的精神,不奈於窠臼中,作家想在突破中,去造就一個新的里程,與此同時,這名作家已然與讀者的期待有所背離。
柯南道爾成功塑造福爾摩斯這號「小說人物」,然而卻在不耐長期為之限制,於是將他「賜死」。卻引來大眾的反彈,只好在續篇中,讓福爾摩斯「復活」。
佛典有「二而不二」的說法,即兩者是相互依存的關係,是二分卻又不能全然分離的,作者仰賴讀者,而讀者信賴作家。
在這裡,針對此點,我認為小說家對讀者是有使命與義務的!
我覺得恐怖的情節是安妮第一次在半夜進到房間對著保羅大吼大叫, 認為Misery不應該死。在電影中,保羅睡的床是正對房間門。在這之前,安妮是一個宛如天使般的照顧者。溫柔、專業、細心地照顧保羅。我想,如果她是個正常的讀者,保羅一定會覺得這是一段值得回憶的事。(被自己的讀者救援和照顧。)在一切都看來很美好的狀況下,在晚上一切正常的警誡都鬆懈之時,看見安妮進來臉色大變!仔細想想,根本沒辦法走路的雙腿、半夜的郊區、外面又下著大雪,不知這瘋狂的女人還會做出甚麼事!而自己連房間上鎖的能力都沒有!那個夜晚保羅一定沒有辦好好地成眠。而且俗話說:「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草蛇!」我想之後的日子,他應該有半夜恐懼症吧!
我覺得場景的選擇成功是很重要的因素,加上這是一件很有可能、或著常常發生的事。例如:如果恐怖片中鬼魂出現的地點是家中的鏡子、衣櫥等常見的、身邊就有的,恐怖指數就大大高於出現在足球場的鬼。
其實一開始讀戰慄遊戲時,因為有太多保羅心中猜測或與安妮對決的話夾雜,所以覺得有些暈頭轉向。後來看到電影時,可能因為劇情比較連貫,不像小說那麼瑣碎,因此覺得很精采、緊湊,看起來也比較順暢一些。我想是因為小說著重在保羅跟安妮兩人之間的對決,而電影則因商業因素,添加或更改些許情節,所以比較淺顯易懂。
至於恐怖或出乎意料的情節倒是還好,畢竟小說沒有描寫這麼血腥、這麼詳細,反而是電影配合著畫面、音效等因素,會讓人有點小驚一下,不過可惜的是,或許因為是影像,所以一些血腥畫面並沒有忠於原著,害我還有點期待說。
最後我覺得,安妮的癡迷狂熱,儘管殘暴變態,但她愛恨交織的心態情結背後,其實也有著令人感慨的遭遇吧!
所以史蒂芬.金可以考慮出一本戰慄遊戲前傳‧安妮的一生之類的,應該會很精采喲!
我發現史蒂芬金是不是喜歡以作者當主角阿,因為1408裡的主角也是一位作者,她本身就是作者結果故事也是一位作者,我覺得作者和讀者的的關係是緊密結合的,或許作者可以憑空創作一些情節,可是這些情節可能是由作者真實生活中是取材,或者是由生活的事情誘發他想到這些體材。我認為要把自己心思關起來,無自我的寫作很難吧!
這本書真的讓我驚嚇到,嚇的我差點叫出聲。戰慄的是,作者把安妮塑照成一個精神狀態不穩定的樣子,所以他下一步會做什麼,沒有人會知道,超乎常理,所以有一個伏筆留下來,安妮隨時會抓狂,有驚人之舉。可是這些恐懼都比不上自己內心深層的恐懼,那就是當保羅逃出來後,保羅在生活中還是看到安妮的樣子,尤其是在保羅家,安妮好像從沙發跳出來,那個是我覺得最恐怖的事,也被做後一個高潮嚇到了!真是人嚇人,嚇死人!!
之前的金庸小說日讓我對於人性和自己的性格有所啟蒙,恰巧上週六晚跟一群朋友討論心靈人際問題時不禁讓我想到我是不是也是一個郭靖?相信人性部部分都是善的,所以討厭黑暗面?幾乎我都讓自己不去看有關恐怖、驚悚的故事,遇到不喜歡的主角個性就轉台,但這次,我是逃不過了......。一切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保羅不得不聽命於瘋狂讀者安妮的指揮下,受盡變態的身心理虐待。這看的出來作者編劇等都是在築觀眾的夢與寄託。如果我能綁架一位作家,我想要綁架簡媜。她的作品中有嚴有慈,從小人物與現實的殘酷到對於親情的母性溫暖,能批判能溫柔。且散文又是一種感覺很親近但其實很難寫的好的一種文章,讓人想跟她好好的長談到底要怎麼做到呢?PS.如果可以綁架第二位的話想說方面我想選擇曼娟老師,一直記得〈海水正藍〉給予我得悲傷,讓我狂哭不已的功力真是厲害呀!想要學習這種讓人深層的感動,讓我到現在回想起都記得自己哭的有多慘!
我認為安妮雖然可怕,但是就某種角度而言,她似乎也解救了一部份的保羅。有時候有些作家會陷入一種為了評價為了賣點為了其他等等的外力,而不得不採取一切手段跟措施來延續自己的職業生命ˋ達到自己的理想,而保羅亦也是其中一員。或許安妮的出現,真可視為一種另類的謬司女神,逼迫ˋ壓榨ˋ凌虐ˋ斬段保羅想逃避的一切希望,進而驅使保羅不停不停的寫作。苦兒一書對於安妮是重要的,但是對於保羅來說,或許安妮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員,因為不能否認,她深深改變了保羅最於創作思想---「我只為自己而創作」。
我想保羅就某些層次而言,對於安妮是既怕又恨,但是似乎還包含了一些微妙的情感,融合在存活ˋ寫作的本能之中,而非一般所感覺的「我恨你恨到巴不得將你碎屍萬段」,保羅對於安妮的殺意,一直都不是非常強烈,所以多只是掙扎ˋ求逃避等手段,就連最後安妮的死,也不過是他恐懼之下的意外罷了。但也或許因為狠不了心,即使人已離開了惡夢,但保羅卻還若有似無的的感覺到,他其實在一直坐在那間小小的房間中,提心吊膽而無助的,等著不知何時會從哪再冒出來的「安妮」。
史蒂芬.金能以恐怖小說聞名,實在是因為他太會描寫人的恐懼心理,還有劇情段落的鋪陳,我們永遠都猜不到下一步會發生什麼事。我在閱讀書本的時候,一直抱著主角不滅定律(就是最後主角還是會被救出去),看到一半的時候,我開始懷疑保羅還能活著出去嗎?看到警員被除草機來回輾碎後,我跟保羅都抱著放棄的心態了……。
剛開始保羅還能跟安妮抵抗,雖說是抵抗也只是頂頂嘴罷了,但是故事開頭保羅的確還能跟安妮討價還價(頂多被灌污水跟不給他止痛藥),而保羅也還能偷開門出去,所以我覺得最恐怖最出乎意料的,就是安妮說,「其實你做過什麼我都知道。」因為安妮用頭髮綁住許多地方(真是太噁心了),說完之後,鋸掉保羅的腿,且用火燒傷口的地方,我不得不說看到這邊真的很想要把書丟到床下然後大喊這是什麼鬼東西,所以我認為史蒂芬.金的恐怖心理,不是一般人想像得到的,他先是讓你覺得,對,沒錯,是遇到一個瘋子,但是應該沒多久保羅就可以逃出去,中間他就讓你絕望,因為安妮居然不是普通的瘋子,而是瘋狂殺人魔,後半段又讓你看到很大的希望出現,但是那名警員馬上被輾斃,到最後的最後,保羅才反擊成功。保羅是殺死了安妮,可是保羅一輩子無法逃出安妮的陰影底下,我認為,或許讓安妮殺死保羅,對保羅來說才是解脫。
看完了小說與電影,心中真的是直呼過癮。我一直喜歡驚悚的作品,我認為小說家跟讀者的關係密切與否,便是在於作品中留露出讓讀者認同之處。在戰慄遊戲裡,史蒂芬金塑造了一個忠實粉斯"安妮"的這個角色,囚禁、凌虐他喜歡的作家保羅,為她寫一部量身訂做的小說,而保羅又剛好傷重(老實說有點KUSO)。但可怕的是,史蒂芬金要將恐懼建立在於一個人性的基礎,一個一切都有可能的不可預知上面,一但想起這個,配合起電影畫面,自己可以在想到更多變態的寧虐手法...哈哈哈,我想我也有瘋狂的傾向吧!
看完史蒂芬金的戰慄遊戲,我有在想,如果要綁架作家,我就想綁架兩個人,第一個就是這位在說故事的史蒂芬金先生,我想看看這位愛好蔣驚悚故事讓人害怕的原著先生,自己被綁架的話會怎麼做?冷靜的下來嘛?另外一個呢,請恕小子無禮囉,就是促使我看這部小說的張曼娟老師,想看看比法細膩,寫作風格令我感動的張老師會如何應對呢?這樣是否有些過分啊 XD
看玩戰慄遊戲才上網搜尋史蒂芬金,發現她很多作品都翻拍成電影,我之前也都有看過,像湯姆漢克的綠色奇蹟(主要是刻劃人性的醜,獄卒的壞心還大過囚犯)和強尼戴普演的祕窗(一個神經病幻想自己要暗殺自己的故事),好看是好看,但要營造出的卻是人非理性時產生的恐怖,講些潛意識理不可預測的恐懼,但我想,這類作品中的恐懼不在鬼怪,而是人性,也因為如此,這份恐懼才能深植人的心裡。
看戰慄遊戲的電影時,我書才看到一半,先看了電影,有種被強迫「踩地雷」的感覺…因為書看到一半就知道結局了嘛…
我很怕驚悚相關的任何事物,所以看這本書對我來說像是自虐一樣。
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被殺掉、想盡辦法卻又無計可施,我想是保羅最大的精神折磨吧。不定時炸彈般的安妮,時而聰明冷靜、時而狂爆不講裡,她的許多行為對保羅來說根本就是精神加肉體上的虐待──逼迫他喝髒水、忍受疼痛、讓苦兒還魂…等等,我想她根本就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幾乎不與人來往的她,似乎把苦而視為自己的化身,冒險犯難後,最終得到幸福;但保羅「殺掉」了苦兒,唯一的精神寄託被賜死了,對她這樣如此依賴「苦兒」的人來說,想必是不能接受的吧。
《戰慄遊戲》是個好看的故事,但我不喜歡作者說故事的方式。也許只是因為我不喜歡後設小說的緣故吧,看到那些作者介入故事的痕跡,減低了我閱讀時的樂趣,只想拿一罐立可白,把那些部分全數塗掉。
也可能是因為如此,我認為電影的劇本改寫的滿好,至少在情節的推動相當流暢,氣氛的掌握也不亞於小說原著。小說與電影相對照之下,對人物形象的刻畫不盡相同,尤其是對安妮的描述,電影裡的她,失控與否的反差很大,正常的時候讓人感覺她真的是個好人,「好」的背後還隱藏著「詭異」,與失控之後暴怒的她,判若兩人,是構成驚悚作用的元素之一,小說裡的她,則完全是個瘋子,笨重、不潔的形象也就被擴大了。
如果可以綁架啊,我要綁架《魔動王》的作者。我從小就很喜歡和機器人、魔法的卡通,這兩種元素真是太吸引人了。
Misery,名詞,痛苦.不幸
中文翻做,戰慄遊戲
停不下來了,無法停止,難以喘息,從保羅暈眩裡甦醒過後,我無時無刻都抱著安妮,抱著保羅,揣在心裡頭,只要稍有閑暇,便悄悄潛入屋中,窺看著兩人親密又變態的角力,聽著淒厲又壓抑的嘶吼,鼻中竄進血腥與腐爛交雜的氣味,我常常害怕自己心臟的跳動聲,是否大到會被安妮聽到,於是我右手撫胸,繼續翻著書扉,看著,聽著,想著。
不是第一次看到King的作品,從手機.黑塔再到這次的戰慄游戲,King一次又一次的成功創造出駭人的寫實感受。簡單的一棟房子兩個人,卻因為人有太多的不可確定因子,所以成就了這個驚悚的故事,敵意.敬仰.變態.恐懼.種種情緒調繪起來了這個故事的色彩,漫布著血一般猩紅的顏色,第一次心臟跳的跟鼓一樣,是在安妮揭破保羅謊言的時候,難以置信,卻又不得不去接受,就像接受腳被鋸掉,拇指被砍掉一樣,不得不。
篇末,保羅自己也想過"或許,這才是我最棒的一本作品!"諷刺,原來最棒的一切,是安靜的生活+鞭策者+生與死的掙扎,所壓榨出來的!King描寫出來的保羅是我相當喜歡的,不是英雄式的描寫,保羅有的卻是一般人的人性,遇到病態的對待時,在慾望與理性交戰時,保羅選擇低頭,選擇向慾望靠攏,卻又保持一絲絲奮戰對抗的精神,讓我有些驚駭的是,當安妮掐斃了老鼠接著前往開懷地之後,保羅擔心自己無食可食,但轉眼見到角落血肉模糊的鼠屍時,他瘋狂的笑起來,遏止不了的狂態!在那一刻,我一度以為保羅已向安妮陣容靠攏了,幸好沒有。
記得老師之前曾跟我提及靈魂擁抱跟戰慄遊戲的差異,我想這兩者是不一樣的,戰慄遊戲主要描寫的是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衝突以及妥協一再輪流上演,而靈魂擁抱,則是將整個局面擴充至整個社會的"臺灣文化"上,除了讀者與作家的關係之外,靈魂擁抱同時也探討了新聞文化以及社會價值面的種種。因此,若是要將兩者比較論高下,這是不公平的,因為作家的創作必然與其生活背景有所相關!靈魂擁抱會讓我心有戚戚焉,戰慄遊戲會讓我欲罷不能。
(老師問的5個問題我好像都沒回答呢...哈哈!這是我第二次回應!因為第一次快打完的時候電腦當機了,而我覺得第一次打的比較棒,只好將它保留在心裡囉~老師妳應該不會綁架我吧~XD)
在看小說的過程之中,我的心中不斷地想著,怎麼還沒結束?我不斷地注意到底還有多厚的頁數,不同於電影,好像在旁觀別人的發生的事,一下子就過去了,我覺得就像跟保羅一起被囚禁,一起感受到痛苦、屈辱,卻又成癮,無法放開,當保羅的腳被砍掉,傷口被火燒,我真希望我可以跟保羅一樣昏睡,這樣就可以不用在面對這本小說,如果我是保囉,在這樣的處境遭遇之中,我寧願就讓我死了吧!不過有沒有勇氣面對死亡,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本小說,對於不喜歡驚悚片或驚悚小說的我來說,實在是給我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我想安妮對於苦兒,應該跟我對於保羅一樣,在看小說時,把自己當成主角,完全沉浸在小說的世界裡,只是我在放下小說的同時,就回到我的靈魂裡,回到現實的生活中,但安妮是把自己變成苦兒,所以苦兒不能死,安妮不能死。而史蒂芬‧金筆下的安妮,從外貌到行為到心理狀態,真的是栩栩如生,或許是因為我把自己當成保羅了吧...彷彿可以聽見安妮沉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恐懼在耳邊響起...
至於安妮的結局,我想對於這種殺人魔,大多數讀者是希望他死的吧,若要有別的可能,除非是作者想寫續集...那她就可以像佛萊迪一樣,殺都殺不死了...
老實說,這是我第一次有機會…也不得不閱讀恐怖驚悚小說,而我也必須承認,從這本書得到的大概可以用「難受」兩個字來概括吧!
毫無疑問,故事十分緊湊且緊張,透過史蒂芬金的細膩描述,保羅的心理壓力確實成功轉移到讀者身上,當然安妮所帶來的痛楚更不用說!即使沒有畫面,依然是怵目驚心,遠甚於電影版的尺度。雖然早預想過原著會比電影版來的“細膩精彩”,卻也沒想到這位瘋狂的忠實讀者在書中竟更一步化身為女魔頭,使用的手段簡直是遠遠超乎我的接受範圍之外。“驚悚”我能理解,而“恐怖”我也確實深刻體會到了。
此外,撇開那些血腥畫面,我認為作者在文中夾雜著對於保羅心理狀態的描寫,更讓我們讀者感同身受。夾雜著恐懼、苦中作樂、憤怒、絕望等情緒,以及那種極端且趨於精神病患的心態,史蒂芬金以各種修辭將這點表現得十分生動,而我們也得以隨著保羅一同走過這場災難。樂趣來自於此,痛苦也來自於此。
關於第一個問題,我想如果現實生活中,我有機會擁有「特權」,我還是沒辦法「綁架」或者「囚禁」我最愛的作家,因為我做不到。或許有過「想像的念頭」,但卻不會付諸行動,因為「真正」喜歡一個人,就不會希望對方受到傷害。因此,面對我喜愛的作家,我也不會要求他(她)依照我的意志或期望,改寫故事結局,因為,那是我喜愛的作家的獨創作品啊!
(想到自己無法和安妮一樣瘋狂恐怖,內心仍然安慰許多)
不過,如果現實生活中,若我真有特權,可以近距離和一位喜愛的作家「相處」,並且和他(她)討論作品,我想我會想認識金庸。(好的,我必須坦承,這是除了躲小姐之外的人選,因為我已經很幸運的成為躲小姐的學生了)而若有機會和金庸交談,我也不會要求他改寫故事結局,反而,我希望他「不要改寫」,因為相較於新版的《射雕英雄傳》和《天龍八部》,我還是喜歡舊版的啊!
我總覺得,改寫過後的金庸作品,也許是看盡世間炎涼的八十歲金庸,想讓筆下的作品更貼近「真實世界」;然而,一部好的作品之所以動人,在於人物角色塑造上彷彿擁有了自己的生命,作者似乎只是按照這些人物既定的個性去完成他們的命運,而不是先設定一個完全符合「現實邏輯」的故事發展,然後再來安排書中角色及情節的演變。或許有人會說,這樣可能會失去某些說服力,但是,這不正是我們沉浸於小說世界的原因嗎?
作品一但被創造出來他就逃逸了原創者的手,成為獨立於作者之外的存在,而讀者在閱讀作品的同時也自我內化,進而築構出角色生命。換言之,故事是由作者手中產出而在讀者心中完成。作者與讀者對作品的詮釋並不平等,來自於各自文化資本的差異,像安妮對保羅以自豪文藝技巧寫成《快車》感到不耐,又或你感到美術館所展出孤立的椅子充滿後現代的疏離,後來才發現那是工作人員的座位。作品是中介獨立於作者與讀者之間的橋樑也是鴻溝。然而寫作與閱讀的本質仍在於溝通,是故作者與讀者是透過作品中介在對各自的假想體作互動,作者寫作時假想一個有良好反應的讀者,他才是他真正訴說故事的對象,而讀者臆測的說書人的立場也不盡相同。用這些來可以解釋書中保羅與安妮對《苦兒的孩子》書中女主假的死亡完全不同的觀感的原因。
史蒂芬金身為一個寫作者也必然是個讀者,他將讀者、作者與作品之間幽微的矛盾,放大成一種實質的恐懼壓迫。實體化讀者怨念的聚合體,也就是安妮,提升她至有權力主導創作,而得以獲得與作者在作品場域發言權的競馳。故是結尾保羅當面燒毀安妮渴望已久的續集書稿。史蒂芬金寫出作者內心深層的恐懼,而又何嘗寫的不是讀者的恐懼呢?
PS.我想哀求金庸大爺把那些新版《天龍八部》、《神雕俠侶》等都收回吧,你老人家心血來潮寶刀未老可以寫一篇新小說啊!! 這些作品都已經「完成」了(咬牙切齒)。把王語嫣弄成愛美妖婆,把段譽搞出家這樣好玩嗎>.<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如果可以囚禁一名作家,我最想囚禁的作家,應該是藤井樹hiyawu。當我發現藤井樹出的第一本單行本《我們不結婚好嗎》女主角名字跟我一樣時,我就瘋狂愛上他,除了這個不算原因的原因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藤井樹的小說結局我一直都猜不到。但到了《聽笨金魚唱歌》之後,我都默默的可以猜出結局是什麼。所以,如果可以囚禁他,我希望,他能再寫出我無法摸索出的結局。
至於作家跟讀者之間是共生共存的關係:沒有讀者的支持,哪來作家的持續;沒有作家的持續,哪來讀者等待的喜悅。作家跟讀者之間是猜疑的,在喜歡上某作家後,默默的會開始猜測作家長相、作家喜好、作家出沒點;在寫完一部作品後,作家會開始猜疑,讀者喜歡什麼樣的故事內容,什麼樣男女主角,什麼樣的故事結局。
最後,史蒂芬‧金,我認為他是一個偉大的作家。除了他總是寫令人猜不出的情節,(例如1408,怎麼樣我也猜不出,恐怖會重來一次、戰憟遊戲的安妮越來越瘋狂的折磨)還有他事實上是位不相信有鬼的人,但是,他卻致力於撰寫恐怖小說,每次看完他的小說、電影,總會讓人有「恐怖後的愉悅」之感。
這次作業似乎是我寫最多的一次……。天氣真好。
當初看《戰慄遊戲》是用一個晚上一口氣看完的,最可怕的是我還選擇了一個錯誤的地點,那就是房間的床上,家裡還沒半個人,正所謂天時地利人和,愈讀我愈覺得我是保羅,保羅是我,我們一起承受著安妮所施加的恐怖,導致我讀完之後還陷入安妮恐懼症,連爬樓梯都會幻想說不定安妮等等就會伸手把我拖下去,Jesus,媽,快救我啦。
我認為整本書將恐怖發揮到最極致的就是魏柯斯所說的那句話:「那裡到處都是血、碎玻璃和燒焦的紙……可是房裡一個人也沒有。」不過這句話會這麼有力量也是由於史蒂芬金之前的鋪陳,他營造出了安妮最令人感到恐怖的特點—殺不死!當安妮每爬起來一次,讀者的恐懼感就往上堆積一些,再加上讀者會不斷設想「安妮真的死了嗎?應該還沒吧」,又再不斷的自我累積,等這樣的恐懼和猜疑升到一個頂點後,保羅獲救,讀者鬆了一口氣,就在這個moment史蒂芬金再補上一記,讓所有人恐懼破表,於是,我們和保羅一起尖叫崩潰。
接下來更是令人出乎意料,本以為保羅是真的被前來復仇的安妮所殺,卻沒想到這只是保羅的幻想,並使用了平靜的敘寫說明安妮是真的死亡,讓讀者在這種淡然與極度的驚愕中翻滾糾纏,久久無法擺脫。能夠製造出這種效果,和作者將讀者的情緒曲線及人性考量了解的十分透徹有一定的影響。
而被作者玩弄於股掌間的我,也只能說:「史蒂芬金,算你狠。」
順道一提,雖然我能了解保羅對於安妮的報復心由何而來,但不免仍覺得他在安妮面前燒掉苦兒實在是慘忍了,至於我會如此憐憫安妮,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或許就如同前面同學所說的,我就是安妮吧(不~安妮退散!),晚安。
對於史蒂芬.金的恐怖心理鋪設,和那些出乎意料的情節,除了可怕幾乎接近瘋狂的凌虐手段,或者是氛圍的營造,日本的恐怖電影或者小說漫畫,像是伊藤潤二系列,有名在於詭異的唯美死法,主角變成了捲曲不堪的蛞蝓,以大量排列,讓讀者感覺到噁心,死去的樣子要漂亮,也要和別人不同。但我覺得史蒂芬.金對心理的描寫,以及他帶動死亡的詭譎,讓人猜不到他下一步想要怎麼走,從保羅落入安妮之手,原本靠近的狀態,作家跟讀者變成了一種很特殊的對比,碰觸到每一段文字,心跳的停頓點去放縱思考,這畢竟只是小說,我想主角一定可以化險為夷,但它使用文字讓我們猜測,身體裡那股血液上升並且奔騰,當保羅失去肢體某部分,我自以為停頓的心態,竟令我害怕想逃出史蒂芬.金的爆炸裡,鬆了一口氣之後,感覺安妮可能又會拿起大斧,再次往不知名之處揮下,呈現給讀者的我,在手中流出了所謂的汗水,一片混亂,,可能以為那會是攤血。血腥的安妮,或肢離的保羅,跟這個害怕也恐懼的我,究竟是被讀著?或者是閱讀著它?我無法得知,因為最後它正寫著:才剛開始。可能,我也再次踏入不知名的可怕中。
本來以為電影就夠驚悚了,沒想到小說才是真正引人入勝。看完小說後,覺得電影裡本來快把我嚇破膽的情節,跟小說完全是不能比較的 ─ 連小說十分之一恐怖氛圍都不到。
我時常看恐怖片,但這是我第一次閱讀恐怖小說,不得不承認比電影更具有震撼力,因為我看到渾身顫抖,彷彿就像看到波卡族那至高無上的蜂神,無所不知道女神正冷靜的砍斷保羅的腳掌,並且冷靜的用銲槍燒到焦爛 (在恐怖電影《邪降》有看過十分類似的情節)之後,才露出的那一點點驚惶;又好像看到安妮正壓爆了老鼠並吸吮著老鼠血;被割草機削過的剩餘的半顆頭和州警棕色眸子裡射出的最後一絲絕望,都好像在我眼前上演著….安妮,地獄來的繆斯女神。
小說中不時貫穿著諸多保羅的想像,(多麼生動逼真哪),不時透露出保羅心中吶喊的各種黑色幽默,(我是自己的莎赫扎德),以及從一開始的戒懼謹慎、排斥厭惡、接著慢慢流失掉的逃跑意志、慢慢只剩基本求生慾望 ─ 飢餓、口渴、跟疼痛;到最後漸漸接受在安妮颶風中生存、到最後甚至習慣於那樣變態恐怖的假平靜裡了,好像只剩下殺死安妮是他生存的希望。即使砍腳斷手、或是吃了有拇指的蛋糕、或喝下噁心的抹布水,無止盡的囚禁、冷血無人性的虐待跟所有安妮極端的殘酷手段,對保羅來說,都不會比親手宰掉安妮更來得重要了,彷彿是她的人生目標一樣。(你行嗎?我真的行)是的,他辦到了。
最諷刺的是,本來只是為了活命的苦兒還魂記,居然是他後來驅使他繼續求生的動力之一 ─ 即使他已經放棄逃生這件事(一千零一夜的故事開演囉),也放棄戒掉拿威力的藥癮 ─ 引來潮汐才能淹沒那不堪的殘樁啊。甚至最後成為他寫得最好的小說;就像苦兒死而復生一樣,保羅的上帝也讓他還魂了,從安妮地獄中還魂,重回「人間」。(女神啊)是啊,撒旦派來的繆斯吧,(女神不會死的)她將常伴保羅左右。
P.S 看完心情一直很低落,好像安妮也將常伴我左右… 天殺的安妮。
對我來說,最恐怖或最出乎意料的,不是那些充滿血與惡臭的橋段,而是當我把第二部〈苦兒〉看完後,赫然發現史蒂芬‧金的詭計,在揭露這項陰謀之前,我必須先發洩一下情緒——
X他X的史帝芬‧金!X他X的《戰慄遊戲》!
作者還真是煞費苦心,把有關苦兒的故事寫了出來,而我們也確實「參與」了整個過程……是的,作者竟然把我們變成安妮,我們正變態地期待著!安妮之於《苦兒還魂記》,如同我們之於《戰慄遊戲》;安妮之於保羅,如同我們之於作者;不同的是,史蒂芬‧金掌握了我們。我們戰慄,他主導遊戲。
如果是一個很沒耐心的人,一定會對於慢步調的劇情感到不悅,但作者卻成功地引導讀者隨著他的步調走,我們以半強迫半催眠的狀態遵循規則(我甚至覺得連呼吸的節奏也遭受控制),然後,保羅發生意外,安妮出現,接著苦兒復活,保羅與安妮纏鬥……最後,保羅陷入一次又一次的輪迴。
奇怪的是,明明感覺上是個天氣晴朗的寧靜氛圍,卻透露出一種莫名的恐怖……晴空亂流,也許可以這麼說吧。我曾經嚐過李昂《殺夫》油膩黏稠的氣息,而史蒂芬‧金端出了與眾不同的菜色,更正確地說,他觀察入微,因為在現實生活中,我們的步調其實就像這樣——
不到一秒鐘的胡思亂想,誰說只有在死前才會出現人生的跑馬燈?
我們有很多時候會對著牆角或窗框之類的地方放空,誰知道當時的腦袋瓜裡裝的是什麼?什麼都沒想?還是想一些事後根本想不起來的東西?
各位安妮,讓我們互道早安、午安、晚安吧。
戰慄遊戲其實並沒有帶給我太恐怖的感覺!
只有很多的出乎意外,還有好奇!
安妮雖然是殺人魔,不過他也是一個聰明的人,以優異的成績從護士學校畢業,在醫院工作也表現的不錯,或許是安妮的想法比起一般人來的要偏激點,所以當他愛的苦兒被保羅因為希望擺脫自己暢銷作家卻又不是書評人所謂的文學作家的地位而殺死,讓安妮想盡辦法要保羅讓苦兒復活!不惜囚禁保羅,用盡種種手段,因為苦兒是她精神上的寄託,他將自己換化成苦兒,苦兒已經像是她身邊的人一樣,是有生命的。
這是許多人在對自己喜歡的故事常有的經驗,因為太喜歡這角色了,所以當作者將這角色賜死,感覺好像是身邊的朋友死去了樣子,還會難過很久。
保羅是位羅曼史作家,在台灣的社會哩,羅曼史小說就是言情小說,而言情小說最容易出現角色被刺死,而書迷頻頻抗議,還妄想出許多情節要作者要給出個交代!或許因為言情小說的市場是主婦、還有抱持著幻想的讀者,而言情小說的故事常是現實社會中可遇不可求的際遇,所以容易讓人產生"如果主角是我"的想法,讓人容易沉浸在那幻想,讓人分不清那裡的世界不過就是人所架構出來的,是假的。
安妮死不死無所謂,因為這樣的頭號書迷,我想並不多,只不過保羅在被安妮囚禁了之後,"貌似"殺了他,逃了出來,不過他大概之後的每一天,大概都會害怕著身邊的人,會不會就是安妮!
個人感覺這比較可怕!
封底有盧郁佳的一段話:「帶領讀者以成年軀體重返童年困於規訓與懲罰的夢魘」
在我看來確實是這樣,小說的開頭就有保羅小的時候和爸爸媽媽去海邊的往事,而保羅又把自己因車禍而斷掉的雙腳形容成小時候海邊立著的殘樁,有止痛藥時潮水就來,藥效過了後他又感覺到殘樁又直立立的站在海灘上;還有他悲傷時聯想到小時候看到本是屬於非洲的卻被迫離開家鄉的美麗巨鳥,他想起牠悲傷的眼神,悲傷的眼淚,但是我卻感覺悲傷的是保羅自己,流淚的也是保羅自己;而保羅在經歷過漫長的囚禁之後,第一次看見窗外的景色就像是自己孩提時第一次看小路班比電影時一樣的興奮。不論是開心還是痛苦,保羅都會第一時間想起童年的經歷,或許兩者的關聯並不大,但是保羅確實是成年的軀體在受逞罰,而心靈卻不斷的重返童年。
恐怖小說一直是我所深愛的
特別是暴力、虐殺、血腥、鬼怪、變態、強暴相關題材,總讓人無法自拔
安妮虐待保羅的「手段」在我而言覺得還好
在過去閱讀「異色小說」的經驗中,更殘忍的大有人在
我認為《戰慄遊戲》精采的部分不在安妮如何虐待保羅
「恐怖」只是一個噱頭,保羅的內心轉折反而是我比較注意的
保羅是一個小說家,而且是非常暢銷的小說家
他活在大眾的掌聲裡,他有銷量的壓力,市場反應就是他的舞台
他寫《苦兒》像在賣淫,為了證明自己也可以很「文學」,所以寫《快車》
可能因為自身也有相關出版經驗,看到這裡不免有些感觸
好作品不一定暢銷、暢銷的作品不一定最好
有些明明是者想寫的,礙於編輯、讀者、市場反應,卻不能暢所欲言
在暢銷市場而言,我想讀者跟作者之間是「互相利用」的
讀者消費了作者的文字與想像,從裡面獲得快樂與滿足
作者依靠讀者的金錢供奉,漸漸累積名氣再獲得更多金錢
兩者相互循環,直到作者被市場機制淘汰為止
暢銷的世界好似適者生存的戰場,讀者任性又善變
要在這行混下去作者必須自保,某種程度的順應商業化
或許有才華、理想的作者想跳脫這個框框,往「純文學」的角度「進化」
《苦兒》與《快車》或許在某種程度上反映了這種現象
最後想提一下想綁架的作者
他是一位小眾網路作家,不算知名,但是我很喜歡他的文字
我在很多年前就不斷妄想要偷偷綁架他
還偷偷模擬過把他囚禁在房間只給早晚三餐和一台只有word的電腦
因為他把我心愛的男主角寫死掉了
一定要讓他復活跟另一位男主角長相廝守啊>///<
作家跟讀者的關係,應該是種很有趣的關係。我想,作家之所以創作,有絕大部分是因為有閱讀者。所以,作家與讀者間的關係應該是很親密的,是為讀者而寫的。至於是互相依存或是彼此猜疑,我覺得兩者兼具。作品成為讀者的心靈糧食,是作者被讀者所需要;而作品被給予的評價等等,則是作者創作的動力,是讀者被作者需要。至於是否彼此猜疑,我覺得我的答案是肯定的。讀者會猜測、推測作者的鋪陳,是讀者對作者的猜疑;而如同《戰慄遊戲》之所以使人覺得驚悚、好看,是因為他的內容描述超乎讀者想像,此則為作者對讀者心裡的猜測。
保羅趁安妮不在,推著輪椅到房外,卻又一直有作賊心虛的心理,不管是不是安妮回來了,還是只是風聲而已,都讓我冷汗直流。雖然大家老早就覺得安妮很怪,心裡不知咒罵他多少次變態、有病,但是不可脫俗的,一定要安排一個接露他真相的場景。怎樣的揭發才令人害怕,當然是偷窺到秘密。讓保羅自己暗中發現安妮原來可能涉嫌如此多的命案,比任何人親口說出這結果更嚇人,不只是史蒂芬‧金知道這效果,幾乎所有的電影、電視劇都是如此設計,有些老掉牙,但卻很重要,也是我感到最恐怖的地方--挖掘真相。其實安妮讀這麼多書,還可提醒保羅創作不可以作弊,本身的文學底子應該也很不錯才是,我突發奇想認為,若是安妮沒有死,法官也能因他患有精神疾病減刑,他在牢獄中或許可以寫出一部鉅作,說不定不輸給保羅呢!
其實我是抱著很抗拒又很期待的心情去看完這部小說的,就像看恐怖片一樣;一方面為其緊張的劇情所吸引,一方面又討厭層出不窮的羞辱和噁心。在看恐怖小說的時候,想像是一件很要命的事;尤其當他描寫到她吸手上的老鼠血,或者是「廢功」前的驚惶失措。史帝芬‧金在描寫的手法上,的確十分細膩,他巧妙的形容,並適時的把事情的「點」寫出來,像是塗滿優碘的斧頭、揮動斧頭的肌肉、或是砍到床上的情形……。將保羅這塊殂上肉的所見所聞十分寫實的展現出來。
我完全沒有辦法想像如果我是保羅,
在面對那一桶混著肥皂和沙石的髒水、骨折得粉碎的雙腳、用右腳趾只能搔到左邊的空氣,少了一個拇指......還能堅定自己想復仇的勇氣。要知道,一切慘不忍睹的事情,無時無刻都在發生。而且可怕的事,是除了要看並且感受自己所遭遇到的痛楚,還必須目睹無辜人生命的結束;安妮把一切罪過推在保羅身上,心理的負擔遠遠超越肉體的痛楚。
最可怕的,我覺得就是那雙棕色眼睛。無論是看到那雙眼睛的保羅、急於想除去那雙眼睛的安妮還是用那雙棕色眼睛看著自己死亡的州警庫詩納。
《戰慄遊戲》讓我回憶起《色戒》電影裡,無法殺死一個人的恐懼。總是在認為他們已經死掉了,鬆了一口氣時不小心忘記了生命有多麼強韌,然後就毫無防備的被嚇到了。庫詩納的存活,讓我忽略了他是垂危之人,莫名燃起了一絲希望,儘管很快就被安妮絞碎。但相對的,安妮那一下子的死而復生,卻包涵了驚恐在裡面,讓人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我覺得安妮是不會死的,她是個不相信社會美好卻又不敢自我了斷的可憐人,只能靠著去「幫助」某些她覺得可憐的人,她沒有罪惡感,當一個人覺得全世界都負她的時候,對她所遇見的人,就不會有同情心了;而且安妮的存在本身就是讀者最大的恐懼,她要活著才能豐富小說的驚悚情節,因此就算她的死亡已經被無數人證實,我還是怕得不敢去相信這個事實。
《戰慄遊戲》的這部電影,我真的看的又驚又嚇,恐怖的畫面一直浮現在腦中,很難揮之而去。尤其是安妮都知道保羅有偷跑出去,還偷看她的日記等,於是她用超級殘忍變態的手段,把保羅捆綁在床上,打斷他的腿,廢了他的下半身。到了這一幕,我真的完全嚇呆,連看的勇氣都沒有,耳朵一直傳來保羅哭喊的叫聲。即使影片看完了,還是餘悸猶存。安妮真的是個心理變態的惡魔,就如保羅的書《苦兒系列》,她就把自己一直幻想是書中的主角,而活在保羅寫作的書裡,才會有極力囚禁保羅的瘋狂舉動。
作家與讀者的關係,在我的觀點看來是親密的
,雖然作家常常都創作自己風格的作品,不同的作家,當然寫出來的風格也一定有所不同。因此不同的作家當然也會吸引到不同的讀者,不過這個讀者一定是喜歡這個作家的作品,他的作品風格也符合他的口味,才會因此而去閱讀。所以兩個關係是親密不能分的,又相互依存的關係。不只讀者迎合作家的風格,而作家也是要寫出符合大眾的口味的作品,像是瓊瑤就寫出少女情懷之作,讓每個少女都幻想成為裡面的女主角;金庸的武俠作品,讓每個男生都身乎其境的身處江湖,成為武林豪俠;當然史蒂芬金的恐怖之作,也讓喜愛刺激驚悚的讀者,在小說意想不到的情節中,能尋求思維刺激的快感。
遭受囚禁的保羅到底該怎麼脫困呢?
說實在話,那真是無正常法子可想
面對一個極度瘋狂的人,軟硬兼施是不夠的
應該要比她更加瘋狂
在她要傷害保羅逼他就範的時候,如果保羅可以說出個比安妮更瘋狂的點子,或許她就被唬的一愣一愣,然後保羅趁機把她打昏之類的(以上是電視劇看太多)
另外
如果可以囚禁一個喜歡的作家....
"櫻桃子"是我的不二人選
她除了畫漫畫之外也寫作散文
看她的散文作品是我每日睡前必做的事
因為詼諧有趣,總能釋放一天的壓力
不過我的"囚禁"只是想觀察她一整天
到底是什麼樣的生活態度,才能寫出這麼逗趣的書
這是一本一點都不適合在睡前看的讀物!(一直想那些恐怖畫面睡不著......真是自做虐)尤其是剛看的時候覺得沒什麼,但過了一會兒「後勁」就來了,恐怖的事還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回想那些情節。
其實我覺得保羅跟安妮之間是存在著一種微妙的情感的。如果沒有安妮這樣喪心病狂的瘋子行為(實際上就是瘋子)來逼迫保羅寫作,保羅會不斷有不同的點子出現嗎?作家啊,似乎就是越糟糕的環境、越糟糕的際遇才能寫出驚天動地的出色作品(舉例的話,中國文人一大掛)
若用保羅跟安妮來說明作家與讀者間的關係,似乎也不能完全契合......畢竟大部分的讀者若是對內容有意見,頂多也只是寫信、上網罵罵罷了,並無法改變作家已經發表了這個作品的事實──除非是連載作品吧;保羅跟安妮,也像是電視編劇(另一種層面的作家)跟觀眾的關係,觀眾開始反彈了,那趕快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改成商業戰(咦?沒有影射哪個電視台吧?)觀眾喜歡這個人演正面角色,那他就絕對不會變壞人。編劇也是為了收視率、為了討一口飯吃,就像保羅為了活下去做了很多努力一樣啊!
老實說,我並非覺得這本小說可怕、驚悚,因為書中所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劇情,像是安妮將保羅的腳砍掉、再用噴火槍止血等,都是我平時最喜歡看的劇情,可惜的是改編成電影未能忠實呈現,然不得不佩服,這確實是一部精采絕倫的驚悚小說,Stephen King善於創造故事的天資在小說的劇情與人物的性格上隨處可見。
戰慄遊戲,一場通俗作家與忠實書迷鉤心鬥角的死亡遊戲。安妮自視為保羅的頭號忠實書迷,苦兒一系列作品對於安妮來說,是唯一精神上的慰藉與依靠,因此當保羅賜予苦兒死亡時,招惹來的是安妮歇斯底里的震怒,安妮無法面對自己唯一信奉的東西就這樣消失無蹤,也無法接受保羅的新作《快車》,一則因其如此鄙陋粗俗,不如苦兒一般脫俗高貴〈儘管保羅已費盡唇舌對她解釋是寫作手法的呈現〉;一則因其保羅竟然不再寫苦兒系列了!安妮具有豐富的想像力,她總認為身邊所有人都要加害於她,她遇見苦兒,深信自己如同苦兒一般悲情,所以她愛苦兒,信奉苦兒;安妮亦擁有強烈的自我意識,無法接受自己的價值觀被扭曲及不乎邏輯的事,因此她無法接受苦兒的死亡,就像小時候觀賞的火箭俠,她無法接受明明該死的火箭俠得以死裡逃生,就此看來,安妮就如同一般的精神病患,然她對於事物的觀察極其細微,擁有比一般人清楚的邏輯思考能力,最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她臨為不亂的應變能力與態度,當保羅以為自己能掌握一切時,總是會被安妮反將一軍,也許在某個面像,安妮是個智慧過人的「天才」吧!
保羅的「苦兒系列」深深吸引著安妮,對於安妮,這系列作品是他生活苦悶解脫的「聖經」,苦兒更是他的救主。安妮具有強烈幻想力,而邏輯思維卻又十分清楚,她表面看起來似乎傻,對於事情的處理反而意外驚人,可以想像為什麼變態殺人魔常可以「死而復生」或是「殺不死」,因為這些人比常人更容易注意到瑣碎的事物,對於事件的起始可以掌握的很完整,不按牌理出牌。安妮和保羅以為對方在自己的掌控之內,但是就書來看,安妮更甚一籌,畢竟保羅是安妮的囊中物,安妮需要的,是保羅創造的苦兒靈魂來救贖自己,安妮無法信任週遭萬物(除了甜食和苦兒),只好在書中找到心靈的安慰,也許她將自己看待成苦兒,想像自己是悲情的女主角,所以當遇見「苦兒」,便一頭栽入美妙保羅所創的浪漫世界。難怪她可以害死許多人,卻仍無動於衷,因為安妮是不容許自己走入死亡。
「其他人怎麼樣她都無所謂。只要苦兒留著就好」安妮說。
照躲小姐之意,我是不知道要囚禁誰來改寫作品啦!不過,如果說要讓某個作家拿我為題材來寫作品,那我可能會找九把刀吧!金庸大師應該很難在這般小人物上,找到啥好題材能寫忠孝節義之類的好故事;不過,九把刀先生應該很能運用城市小腳色這類的人物,所以當然找他來"囚禁"一下啦!
如果說作家與讀者的關係,我直覺得想到導演跟觀眾;不然這麼說好了,那感覺像是一種遠距離戀愛!物質上來看是相距甚遠,不過從心靈層面來看,那卻又緊緊相依。不過從這本小說看來,有時讀者的太過投入(就是太暢銷啦),看來也不見得是好事,尤其是恐怖小說。
如果說到這小說最令我"出乎意料"的事,我覺得是當安妮說家裡的所有東西都貼上她的頭髮。那種感覺很噁心(個人有潔癖),尤其對方又是精神病+殺人魔,這都會讓我覺得:X的,怎麼到處都是妳噁心的頭髮。我之前室友也很髒,所以那些東西腐臭的食物,反而倒不怎麼噁心(吃剩的東西放到過季)。
不過說到要脫困,那不如點火燒屋,然後爬到水槽裡,讓上半身浸泡在水裡,拿塊濕布、一個長管,等消防車來;反正下半身也毀了,能活命就好。
戰慄遊戲是一場安妮和保羅,保羅和自己,保羅和苦兒和安妮的殺戮遊戲。安妮"獵捕"保羅,進而囚禁虐待;保羅先賜死苦兒又復生卻又將她燒死;保羅和自己的天人交戰,在保全原則和求生存下做選擇,在保羅心理層面,安妮是女神,是苦兒,他最後"燒死"苦兒,無疑是用他能夠復仇的方法來殺死安妮,在外在層面,安妮是野獸,而保羅只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史蒂芬金以保羅心理的恐懼,和自己的對話以及身體所遭受莫大的痛苦發展出一種令人身歷其境的氛圍,莫大害怕卻又無能為力,連自殺都沒有勇氣和力氣。和安妮的每一次談話,就彷彿去拔獅子的鬍鬚一樣,每一次安妮來到門前,那一份不安的心情,而說出話之後,又不知道是否成為最後的遺言。我認為作家和讀者的關係是一條隱形的線,看不到,卻摸的到,我們都認識某某作家,因為他有名氣,但作家未必認識我們,他只認識讀者這個形式,但如果又以這樣所謂的親疏距離來看,似乎又太隨便定義,看不到作者和讀者雙方的互動,這是當然的,但有以思緒來連接,作者拋出的魚線,能理解的,喜愛的,共鳴的讀者就會上鉤,漁夫只知道這魚叫作讀者,但魚看到喜愛的餌便會咬上,讀者對於作家沒有關係,但作家對讀者卻有關係,作家想寫什麼就寫什麼,可是讀者看了之後便會希望作家要誰生誰死,而作家要是不合於某些讀者的意思,讀者便會失望厭惡。
安妮對於保羅所做的事,已經超出常理。
讀者與作家之間的交流,在其懂與不懂,
欣賞與不欣賞。書迷與作家之間的交流,
是又比讀者更躍進一層關係。而安妮對保
羅所做的事,更加添了一些,甚至更明確
的透露出書迷對於作家那種的只可意會,
不可言傳的曖昧性。就像是從一個書迷的
希望,進化成一個書迷的渴望,又再進化
成一個書迷的欲望。而不巧的是,種種的
巧合,種種的不巧,使得保羅多災多難。
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但這種可能,發生在
精神疾病患者身上,讓這種種書迷特質,
發揮成更瘋狂的愛與摧殘。
我認為《苦兒系列》的書,對於安妮的價值是一種對照組,因為她的人生也像苦兒一樣,但是故事畢竟是故事可以隨著作者的想像力去改變苦兒的人生,但是安妮的人生卻沒辦法重來,即使她自己希望也可以像苦兒一樣有那種逐漸順利的人生,不用一直在痛苦的泥沼裡掙扎:可是畢竟實際人生和故事不一樣,所以安妮倚靠這樣的書來安慰自己,也催眠自己,總有一天可以脫離這樣的世界,導向快樂幸福的人生。所以這樣的個性寫照,史蒂芬可以讓這樣的獨居女子活生生地站在我們面前(我看完小說和電影的那幾天都有被嚇到的感覺),導致我有點錯覺,開始把現實生活中像安妮的女子,去分析她的個性,會不會哪天他也變形了呢?我想我錯亂了。至於,結局我覺得安妮不一定要死亡,是可以安排警察已經追到那個地方後,由精神病人員把安妮架走,而保羅獲救,最後安妮就過個她所謂的幸福快樂的人生,有人照顧,有人愛,生活沒有憂慮。這樣的結局好像比較不會恐怖,也不會嚇到啦。
我想如果我是保羅的話,我可能會想走一個極端吧-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其實在故事裡好幾次保羅都有這個念頭閃過,但他卻為了止痛藥而妥協了。但在我看來安妮給的壓迫,不管是生理上或心理上都是非常大的,就算今天吃了止痛藥可以剋制住生理上的痛,但安妮善變的性格,所造成保羅心理上的恐懼,恐怕不是止痛藥可以解決的。尤其是後來保羅試著借助來訪的警察發現他被軟禁,但沒想到安妮卻殺了警察,並且告訴保羅,他們之所以會死都是因為你,那種心理上的自責以及種種外在的壓力,都會成為精神上的壓迫。我想這也是故事最後安排保羅當著安妮的面燒掉苦兒還魂記的原因,為了就是要報復他這段期間以來所受到精神上的壓迫。
在《戰慄遊戲》中,呈現了作者的立場與讀者立場之間的矛盾,另一方面,又是一本極端恐怖與驚悚的小說。書中很多橋段,都頗為血腥。不過作者最擅長的,應該是氣氛的營造,在往往以為有一線希望時,忽然又出現一個大逆轉,讓人覺得一切又回到原點,甚至更糟。作者的確擁有很強的佈局天份。不過這樣的劇情結構,卻需要依賴某些特殊條件才能成立。比如說,安妮「剛好」是個精神有些問題的人,而保羅又「剛好」被她抓了起來。才有了這可怕的經歷。
對於作者與讀者間的關係,我認為是有些複雜的情節在的。讀者對於作家,可能是又愛又恨,依賴他的作品,卻又不能接受自己不能忍受的劇情。作家對於讀者可能也又愛又恨,由於有了讀者,才有了寫作的成就感,但是自己的想法,卻未必能被讀者接受,甚至反遭批評。這恐怕都是難解的矛盾。
不過我想這樣的矛盾,在小型文章中比較不是問題。小文章不須依賴劇情,而是依賴作者與讀者分享內心的共鳴(比如專欄、小品文、人生道理一類)。相對於看小說的緊張,小文章反而是舒適而不矛盾的。但小說很多東西,小文章是達不到的,只能說各有所長了。
但是回到對小說中,作者與讀者的矛盾這個話題。我不免直觀的認為,人與小說,還是要有個分寸才對。也就是說,人在看小說時可以投射自己的情感,但是看完小說後,或多或少要學習去遺忘。如果小說的結局是美麗的,就記得也好。如果小說的結局是難過的,就忘了它吧,或收藏在內心的某個角落,不要將它等同於自己的人生。我想安妮搞錯了自己的定位。所有的「頭號書迷」可能都搞錯了自己的定位。人應該為自己的生命負責,而不是為小說中主角的結局負責,也不是為自己投射在小說中的情感負責。畢竟作家有作家的明天,讀者也有讀者的未來。
這是一本令人讀了之後腦壓不斷直線衝高,但又捨不得放下的恐怖小說,事實上這也是我第一本閱讀的恐怖小說,驚悚場景是一定免不了的,雖然故事全場只環繞著保羅與安妮這兩人為中心,但史蒂芬‧金卻將一位受害者與一位被害者的心理描寫的相當細膩,尤其寫保羅的夢境與現實中的恐懼,最為生動,史蒂芬‧金打了很多比方讓讀者也能深刻體會保羅的害怕、驚駭,或是被囚禁的無助,而保羅也不愧是個知名暢銷作家,即使他陷入困境,但他依然能發揮無限的想像力,例如他覺得少了個n字的皇家打字機不停的對他嗤笑以及冷嘲熱諷;他在冒險設法偷安妮的拿威力時還可以幻想比賽中的播音員正在為他現場直播…這樣豐富的想像力使得讀者在替保羅危險的處境捏一把冷汗的同時,還會為了他天馬行空的想法而發出會心的一笑。
而安妮對於保羅的折磨不僅限於肉體上的,她也讓保羅瀕臨精神崩潰邊緣,有好幾次我甚至以為結局是保羅和安妮一樣也變成精神病患了,安妮讓他喝污水、濫用藥物、當場把老鼠活活掐死、在他的面前用除草機殺人,以及不定時的安妮颶風來襲,甚至拿斧頭砍他的腳掌或生日蛋糕上面的特製拇指蠟燭,好幾幕都是令人反胃噁心的畫面,保羅真的是活生生被安妮踩在腳底下不停的蹂躪,保羅也完全處於弱勢的狀態之下,他明白他就如同補鼠器中的老鼠,任憑安妮宰割,但也是因為這樣更激起了保羅復仇以及求生的決心,故事的結局,保羅在這場遊戲中贏了,他行的,他就像是《苦兒還魂記》中的苦兒一樣,死而復生。
我覺得作家與讀者之間的關係,就像戀人,既親密但也充滿猜忌。讀者在閱讀的時候,會依照自身經驗對於書中所描寫的世界進行投射,更進一步會去填補作者所遺留的空白。而安妮便是如此,她將自己的經歷,投射在「苦兒系列」。也許是保羅所創造的世界是她所嚮往的,或者是苦兒的經歷與她的人生有太多相似之處,安妮便將自己轉化成苦兒,在保羅創造的世界裡面生活。對於結局,安妮可以不用以死亡來處理,可以讓她手持電鋸繼續對保羅進行凌虐,甚至將他殺死,這樣的結局對於恐怖小說是可行的,但是,對於大眾小說上,如此結尾應該會讓大部分讀者感到不滿,因為如此,反派角色-安妮並沒有受到眾人所預期的應有制裁,在之前的「犯罪紀錄冊」中已經逃過數次的審判,讀者心中於斯已累積了某種程度的不滿與憤怒,到了結尾若不給予一個宣洩的出口,可能在讀者妹心會引起相當程度的風暴,進而對於作品給予副面評語。
在我閱讀此書過程中,最讓我皺著眉頭的情節是保羅的「廢功」過程,鮮血淋漓充滿尖銳聲響血肉糢糊痛苦感到噁心反胃,是我當時的感覺也是讓我感到最為驚悚的片段。而令我不住顫慄的時刻,是安妮說:「保羅,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當時我腦中出現兩個字,完了!這樣的情節安排的確非常衝擊讀者的內心與書中人物。
關於保羅的脫困,我想對他說:「你的苦難才剛開始…。」
基本上,我看過的恐怖片是可以用三根手指頭就數出來的。所以看完這本書後,每當別人對我提起「安妮」兩個字時,我就會毛骨悚然。這本書讓我從頭毛到腳的就是,當安妮告訴保羅:「其實你做過什麼我都知道。」她告訴他,她知道他離開過房間,也知道他拿了食物以及藥物,也看過她的「犯案紀錄冊」〈包括保羅自己的死亡預告〉。
看到這裡,你不得不佩服史蒂芬金,他先將故事寫得讓你以為所有的事情都被隱藏,好像光明就要出現了,保羅似乎可以安然的度過這幾次的「求生計」,可是那個「瘋女人」,竟然不疾不徐的告訴他「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包括她用頭髮綁住本子,又刻意的讓保羅看到那本「犯案紀錄冊」。
作者使讀者原以為裡面的主角可以安然無恙,隱瞞所有的秘密,可是,結果卻不然。在真相揭開的同時,讀者也和保羅一起接受了安妮的審判,並且強烈的衝擊了讀者心理,接下來的後果便滔天巨浪般的湧來。
我只能說:「史蒂芬金,你嚇到我了!」
總是名列前茅的Ginger這一次終於拔得頭籌啦!
這掌聲是給妳的。
說真的,躲小姐也被史帝芬金嚇到快要哭出來了...... 2007-12-06 07:58:44
在作家和讀者之間,居然會發生這種變態的情感,實在是大出我意料之外,在影片中的女讀者被形容成一個態度偏激、性格失控的護士,原本平時只是依個稍嫌暴躁的女護士,也會和鎮上的人交流,但因為對作者的小說寄託了太多感情,甚至將自身帶入書中的腳色中,這是一種移情作用吧,希望書中腳色的幸福也會降臨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