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印像】


夢想印度──我為泰姬瑪哈陵而來，我來印度。

我想到泰姬瑪哈陵白色大理石鑲嵌著耀眼的各式寶石，在夕陽輝映下的光芒，就差不多醉了。印度更迷我的是那些美麗的臉孔，女孩深邃的眼眶，大大的眼珠，顯明的線條，是上帝的傑作，是佛陀的慈悲，是令人迷醉的圖騰。

時差加上班機的飛行時段不理想，在早不早晚不晚的午夜時間抵達機場。為了行程的便於安排，直接拉車五六個小時到下個城市落腳，所以我可以依在車窗等日出。

開車的印度阿三奔馳在號稱高速公路的殘破、狹小、擁擠、不知是拓寬還是修補的公路上。一路狂飆，喇叭響不停，只要前有車喇叭即起，前車非讓不可，喇叭聲音可以長或短不希奇，阿三兄可以讓她產生夢幻般的節奏。讓的慢，喇叭聲會變化成罵人的節奏，讓的快，聲音會很輕柔婉如在道謝。你可知道有好多次喇叭按到沙啞呢！阿三兄的按喇叭功力讓我久久難忘，出神入化，神乎其技，簡直是天上神籟。同伴還有人懷疑，阿三兄的喇叭是不是裝了三個以上，不然如何幻化出那麼多音節來。

喇叭聲吵得跟本難入眠，何況路面的顛簸更難相像，依著車窗望著夜裡的印度鄉景。天色灰白晨曦乍現幽美的鄉村景觀如跑馬燈的往後拋，平整的田野中忽見有人蹲在那兒若有所思似的。車子繼續飛馳，田野中蹲在田裡、路邊、野地的人愈來愈多，人人都手中拿著一瓶礦泉水，（後來我想應該只是寶特瓶裝了水吧！）原來！原來！是人們在”出恭”。什麼？你不知道什麼意思！一定要我說清楚講明白嗎？就是大便啦！害我沒形像的說出口。討厭啦！

呀！這是多麼詩情畫意的一件事，迎著晨曦面向東方，可以看日出，出清昨日積怨，環保衛生，資源再利用，來自大地回歸大地。這是多麼接近大地自然的事呢？有股衝動真想請阿三司機讓我下車一起去賞日出。二個多小時後在一處休息站讓大伙方便，事後洗手上車，總是覺得有股異味，拿手一聞，天那！剛洗手的自來水竟是兇手，怪不得旅行社說連飯店提供的餐桌上的水杯的水都不要喝。這以後每有水可洗手時，我總得先聞聞沒有異味再動手。

車子繼續奔馳顛簸，沿途的馬路除了大卡車貨車還是大卡車和貨車，絕少小轎車。清晨時份開始有了三輪車，騾車，還有駱駝車，載著木材，穀物加入馬路的行列。這時的天空洵麗多彩晨曦初升，半天雲彩昇在屋脊，印度的第一個早晨在等著我們了。

第一個印像，超乎我想像的落後，破舊，和髒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