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飛機落地，看到水鄉的南國海邊，心裏有那麽點放鬆，突然感覺累了。

6月8日去瀋陽，一點也沒有激情，不知道這次會是怎樣？因爲是楊斌審判，很多知覺都是麻木的，自己最怕採訪公安、法院，感覺他們太厲害，平日躲都躲不急。

7天一下子過去了，在法院外的瀋陽大劇院廣場3天漫漫等待的樣子還在眼前，想起來會笑，有奧維爾的小紅帽，有田予冬的憨厚笑容，還有那些喜歡滔滔不絕的新人。當然也有KFC那幾個座位，可以看到雄偉的瀋陽中級人民法院的大窗。

也許這是又一次的感悟，其實過程一晃而過都不重要，而每一刻的仔細和耐心反而記憶下來。看到那個武漢的陳自力看到我的生辰年份，那麽驚訝的樣子，我覺得有些東西自己還在，最少我的雄心一點也沒有少。

每一次外出都會有期望，期許自己的運氣好一點，努力多一點，結果快樂一點。呵呵，這一次也算不錯。

瀋陽之旅，我還來不及整理，很多頭緒蔓延起來，想起那個城市廣場毛澤東巨大雕像下，黃昏時候的很多紅衫老人在做集體操，跳老年舞蹈，音樂響起來的時候，時間是凝滯的。

還有最後那天去北陵，黃昏出來，看到那麽多孩子在練習四輪旱冰，一個一個滑過，寂靜無聲的圖景，其實那裏很吵，很多人看，教練還在吼偷懶的，但我突然感覺像在看默片，一個一個角度換來換去。

突然想起那個北陵皇太極的碑文說他52嵗就死了，想起那天走過的北陵長長的大道，兩邊很多樹，還有安靜悠揚的湖水。又想起楊斌在法庭的最後時刻自己為自己求生，說自己一直希望為國家作點事。他的眼淚很少見，但這次很多。

他的渴望我可以想象，晚上想到他的40嵗生命什麽都有過，現在呆在固定的房子裏，不會留戀任何東西，渴望的只是free，多麽簡單的結果。

也許這些都有暗示，只是我們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