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ly 30, 2006


(還沒有照片，以後再補。)
八月底就要搬家，雖說尚未遷入，
但我早已將新書房取名。
問窮齋，這名字是以靈光一現的態樣出現。

那天與母親一同去看房子。
房子狀況非常好，房東在前一個住了好幾年的房客離開後，
便花了四十幾萬重新整理，牆壁雪白自是當然，
連浴室廚房也是煥然一新。
還有窗戶還有落地窗的"軌道"，我不知道那專業名詞叫啥，
反正也是全新。
甚至每個房間還可以看到cable line已經纏好落在牆上。

在仲介公司吳小姐的斡旋下，房租還從一萬二降到一萬，
但是我母親仍是猶豫。
為何？
還是卡在錢，錢錢錢。
即便屋況良好，但是並未附有熱水器、抽油煙機、
瓦斯爐、瓦斯鋼瓶....
這些買了也是要一萬多許。
還有兩個房間沒有窗戶，未來要裝冷氣還得弄分離式，
分離式省電歸省電，要裝也是一筆。

還有，雖然農曆七月沒人搬家，
但是要慣例上房東也是不等人的，
想租下，還是得多付錢把鬼月租下來，
何時要搬房客再計畫。
這樣一來八月份就得付兩份房租。

當然一定會有人覺得，那何必定要租這間，晚點再找房子吧？
但是好房子也是不等人，我們不租也是有人等著要租，
更何況還不一定能找到這樣屋況好的房子。

最後跟母親討論後，仔細算算，差不多大的房子也是要一萬二到一萬四，
雖然多付一個月，但如果住很久的話，還是省了很多錢，
最後還是決定要租了。
(當然不是只有那麼簡單，我們還算了好多，但這不是本文重點:p
總之計較了好多好多)

房東太太是個珠光寶氣的中年婦女，東吳的同學們看到的話，
一定會覺得面熟──很像很像漢興老闆娘，白白胖胖，
笑起來牙齒不太整齊，世故老練、絕對不會吃虧那種。

在一來一往的bargain中，
當時的感覺真的就是，錢少就是要看人臉色，
那種感覺真的很不爽，尤其是對方給人一種庸俗與財大氣粗的感覺，
更是加深那種情緒的張力。

想起那句話，人窮志不窮。我想說：那又怎樣？

問窮問窮，不問志，只問窮。
人言「人窮志不窮」，何如？
(找天把這兩句寫起來貼牆上好了)

拿做學問來說，作學問需要大量的安定與氣質，
容我不要臉一些些，讓我大言不慚自詡不缺後者。
那安定呢？這是我最缺的。
論語中不也說過，教導人民知禮義，必須先讓他們在民生方面無所顧忌。
須知精神生活雖然在層次上高於物質生活，
但真要提精神生活，還得有物質生活無虞作為基礎。

問窮，指的就是"物質生活是否充裕?"
問窮不問志，後來想想，還跟"恆立志"有種連結：
脫離不停找尋志向的階段，而只過問究竟日常生活過的怎樣。

這是種精神的墮落嗎？
我不覺得，我寧可說這是種精神成熟後重新回歸具體物質面的過程。

我突然想到佛家中，有個叫做"迴向"的概念。
這詞有許多意義，有個意義是，
修行者在得到正果後，重新回到世俗渡化眾生。
這也是我最愛的定義，有點類似西方對於知識份子的期待。
我當然沒有得到那麼高意念的正果，
我只是突然想到有點像從恆立志書房到問窮齋的過程。

寫文章有時是種自我發洩、找尋自我、勉勵自己。
本文就屬此種自high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