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5-07 15:07:58吳思鋒

無血的大戮《霧中風景》

那一年,我按下play,永遠的一天,我的第一部安哲羅普洛斯。

是在讀邱妙津之前還之後(可以確定的是,讀邱妙津是在她離開之後了)知道安哲羅普洛斯的?然而,看完永遠的一天之後,我即十分十分篤定那會是我最愛的導演了。

永遠都會是的,就像總有可以抵抗遺忘的永恆。

開始是渾沌,開始是渾沌,路程尚未開始已濛上一層沉默的大霧。決絕的狠心,放她們走(抑或讓她們回?),甚麼也不預備,沉默到了底,大戮無血。

甚麼是國境(還要多久,才能越過邊境?)?父親究竟存不存在?(離開或者回返)的旅程早在那時便已註定的終點的不存在,但凡事仍有終局,仍會有終局。

戲劇演員海邊排戲生活剎然中止,舞台在深遂之中沉入了哪裡,雙重心碎之下戲劇演員讓機車離開了他,神情壓抑著哀傷。

相遇,分別,相遇,分別。走,是唯一的命運,但沒有可能。

那是她們旅程上第一次,安然地坐在火車的廂內,不必在意脫逃的最佳時機,一切彷彿就要順遂起來了。

生命過於戲謔,黑暗,槍聲之後。如夢,大霧,真實的已然成為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