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5‧3‧18‧7：30pm
團隊：華梵大學 -- 無印堅果流動實驗劇團
劇名：食道無間
編導：李冠慧(團長阿冠)、吳昌樺
工作人員：吳昌樺、張惠婷
演員：古學章、彭倫偉、陳淑貞、李冠慧

至今我仍記得「援交天使」的最末：即將遠去的父親凝視著，在沙地上打繞進退初學開車的女兒；明明是哀傷的魔鬼場景，卻反而產生了天使般的祥和互融，教你/妳不可能不感動。

食道無間的第一部可拆小戲「福晉懷石勉強」，就給了我幾乎相同的感受。幾乎是讀劇式的，25歲阿冠與52歲媽接力讀唸各自的七則筆記，輪不作聲的那人便轉繞中央的輪(呼拉圈)，像是沉默安然的和聲，誰也不干擾誰，但兩顆心貼的比甚麼都近；在交互的喃喃裡，彼此擁抱彼此。

第二與第三，「亂流之鰓」與「仇養期限」－－關於天堂和地獄的上下來回、善與惡的生活糾纏。母與女仍然說話，但更多時候只是發出聲響，重複而持續，內涵的具體化動作則交由此時進場的兩位男性演員。承載核心內涵的輪，有時類同電影「驅魔神探」的水盆，來往天堂與地獄的通路；有時則也指涉了生命的圓圈循環或者，自己與他人的生命關係。

但是實在有點可惜，我以為如果是在一個比較小的劇場空間(比如臨界點)，那種氛圍或母女情感的傳達將會多所聯繫，讀者與表演者的實際空間距離稍微嫌遠了、鬆散了點，這是在不改變既有的演出流線下所感覺到的小小遺憾；因此如何改善，自然也可以從演出者走位流線的安排來說起，那關乎一個開放式舞台的作用與價值的程度開發，所以也就關乎了讀者閱讀的姿態、作品與讀者的情感距離。

在此，我是將三部可拆小戲視為不拆的系列連貫看待，因此後面兩部雖然看似把敘事分攤給了另兩名演員，對我而言，仍舊像是母與女的彼此的生命傾吐，自然，也就形成了某種劇場製造的平行而溫馨的幼兒管教。


P.S(1)出於一種私心和矯情，如果在媽媽說著她喜歡凱文柯恩的綠鋼琴、時間之河的當下，能放一下凱文柯恩的曲子，我想我會更喜歡這部作品的。
P.S(2)如果你/妳以後有機會閱讀無印堅果流動實驗劇團的作品，又如果現場有擺售她/他們自印的「無印果流果書」的話，別忘了買一本來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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