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撫著我的臉龐說：「妳怎麼又開始這樣的笑了？」

我看著他眼底自己的影子無言，轉頭對著窗外的景緻，

緩緩的微笑著。

鉛筆在紙上嘶嘶作響。


他把我安置在沙發上，落坐在另一邊的單人沙發，

手裡拿著紙跟筆說：「前陣子不是很愉快嗎？」

我沒有回頭，看著鳥兒從窗外飛過。

雙手在腿上交握著。

秒針在時鐘上滴答行走。


他抬抬眼鏡，頓了頓說：「如果妳不想談，那就約下禮拜好了？」

我依舊看著窗外。

「我懷疑我只是假裝著思念。」我說。

因為思念的苦澀甜蜜，往往令人不可自拔。

可是我永遠都不懂，單純的文字該如何思念？

不就只是一堆排列組合而已嗎？

沒有形體、沒有溫度、沒有氣息的思念著？

思念些什麼呢？

所以，會有怎樣的苦澀？

會有怎樣的甜蜜？

會有怎樣的快樂呢？

快樂不就只是一種感覺而已嗎？

所以我假裝思念並假裝快樂著？


「妳的邏輯又開始混亂了嗎？」他專注的聆聽，眼神凝睇著。

「如果思念可以用邏輯來解釋的話？」我說。

「或許我的邏輯始終都是混亂著的。」

我輕輕笑了出聲，腦海卻沒有誰的樣子。







詩人葉慈說：

我深願能用衣裳鋪在你的腳下，但是我太窮，

除了夢之外，一無所有，

我將我的夢鋪在你的腳下，腳步請放輕，

因為你踩的是我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