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國老說我是個積極的人。其實我很高興，因為......

努力終於有代價了。我一直希望有人這樣說我，雖然以前也有人說過。

可是，最近我開始迷惘。到底，我該走哪條路？

大家也知道我要代表學校參加演講，我壓力有點大。

在那三天兩夜裡，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好強......真的太強了。

亘，我很少讚賞別人強吧？

真的，強到讓我失去信心。我甚至覺得，我到底有什麼可以跟他們拼？

應該說我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還是說我志氣高？

我一直認為努力就要有一定的成果。不然，我會認為一切的努力，到底換來什麼？美好的經驗？

每一項比賽對我來說都很重要。考試也是。

今天，我在家訓過我弟。因為他一直在玩。

講著講著，講到個人程度，然後講到我們班。

「妳知道第一名是韋亘姊姊嗎？」他搖頭。

「我這次第二名。你知道我努力多少嗎？」我畫在紙上，一個圈代表我，另一個圈代表亘。我在我的圈旁邊拉了一條很長箭頭。

「人家說，成功靠九十九分的努力和一分的天份。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天份，所以，我只好努力。」我在亘的圈旁邊又畫了一條長的箭頭，但並沒有超過我。

「她的努力到這。可是為什麼她會得第一？」我弟看著我，等著我說答案。

我的圈旁邊又畫了一條箭頭，在亘的圈旁邊也畫。

她的比我長。

「因為她有天份。」



我不知道亘到底有沒有很努力，可是她有努力，可是努力的程度呢？而我呢？

我不能評斷，可是我知道，我們的努力都沒有超過曉穎。這就是為什麼我總是在心裡讚嘆曉穎。

亘，記不記得有一次我們留校，老師忽然說起我以前問過她的問題。

「如果一直努力，卻得不到相同的回報怎麼辦？」

妳問，「誰啊？」

「她啊。」正是指我。那時我還心裡感嘆了一下，唉，老師什麼都知道。

妳問，「她？會嗎？」妳非常驚訝的樣子。

老師只不過笑笑的，什麼也沒說。

妳，真的不懂嗎？

老師曾經跟我說過「妳跟韋亘，到最後妳會覺得很不公平。」

我問為什麼，她說

「因為她沒有妳努力，卻得到好成績。」

是，是的。我很努力掩飾。

妳看的出來嗎？

我很努力掩飾，我的不解。或是，我的嫉妒。

可是總是拿這句話來安慰自己「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所以，我只好一直不斷的努力。也許沒有像曉穎那樣，可是我一直努力。

一直到了拼過正圓。

妳知不知道我有多高興？我真的超高興的！

可是，我不能在妳面前露出。因為，妳是第一。

就算回到家，我還是淡淡的開心說「好高興喔。」

因為妳是第一。因為我不想別人說「第二的在第一面前說自己拼到第二不是很可笑嗎？」「第一什麼都沒說，第二的在那邊高興不覺得奇怪嗎？」

於是，若他們說出這樣的話，我的努力就被否定掉了。

我不要我做出的努力被別人否定！所以我選擇像妳一樣，我只說了「好高興喔。」而妳通常什麼也沒說。

我不知道是我說的太難懂，還是妳其實懂。

我要的是妳努力，就像妳拼進全校第十名那樣。那次妳拼進去，我簡直比我得35名還高興。

「妳終於拼了。」

我想，那也許是妳拼的第一次。班導和我都知道，妳是為她拼的。

妳看，妳只要努力，就會有好成績。

所以我要的，我要妳一直努力。

這樣子，我就不會每次看到名次，在心裡握緊拳頭，坐在地上，比著我們的努力。

我想正圓應該也有同感吧，那次她跟妳說那句話，可是她還是沒有做到。

妳很厲害所以，妳要努力，我知道妳家裡給妳的壓力很大，可是，我一直在心裡認為「誰管他阿，妳讀妳的啊！」

可是我不可以，是不可以，說出這種話。因為這樣會傷到妳。這樣，會傷妳太深。所以我要體諒，因為我並不了解妳的家庭是不可以說出這種話的。

可是，不管是不是數學，其他科也好。

可以算我求妳嗎？我可以求妳，努力嗎？我可以這樣做嗎？

我不想給妳增添壓力，一點也不。妳也可以不聽我說的，因為，這是我自私的要求。為了讓我的心裡好過點。

至少下次我再比的時候，我會很高興的說「她終於贏我了。」










還記得我和師叔還坐在一起的時候，那次發布成績和名次。

他依然是前15、10後。

「為什麼你不拼第一？」我直接問了他。他似乎有點嚇到。

「第一？哪有可能，第一那麼難。」

我只在心裡感慨，明明有的天資，不好好發展真是太可惜了。
















╳ 我跟妳說是因為 ╳

╳ 我不想讓我們的心中有芥蒂了。 ╳

╳ 這是我踏出的第一步 ╳

╳ 第二步，該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