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5-10 07:55:56寄居蟹

【惡的意義】看SARS隨想V

SARS事件在台灣一爆發了後,卡謬小說,【瘟疫】,裡的一些場景,就一直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其實,我可能得很悲觀的直接說,人類歷史是不斷重複的,中世紀有黑死病,二十一世紀有SRAS,縱然疾病以各種不同的名字出現,而人類社會的恐慌,幾千年來,卻差不了多少。面對病毒,我們與薛西弗斯的命運一樣,不同的只是薛推的是具體的大石頭,而我們遇上的,是看不見的病毒而已。

不過,提到【瘟疫】,寫到【薛西弗斯的神話】,倒也不只是想說,這些上帝對人的處罰,是不可避免。而是,怎樣面對這些看不見的敵人,在生活裡,找到不同於過去習慣了的生活,一種新的趣味。

我想我可能太樂觀了。不過,卡謬的【異鄉人】,不也就是在被宣判了死刑之後,置身在了個完全不同於過去習慣的生活軌道之際,才在回想自已與世界的關係之間,意識到自已的存在嗎!!

不斷落下的大石頭,不是薛西佛斯所能選擇的,就像病毒也不是我們請了它進來的一樣。說不定,就在我們不小心,因為出現在那裡,遇到了什麼人,於是收到了張「居家隔離通知單」,而得躲起來的十四天之間,記錄下來了每天與家人的天倫之樂,而寫下來了跟薄伽丘【十日談(Decameron)】一樣有趣的【十四日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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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天之後,我們能打勝SARS嗎?誠實說,我很懷疑。不過,是不是能夠找到一個不一樣的視野,來看待SARS,我倒覺得不難。這樣的工作,不會從零開始。【壹週刊】已經先起了個漂亮的頭,每天看的中時聯合二大報系的電子報,也隱隱有了些線索,親國民三大黨在這次的事件中,也給了我們不少反思的空間……

從SARS事件裡,給我們新思維的內容會是什麼呢?我想就從【惡的意義】開始談起……







註:圖片就是薄伽丘(Giovanni Boccaccio,1313-1375)。他的名著《十日談》,講的就是佛羅倫斯城裡,有十個人為了逃避瘟疫,躲到市郊,每天輪 流講一個故事度日,故事主題圍繞愛情、性、宗教與政治,可以說是西方中世紀以來,首部喜劇著作。文中充滿了人文與創新精神,可以是拉開文藝復興世紀的作品。

薄氏的作品,相對於中世紀的神學來說,簡直是異端邪說,是一種無法認同的「惡」。但卻也正是這種根基於活生生的人的人文主義精神,對抗以新柏拉圖主義所建構的神學系統,也就是教會世界的「善」,才有接下來生機勃勃的西方文明。

誠然,沒有了薄氏的【十日談】,也仍然會有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不過,歷史女神總是會在特定的時間點上,透過特定的人,展現了時代精神,而十四世紀時,義大利的薄伽丘筆下,就有歷史女神眷顧的痕跡。

也許,歷史女神現正漫步在台灣。

能否把你比做夏日璀璨?
你卻比夏日更可愛溫柔:
狂風摧殘五月花蕊嬌妍,
夏日匆匆離去毫不停頓。

【莎士比亞之十四行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