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與我的對話。

「老弟，你看BMW新五系列，頭燈真是漂亮極了‥‥」

對於喜歡看帥車，當下我全然不是個女生。

「欸欸，老姐，你不覺得它的眼睛往上一拉，看起來雖然有神但是兇猛許多？」

嗯，果然還是水象星座的心思細膩，我只憑直覺說喜歡，老弟總能觀察入微，然後給我一個一針見血、合理且不得不令你欣然同意的答案。

我開始質疑自己「心性的性別」，到底是傾向女孩多，還是骨子裡便是個男孩，我娘壓根生錯了。

還是，這並非男女有別，而是我太好強，不服男女有別？

或許在別人眼中，我始終與強悍相關的形容詞脫不了關係－外在的表象、生活的環境、求學的過程‥‥在在有形的無形的、外力的自我的成就我這樣的形象，久而久之，也許連我自己都忘了溫柔的樣子。

於是，是否我再也不能溫柔？是我放棄了這樣的機會，還是周圍的人不再給我溫柔的機會？

與老師道別，我看見老師的瞳孔中反著光；與學妹道別，學妹撒著嬌聲聲說想我。

明明自己心裡難過得下大雨，就是嘴硬不說不捨，雖然天知道我們離得有多近，但有時離去是一種儀式，一定得舉行的。

內在與外在、以往與現在、外人的觀點與自我的評斷、剽悍與溫柔，但願我能剽悍時有溫柔來相伴，溫柔時有剽悍來守護，那時，會是怎樣的幸福？

(2003-09-26_02-49-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