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3-16 00:40:25小星
生死一線間
從小就是個健康寶寶的我,遇上身體違和的時候,特別令自己不能忍受;倒不是因為不能忍受那些不舒服,而是會覺得自己怎麼那麼禁不起什麼叫得出名號或是莫名的折磨。
下午四點多開始,我的胃開始隱隱作痛,一直持續到幾乎讓我放棄晚餐的約會。
當然晚餐與二位妹妹相聚是件令人足以轉移任何不適的好事,一旦筵席散去,那所有的不舒服就在第一時間排山倒海而來,我開始專心騎車試圖轉移注意力,那份痛苦就像過往的情人,在分手之前的最後一刻開始跟我唱反調,從上腹延伸到橫隔膜,從五分鐘陣痛一次、到三分鐘拜訪一次、到兩分鐘再敲敲妳肚子的門‥‥
於是我開始胡思亂想,尋找那個「如果我要住醫院了,第一個可以到達現場的苦主」。
老爸老媽?折磨他們這幾十年、還要小帳加一喔?老弟?他現在一定還在加班吧;學妹?我看她們可能會比我還緊張耶!麻吉黑米?他已經從「園區新貴」超脫成freelancer了欸,況且,現在極有可能已經對著電腦點頭如搗蒜地「度咕」囉‥‥
處在這種「生死交關」的時刻,忽然覺得之前自己的「無需男友」論,頓時成了一堆狗屁,那個不支的橫隔膜,讓我的(故做?)堅強霎時頹圮,自打嘴巴得徹底。
該死的橫隔膜,該死的上腹;該死的(故做?)堅強,該死的‥‥
想到這些令我氣惱的器官組織,才猛然發現,真是痛苦最好的移情方式,經過一陣謾罵,我已經不用找苦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