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9-09 08:28:28YV

人類的「目的論」到底怎麼回事?

Richard Dwakins 在他的《伊甸園外的生命長河》裡展現他的科學家素養,竭力告訴讀者「天地無仁無不仁」的進化論觀念。Dwakins 認為現代人身邊環繞各種機器和藝術品,自然會問他們的功能,這種狀況跟初民對日月星辰雷雨電的想法一樣,可是儘管達爾文的理論一百五十年來的確已經發揮了某種效果,大部分的人一旦遭逢生活變數,仍然會問「為甚麼?」

這一類的「為甚麼?」大概常常讓科學家抓狂。Prince Philip 有一次在科學家演講後提問:「你們科學家精於解決 how 的問題,可是對於 why 可就一籌莫展了吧?」感覺得出來,Dwakins 和他的科學家朋友聽到皇室成員這樣提問都很火大。

很多時候,存在就是一種存在,生物進化到那兒,就會變成那個樣子「兀自存在」,簡單的說:「要活下去。」(你會說:「這其實已經進入哲學命題了。」)

人類會問「為甚麼」再自然也不過了,特別是小朋友,還不甘心被任意貯放到這個世界、這個家、這個學校、這個補習班,而且還得使用這些不稱手、不稱心的東西。問「為甚麼」有時候並不是求答案,而是一種挑戰,他要宣示領地,甚至掃除卑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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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完這一章,心裡一直在想「人類被藝術品包圍,所以會頻繁問 why 」這件事。藝術是 art, artificial, 人工的。假如是「人工的」「被人創造出來的」,那麼「人有什麼需求?造出來的功用是什麼?」(你當然可以把亞里斯多德再搬出來一次!)

大自然的美唾手可得,也不會有任何爭議,可是藝術品假如「純粹因為美而存在」,擁有者往往會被罵成「你們這些中產階級!」

當我心中在檢視「天然藝術品之美與人工藝術品之美」時,有兩樣東西通過腦波傳訊自動傳到眼前來,一個是端端家裏的玻璃球,一個是鴕鳥二號在公園裡撿到的種子殼。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albert9456/3/1268015226/20060425084924/

這個種子殼的美渾然天成,但是因為人類理解並且固定了「心」的圖像,所以看到這顆「心平躺在公園草地裡的鴕鳥二號的心也砰砰跳,立刻撿起,順便還撿起旁邊一顆「破碎的心」。

鴕鳥二號心裡有一盞燈,源源不斷放光,同時他頭上有鏡子,所以經過理性的/學術的(書呆子」的)反應,將這個所有人都會定義為「美」的自然產物拿來送那位敬仰浪漫主義作品的書呆子老師。

端端的玻璃球是另一個例證。那是她的指導教授,也就是 LV 教授的指導教授,
Clauida Hale 送給端端的畢業禮物。YV 第一次看到那個球心填滿迷幻海洋的華美玻璃球,心裡頭開始猜想這位超級好老師的形貌。此後,不管看到什麼玻璃藝術品都會不斷回到端端的那顆藍色玻璃球。它沒有任何實際功能,就是一顆呆呆坐在那兒的球,用它的美訴說一段異國師生緣。

http://coms.ohiou.edu/claudia-ha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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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上的玻璃是大小麻子小時候的「作品」。可以想像他倆很認真的排列玻璃片等待燒烤的神情。右邊的那一個被好奇小湛湛打破才又用 AB 膠黏合,因而多了一個記憶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