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3-07 14:32:19秋人

【談情看愛】


  優雅自得一向是你給人的第一印象,對任何人能保持一流的氣度與紳士,總會讓人有種優質好男人的夢幻感覺。
  「那是錯覺。」你說,依舊笑得很溫柔。「妳不就認為我不切實際?」
  「你的口氣好像我不知好歹喔。」
  我靠在你肩膀上,目光隨著自頭頂那樹傘灑下的溫暖陽光緩緩移動,你則半垂著眼,慢吞吞地翻動著擱置在大腿上的詩集,偶爾會抬眼看我,然後,露出淺淺的優美笑容。
  「我們過得這麼愜意,是不是讓失業的人看了很欠砍?」
  你長長地「嗯」了一聲,不甚在意。「曬太陽不用錢,公園散步不用錢,除此之外,我們有做什麼天理不容的揮霍嗎?」
  「有啊,浪費生命。」哈……呵,有點睏呢。我微微瞇起眼,讓透著陽光味道的暖風吹得全身舒服,睡意深深。
  「這叫享受。」你笑出聲。「不過,因為我沒什麼銀子在身上,所以只能帶妳來公園發呆兼睡午覺。」
  「那麼,你還不夠喜歡我。」
  「當然不喜歡。」你闔上詩集,伸展腿部,摟住我直直倒過去的身軀。「因為我是愛妳,所以要從現在開始存老婆本,要不然以後怎麼養得起妳?」
  「啊,又開始哄人開心了。」但我還是忍不住笑出來,有些開心。
  「沒辦法,因為我要人才沒人才,要錢財沒錢財,只有靠後天的努力,練好我的口才來讓妳高興囉!」
  我沒看你,但從你漸漸加快的心跳也能感覺出你的真心。
  有時候,朋友會覺得我很愚蠢,說你的投資價值是負點數,變成積優股的機率是零,因為浪漫不能當飯吃,甜言蜜語不能養活人。
  你或許意志不堅,但你從不會讓我受委屈,你可能藉口太多,但你從不會在我需要你的時候推托半句,你真的是有很多秀氣的小毛病,然而,你也真的很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
  「妳覺不覺得我們的組合很怪?」
  我撐開眼皮,覷見你眼底閃過的不尋常訊息。「你現在才發現嗎?」
  「不是。」你習慣性地笑開。「我是說,妳想我們能繼續這樣下去多久?」
  這種未知性的問題,我一向不答。
  「妳說,如果分手我們會不會像他們在背後賭的,一個月?半個月?甚至更短?」
  我怔忡一下,才回過神。「原來你也聽到啦……」我還以為,你對這種小道八卦的事情是不會掛心的。
  「想要裝做沒聽見也不可能吧!」你苦笑,彷彿這些流言流語造成你不小的壓力。
  可是,現在告訴你,你可能不會相信吧?我想過種種我們會有的快樂時光,但從沒去想過如果有一天分開了,那時候,陽光是否還能像現在一樣溫暖,沒有你在身邊依靠的日子,是否仍舊能安穩睡去、幸福醒來……。
  「我想知道妳聽到的感覺是什麼。」你望著我,似乎在問一件極為重要的人生大事。
  我抿抿嘴,看著風撩動你淡栗色的髮,眸子的瞳色比往常更深邃。
  「我們不是還在交往,還在牽手,還靠在一起……所以,你非要問我『如果分手』的話,我也不知道。」因為,真的不知道。
  你呆了下,表情恢復成平日的柔和。
  「真對不起,我太過份了。」
  「嗯,真的是非常過份。」
  沒想到我會這麼回答的你漲紅臉,像是被狠狠責罵一頓的小孩。
  「但我很高興你什麼事都肯跟我商量,因為--」我頓了頓,思索著要如何表達出心中的波動。「很開心。這樣讓我覺得你很重視我、很在乎我,所以,我沒有真的生氣喔。」
  你揉揉我的髮,笑得很溫情柔美。「好想永遠在一起。」
  「我也這麼想呢。」我也跟著笑了。
  溫暖的,好像不止是陽光,似乎還包括我們的心。


  --『好想永遠在一起』--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