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5-26 06:58:03Aiyako

鋼琴怪傑-顧爾德 Gleen Gould

這一次,我們要介紹一位非常特別的大師,他就是有著「鋼琴怪傑」之稱的顧爾德。雖然世人是以「怪」來評論顧爾德的,但是,這個「怪」字所隱含的意義,其實還包括了顧爾德在音樂上,或者在思想上,所表現出來有別於一般音樂家的「特殊」。他用獨特的方式來演奏,而且也說服我們用他的方式來聽音樂,後來他徹底地放棄了短暫但是卻相當成功的舞臺演奏生涯,躲進錄音室裡面,並且要求我們因為藝術的緣故接受他的電子遊戲。不過,很奇妙的是,不論他是在舞臺上彈奏鍵盤樂器,或是在錄音室裡操作「控制器」,顧爾德所做的,我們都接受了。到底他有什麼樣的魅力呢?
當顧爾德第一次公開在大眾面前演出的時候,就是以巴哈的郭德堡變奏曲登場的。當時他剛剛從加拿大來到了紐約,年紀輕輕的顧爾德,看起來雖然普普通通的,卻很有活力,個性也非常的爽朗。人們看他平平凡凡,好像不足為奇,就取笑他是一個「赤腳巴哈」。沒想到,這回人們真是看錯了,這個赤腳巴哈的腳步實在很快,短短的時間就在樂壇裡佔有一席之地,而且更令人吃驚的是,他是那麼的像巴哈,能夠完全的掌握住巴哈音樂的精神。
不過,除了巴哈的音樂之外,樂聖貝多芬的鋼琴作品在顧爾德所有的演奏以及錄音曲目當中,也佔了相當重要的地位。在顧爾德的心目中,貝多芬的鋼琴作品總是充滿了想像力,無論是結構、和聲發展以及對位規則,都是以最完美的方式呈現出來的,而且在這些規範之中,貝多芬他作曲的方式又極富變化,充分流露出他過人的才華。在貝多芬三十二首鋼琴奏鳴曲當中,顧爾德最推崇的則是最後的三首,也就是作品編號109, 110以及111。 一般熟悉貝多芬鋼琴奏鳴曲的朋友都知道,貝多芬最有名的鋼琴奏鳴曲好像並不是我們剛才提到的那幾部,反而是像「悲愴」、「熱情」和「月光」之類的作品,但是對顧爾德來說,這些作品反到不是貝多芬的佳作了。不過,幸好他雖然不太喜歡這些作品,但是,還是為了迎合聽眾的口味以及在唱片公司的要求之下錄製了這些曲子。不過,這種應別人要求而錄製音樂的情況,並沒有維持很久,他總是一心想讓自己可以放手去做一些他真正想做的事情。終於,在1960年的時候,顧爾德決定離開演奏的舞臺,傾注他全部的熱情在錄音的工作上,並且把所有樂迷們對他的熱情和崇拜拋到腦後,徹底的從音樂會的舞臺上消失無蹤,成了一個完全的錄音藝術家。這對大多數的演奏家來說,離開他們的觀眾就像是嬰兒被割斷了與母親之間的臍帶一樣。可是,顧爾德他實在是不喜歡馬不停蹄的開演奏會,到世界各地去演出,因為他並不認為這是一種樂趣。那麼,既然這不是樂趣,所以割斷臍帶也就沒有什麼不舒服的了。
顧爾德曾經回憶他早期的一些錄音,因為沒有很多時間集中精力具體的試錄,所以聽起來雖然很有活力,但是卻會叫人心煩。自從他離開舞臺之後,擺脫了音樂會的負擔,就有許多的時間可以為所有的錄音進行預先的編排,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更意識到,錄音室剪輯工作的潛在能力。而且,他還發現到,高明的錄音技術,還可以把一場不完美的錄音轉化成為相當優秀的錄音。
也許您會認為,顧爾德玩這種電子把戲,會讓所有追求「真正原音重現」的愛樂者感到不削。然而顧爾德卻覺得,真正的錄音藝術,不應該導致人們有一種在音樂廳聽音樂的時候所引起的激動,錄製的音樂應該努力在演奏者和聽眾之間營造一種一對一的關係。任何可以讓錄音達到一種完美境界的技術都是好的,無論它是從表演的角度或者從電子技術的層面來看,所涉及的問題絕對不只包括技巧方面的,還包括精神方面的探索。這位獨特鋼琴家一生為了貫徹這個想法,在錄音室裡嘗試各種不同的可能性,一直到他去世為止他都沒有放棄過。
1982年9月3日顧爾德完成理查‧史特勞斯鋼琴奏鳴曲的錄音之後的三個禮拜,就因為中風而不治身亡了,他只活了五十歲,而理查‧史特勞斯的鋼琴奏鳴曲也成為顧爾德一生中最後的錄音作品,而且為顧爾德獨特的音樂家生活方式劃上了最後的句點。顧爾德生前曾經說他很少彈琴,但是在他的內心裡,卻幾乎沒有一個小時不在思考著音樂。當他在錄音室的時候,每消耗一個小時卻錄製不到兩分鐘的音樂,他總是一遍又一遍反覆地聽磁帶,精益求精地找到錄得最好的樂段,然後決定用哪一段來覆蓋不完美的部份,試圖用一些技術上可以改變的方法來超越紙面上所記載的符號。為了這個理想,既使工作到深夜他也不覺得疲累。因為他只想做他真心想做而且感興趣的事情,所以就不會就事論事的工作,反而是全心投入,熱切的關心每一個細節,並且和我們分享他的每一個新發現。就像他所演奏理查‧史特勞斯的鋼琴奏鳴曲一樣,為我們呈現了這部很少有人演出的作品中,絕妙的技巧和優美浪漫的內涵。
顧爾德也許不能說是一個完美的典範,但是身為一位音樂家,他絕對是一個啟發人類對完美的音樂境界重新思考的人物。這應該也可以說是顧爾德留給人類最偉大的資產吧!
0.3 2008-07-01 03:30:34

顧爾德計畫》:一首音樂與話語的對位賦格,一場關於顧
爾德的實驗演出。

7/18 花蓮璞石咖啡
7/6 璞石免費座談:靜默的賦格—聽見顧爾德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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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穿越進霧的邊緣時,聲音逐漸在你周遭層疊累積。然
而他們卻是靜止的,像是被放逐般,無法移動...」 — Gleen
Gould
1955年6月,一位在烈日下穿戴大衣與露指手套、手提著椅
凳的年輕鋼琴家走進了紐約東13街207號的錄音室。他隨身帶著礦泉水與許多藥罐,準備要錄製巴赫(J.S.Bach)的《郭德堡變奏曲》(Goldberg Variations):
葛倫‧顧爾德(Glenn Gould, 1932-1982),備受爭議的加拿大鋼琴家。
他總是在演奏時坐在他那張過矮的椅凳上,錄音師苦惱於他
的隨意唱和,觀眾則常被他誇張又怪異的姿勢所驚嚇。然而,他詮釋的《郭德堡變奏曲》傳達出的生命力,卻深刻地感動無數人。
在他死後至今的25年間,人們不斷談論他、追問他的一切……
而在喧囂的城市中聆聽著他的我們,想問他的錄音、他的廣
播作品,想問他的北方、問他的孤獨,並且想與你,共同層疊拼湊出只屬於我們自身的答案。
於是,在2008年7月,我們啟動《顧爾德計畫》。
70年代,顧爾德錄製了名為《孤獨三部曲》(Solitude
Trilogy)的廣播作品。他訪問曾經到過北方以及在紐芬蘭
島上的居民們,聽他們談論自身的孤獨,然後將他們的聲音層層疊疊地剪接在一起而成為了一種含有音樂對位概念的廣播錄音。
聽著這些人們說話,彷彿自己也坐上前往北方的火車、也到了大海中的島上,在孤獨的冷冽裡卻透著溫暖,像是顧爾德的觸鍵一般……
《顧爾德計畫》以《孤獨三部曲》的廣播對位概念為基礎,
結合鋼琴、手風琴、吉他現場演奏的原創樂曲、聲音工程構築的深沉樂音以及飄盪散落其間的詩句絮語和吟唱、同時截取《孤獨三部曲》罕見錄音片段播放,並即時錄製觀眾場音再透過聲音工程技術現場立即製作成為聲音素材,加上多媒體影像,共同拼貼交錯,對位出一個用你我的聲音敘事、用你我的聲音追尋顧爾德的實驗性劇場。在這場聲音的實驗裡,我們試圖轉譯、詮釋顧爾德,探問著他,
也探著,你我自身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