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2-23 10:49:26小鳳
暖和春節想念寒冬
對大年初一來說,短袖T逷的確是過於暖和的溫度,會格外令人懷念寒冷的地方,像倫敦。
那是沒有規律的寒意,有時源於風,有時來自雨,風和雨都不見了,就是雪,清晨時靜靜躺在街角的白雪,再加上陽光,一天裡的氣候變化,抵得上澳門的四個季節,而澳門也越來越沒有季節了,冬日的風聲再也賽不過夏日空調的急促呼吸。也許,我們都不甘於氣候單調帶來的,時日不前的感覺,所以,我們的城市變化越來越大,越來越快,剛好抵上我們對氣候變化的渴望,對變化的潛意識希望。
那是沒有規律的寒意,有時源於風,有時來自雨,風和雨都不見了,就是雪,清晨時靜靜躺在街角的白雪,再加上陽光,一天裡的氣候變化,抵得上澳門的四個季節,而澳門也越來越沒有季節了,冬日的風聲再也賽不過夏日空調的急促呼吸。也許,我們都不甘於氣候單調帶來的,時日不前的感覺,所以,我們的城市變化越來越大,越來越快,剛好抵上我們對氣候變化的渴望,對變化的潛意識希望。
在倫敦,看那滿街老舊的建築,不論是維多利亞,還是Art Deco,都立得街角滿是紅磚與白木窗子的昔日,令人無法想像那是個在二戰時期,曾經半身被炸得粉碎的城市。廣播史裡最早最重要的章節,名記者Edward R. Murrow在CBS的倫敦基地,在那個可見滿目瘡痍的樓宇天台,曾經讓聽眾真切聽到炸彈爆炸、空襲和各種戰機在天空盤旋、掠過的聲音,那是人類透過電波聽到的第一個屬於現場的聲音。一晃眼,那些現場的聲音,已經進入了MSN和Skype的年代。
過去是如此無情,倫敦人對歷史卻是如此鍾情,曾經的粉身碎骨都往教科書裡送去了,留在城市的,是戰前那永遠令人不捨的老舊建築,不管是重建的新建的還是本來就留在那裡的,都一樣的老舊,像我們永遠不能捨棄的舊時日子。許是倫敦的天氣變化太大太頻密了,變化的渴望總能在一天之內得以滿足,所以在發展變化的面前,倫敦可以沉得住氣,敢於留守在永遠的昨天。
過去是如此無情,倫敦人對歷史卻是如此鍾情,曾經的粉身碎骨都往教科書裡送去了,留在城市的,是戰前那永遠令人不捨的老舊建築,不管是重建的新建的還是本來就留在那裡的,都一樣的老舊,像我們永遠不能捨棄的舊時日子。許是倫敦的天氣變化太大太頻密了,變化的渴望總能在一天之內得以滿足,所以在發展變化的面前,倫敦可以沉得住氣,敢於留守在永遠的昨天。
所以,在一個氣候無從變化的城市與一個天氣常變的城市之間來回,人的心靈就容易敏感起來。在變幻底下,懷念不變的過去,思念澳門的日子;在磚紅不老的建築跟前,想望可堪變化的將來,期待有所進展的人生。在變與不變之間,在逃離與思念之間,在靜立與想望之間,成就一趟又一趟的旅程。於是,我漸漸不再清晰,離開是為了回來,或是回來是為了離開?離開的日子,渴望回來;回來以後,想望出逃,究竟是人生非得如此,抑或是時空故意教人迷惘?這或許就是,過於暖和的春節,令人想念寒冬的心情。
原載2007年2月15日《澳門日報》“筆成氣候”專欄
註:黑白相為Edward R. Murrow在倫敦,年份不詳,圖片出處: http://history.sandiego.edu/gen/WW2Pics5/ww284a.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