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４）


　　hyde晨光中的睡顏讓tetsu發愣，那是一種快要滿溢的感動，卻又很哀傷的美。

　　tetsu打開窗戶，陽光隨著時間上升慢慢將熟悉的東京染上顏色。hyde看過嗎？對於日出的感動是否屬於相同的光景？而自己貧乏的詞彙，能傳達hyde多少？

「結束了嗎？」剛睡醒的hyde雙手插在口袋靠在旁邊閤緊的窗上。

　　他有點不安，tetsu站在高度僅及腰間大開的窗子旁，臉上的表情就像雨中被遺棄的小狗。

「你站過來一點。」hyde拉著tetsu的上臂，這陣子又消瘦的他手臂單手就可掌握。

「日出，很漂亮，有點像是蛋黃的顏色再淡再亮一點。」tetsu有點笨拙的描述。

「你把我當吸血鬼了嗎？」hyde笑著。眼角的舊疤早就淡到看不見傷痕，tetsu還是覺得它讓hyde的眼神多了凌厲感。

　　他喜歡美的事物喜歡待在hyde身邊，但一被這雙眼睛凝視，他又下意識的想要躲遠一點，就害怕自己的心無所遁形。

　　反覆的意志糾纏著tetsu，雖然他總是塑造果決不回頭的形象，可是他明白自己的優柔寡斷，一如停擺、再發的…L’Arc。

「你不累嗎？」hyde抱住tetsu，中止了tetsu內心的猶豫不決，像是雙關語的問句tetsu愣了一會才發現他是指一夜沒睡的生理狀況。

「還好啦……」tetsu胡亂的回答。

「我好想睡喔~~縮在那硬梆梆的椅子等了te chan你一夜，全身腰酸背痛。吶，我們回去吧？」hyde眨眨眼，他的語氣充滿了旖旎色彩。

　　雖然說男人的自尊是個麻煩的東西，但男人的下半身更是讓人無奈。清晨讓tetsu覺得很騷動，hyde身上熟悉的麝香就像是種暗示，tetsu忍不住吻了hyde。

「te chan？」hyde忍著笑讓tetsu笨拙又急切的扒開他的Dior Homme手工破壞襯衫，想必那精心製造的破損感很快就會四分五裂吧？

　　趁著tetsu跟襯衫奮戰的專注，hyde已經脫掉tetsu的牛仔褲和他說不出顏色的詭異內褲，解開自己的褲頭咬著保險套蓄勢待發了。

　　當tetsu驚覺自己已經成為待宰的羔羊時，他的雙手還陷在hyde那該死的，被他扯的稀巴爛的手工破壞襯衫裡。一直到hyde進入他，讓他不爭氣的瞬間解放時，tetsu都還在想，是不是因為老是躺在下面讓人服務，才會連脫衣服都這麼生疏？排山倒海而來的快感讓tetsu忍不住抓緊了hyde的背心……

『以後一定要好好練習……』這是tetsu失去意識前的唯一想法。




　　確認時間不過才九點，習慣午後上班的整座大樓還是安安靜靜的，tetsu趴在地毯上懶懶的看著hyde吞雲吐霧，mind seven的煙味和長年磨損的地毯交織出一股奇異的味道。hyde空出一手撥弄著tetsu的頭髮，冰涼的手指觸摸頭皮讓tetsu覺得很舒服……

「抱歉。」hyde突然說。

「嗯？」tetsu有點莫名其妙。

「聽了你的錄音筆。」hyde知道tetsu有多在意隱私這檔事。

「嗯……算了，是我自己沒收好。」tetsu不知道如果換作是別人動了他的錄音筆，他也能這麼無所謂嗎？

「既然我知道了te chan的秘密，那我也說一個做為交換好了。」

「咦？什麼什麼？」tetsu對這種話題最有興趣了。

「te chan想知道為什麼覺得五顏六色的你好看吧？」

「什麼五顏六色……」tetsu抗議，不過hyde說中了，他真的很好奇。
「因為te chan總是笑著問我啊！」
「te chan的笑容很可愛，所以我說好看。」

「……真虧你一把年紀了還能說出這麼肉麻的話。」怎麼辦？tetsu覺得這比吃了一百個巧克力聖代還讓他幸福，就像sakura說想要帶進墳墓的NO.1一樣。

「你就不能坦率的說『hyde sama，我好感動~~』嗎？」hyde拉扯著tetsu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