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5-16 02:24:31阿空

辛苦了,旁觀者們

首先從蘇珊桑塔格著作「旁觀他人之痛苦Regarding the Pain of Others」這個書名開始吧。

但究竟誰可以「旁觀」。怎知魚會快樂般,怎知眼睛看到的就是痛苦。每個人都有延譯的權利。(這些歸類為肯定句還是疑問句)

再來念念布赫迪厄(Bourdieu)說的[為其溝通符碼之獨立性奮鬥….不再說:這是一位騎在馬上的北軍軍官,而是:這是一匹馬和一位軍官的影像]

媒體存在之必要其實不就是建立在旁觀(要極敏銳地去意識)這點之上嗎,於是乎延展出一切關乎道德、政治、人性、價值觀、階級、金錢、意識形態的一齣齣精彩絕倫戲碼,但個人化的價值觀(是的,大家都知道記者也是人嘛),削減了應當更敏銳化去組織架構故事內容的書寫過程,以及媒體必須發展的及時性特質(不再感覺是有空氣阻隔的媒介,而變成薄薄一片的抽取式面紙),讓演員導演未站定位不得不互換角色才能公演下去,還有還有,媒體自我吹眠膨脹的全效性(不同於及時性),必須將一天二十四小時裝置在盤古開天以來的時間沙漏裡,最後卻只能讓它一再流洩殆盡後翻轉再來一次,沒人有時間告知這裡面流得是不是黃金(看起來像就好了,誰打破過仔細瞧瞧呢)。

當然,媒體最新演化而出的長生不老機制才是最大贏家,因為當所有元素層層糾結(能讓它們單純嗎,當然不行),然後再加入演繹(因為語言才能讓人感覺有存在必要),接著餵養豬公般添塞飽體制自己、報導者、觀賞者,而最重要的,當然不能漏掉觀看後引導的內爆(這是一定會的,因為這是公式,別說你不活在21世紀),當人員全數陣亡後,新一批生力軍(也就是原來那一批廢物回收)會自動尋找新元素加入已爆的軀殼裡,讓故事繼續被期待以免洩漏體制及意識的侷限與缺陷,就算有任何矛盾不合理之處,也絕對會讓意識歸類到這就是真實人生,什麼事都有可能及每個人立場都不同的最大公約數。你說它們嗜血,我倒以為它們只是不想打破沒有絕對真理這個事實而已。

如布赫迪厄(Bourdieu)又說[記者們用他們的眼鏡,他們的思考分類,常提出一些和什麼都毫不相干的問題,…人們回答一些實際上不存在的問題。]

所以事實上本人洋洋灑灑地糾結文字也只是在賣弄罷了,問題存不存在根本不是我的重點,最原始的我也只是想說,「記者們,你們(我們)真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