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說你當時的眼神很像他，那麼陌生那麼帶著距離，在午後陽光灑進屋裡的瞬間，我的心卻因此冰冷到極點，你怎談笑自若間卻又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在瞬間將我擊倒。
我想我沒能忘記那ㄧ個眼神，即使那段爭執已經經過好久好久，它根深蒂固的像老樹盤根一樣。你怎麼能想像一個身邊最親近的人，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就好像我犯的是十惡不赦的大罪。
人的心很脆弱，每個人都一樣。
即使我再堅強，也經不起這樣的灼傷。

張曼娟的書上說：
你以為你找的到／因為你不知道我／
我沒有心／
我是ㄧ顆洋蔥／剝開我／你只會流淚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剝開洋蔥後，你流了淚，
洋蔥也體無完膚，只剩下片片的，碎碎的，分不清的是什麼感覺。
我的確說過我不快樂，卻說不出來為什麼不快樂。
後來我終於清楚，
或許做出決定，會讓我灑脫一點，但我卻無法因此獲得快樂。

很複雜，你說。
我比你清楚這之間的繁複糾結，心臟緊縮著，
強烈的，在我們第一次真正對對方生氣的背影裡看見不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