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1-29 17:21:51放肆◎大聲唱歌

等待

她擰著衛生紙,隨手丟向小桌子的底下,而那兒也早已堆滿團團衛生紙。
手中的熱可可發出濃郁的香氣,可惜她只能體會那是一杯無味的黑色熱水。馬克杯的溫度不足以暖著她被凍僵發紅的手指,不知道是沒有知覺的雙手還是嚴重感冒的虛弱,雙手捧著杯子的她卻搖晃晃的,隨著一個突來的喉嚨搔癢,熱可可一個勁的隨著顫動由杯緣滑了一大圈潑灑在她剛完稿的稿紙上。

她愣著,眼匡漸漸滲出晶瑩的淚珠,慢慢軀下身子,擦拭著眼前ㄧ陣凌亂,看著染成褐色又濕透皺摺的稿紙,加上無意識的淚水汩汩而下,終於她再也沒有力氣支撐住自己的身子,癱軟的趴跌在地,痛哭失聲。

冷空氣從關不緊的窗縫絲絲透進來,等待的煎熬如黑暗的潮水般將整個房間都淹沒,她感覺到自己快要溺斃,呼不到空氣,只能蜷曲著身體,像個胎兒般的姿勢在地上扭動著,每一次的咳嗽都讓伴隨強烈的肺疼以及濃痰呼嚕呼嚕的黏稠聲。

她匍伏著抓起剛被她ㄧ手甩在床上的手機,依然靜默,與這一切翻天覆地的週遭形成強烈對比,她的哭聲已經從撕裂到了混雜著淚水與口水的呢喃,突然她感覺視線開始模糊起來,不是因為淚水,而是隨著一震頭暈而天旋地轉,漸漸的眼前ㄧ白,嗡嗡耳鳴,闔眼前她只聽到手機從手中滑落摔到地板上的聲響,再來就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