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1-19 14:33:01沈三白

記憶的開始

那天夜裡,是我人生中的大災難,想在憶起,仍然覺得不可置信,似乎一切只是如夢一場……

當媽媽從幼稚園載我回到家中,打開了那道門(原以為只是跟平常一樣,但我那幼小的心靈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不要在孩子面前喝酒」,媽當時是那樣說的。

熟悉熱烈的歡迎聲又來了,煙灰缸瞬時飛到地下,之後的幾秒,又是無言的折磨……

隨後,吵架的聲音又一陣陣強行進入我的耳中,我完全無去抗拒,只能躲入我的房間,本想進入周公的召換,盼醒來又會一如往常……

伴著摔東西的聲響,我那小小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今晚比平常還漫長、持久,又過了一陣子,媽終於進來了,只不過是叫我不要走出房門,向外瞥了一眼,似乎比以往更雜亂無章,小至碗筷、杯盤,大至電風扇,盡都躺在地下喘息,還有我那不想望見的-父親的目光……

幾分鐘又過去了,門外響起了門鈴聲,暫時打散了那可恨又詭異的氣氛,但其實,這是母親所報的警。

再向外瞧了一眼,只見所有的事物以像著了魔似的通通在原位,零亂的場景早就消失了,我又躲回房內偷聽外頭的對話。

「……家暴……摔東西……」
「…現在東西都在原位……沒有證劇……」
「只是他剛剛放回去的……本來很……」
「………………」
「這只是家務事……沒法處理……」
「…但是……」
「………」

當時年幼的我,這些記憶也早已模糊了,只記得不知不覺的,進入我期盼已久的夢鄉……

醒來之後,已是隔天早上了,彷如暴雨過後的平和,但我知道,三人同住一間屋簷的日子,已不會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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