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9-01 18:39:12毛東東

我的男朋友在鏡子裡<第五章之3>

一早,小雁 就來 方海茵 的房裡侍候她梳洗更衣,催促著她,直說要早點出門才能看到好風景。海茵 在 小雁 得催促下早早就做上馬車,由 小雁、七巡 和三位隨從,陪著她出城去了。
昨晚 李儼 就告訴她,「明早我讓 七巡 和 小雁 陪妳出郊外逛逛。」
還沒出過 長安城 的 海茵 一口氣就答應了。然後,她邀他一起去時,他說他明天有事不能陪她,所以讓 小雁、七巡陪她。
李儼 沒有和 海茵 碰面,看著 方海茵 做的馬車離開 驥王府 後,他問 了金總管:「安排好了嗎?」
「我已經交代府裡所有的人,今天絕口不提 方姑娘 的事。」金總管 答道。
「嗯!」李儼 心裡覺得對 海茵 有些歉疚。
他回到大廳,一個人做在主位上看著大家為了 何可如 來而忙著。
中午 何可如 會留下來用膳,所以掌廚的師傅一早就讓人送來活跳跳的魚、蝦、海鮮……
此時,李儼 心情有些沉悶。本來自己對未來的 驥王妃 並沒有特別的需求,他的心思只在結識友人、到處遊樂旅居,對父皇的賜婚,認為皇命不可違而欣然接受。
如今,方海茵 的出現讓他體驗了愛情的甜美,讓他恍然大悟,原來有愛情的生活是如此美好,比他一個人到處旅遊還快樂。有個人能相互分享快樂、憂愁,生命更有意義了。
何可如 在預定的時間抵達 驥王府,依禮,李儼 到門口迎接。
他們在大廳中談了六月大婚的事,然後逛了他鳥語花香的 驥王府。也談了宮中的瑣事,她告訴 李儼,皇上 最近為了 廢太子 的事而心情不佳……等等。
驥王 李儼 的俊傑吸引了面貌清麗、楚楚動人的 何可如。
李儼 對 何可如 一直是以禮待之,偶爾有些心不在焉。
在一個合適的機會下,何可如 私下問了 金總管:「金總管,你那位姪女呢?」
金總管 一怔,何女官 怎麼會問起 方海茵?「回女官……她去 洛陽 了。」金總管 隨口胡謅(ㄗㄡ)。
「……」聽 金總管 說她走了,她心裡有些放心了。否則,府裡有個那麼美的女人在,難保不來勾引 驥王。
之後,何可如 和 李儼 有時閒聊、有時讓沉默再空氣中打發時間,當然,這樣的無言以對也讓心思多的 何可如 不解地心想:她聽聞的 李儼 是位擅於言論、談話幽默的 親王,這會兒怎麼多是沉默?
而 李儼 則在思考說:「可如,妳自己有喜歡的對象嗎?」
他這問題讓 何可如 愣了一下才回答:「驥王 怎麼會這麼問?皇上 已經將我許配給 驥王,我怎麼會去喜歡別人呢?」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妳有喜歡的人,卻因為父皇賜婚而不得已才同意嫁給我,我可以向父皇稟明,請父皇取消這場賜婚。」
何可如 一陣錯愕,然後她站起來說:「驥王 ,可如 沒有半點不得已,我是心甘情願的。」
李儼 也站起來了。他先假設 何可如 或許不想嫁給他……顯然這假設不成立,所以,他只好直說了「那麼,如果我告訴妳,我希望取消這場賜婚,妳能同意嗎?」
她作夢也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句話。「驥王,為什麼?」
「妳不用知道原因,只需要回答我,同意或不同意就行了。」李儼 的語氣很強硬。
「驥王,你是在開玩笑?還是……」
「我沒有開玩笑。」
何可如 明白了—他想退婚。
她很快地恢復冷靜,並用堅定的語氣說:「驥王,我已經和你行過冊妃之禮,可如 就算是你的人了,叫我如何同意退婚呢?」
何可如 巴不得早日和 驥王 完婚,他怎麼可能同意退婚呢!當她知道 皇上 要將她賜給 驥王 李儼 當 驥王妃 時,她就想,第一步成功了。因為她想當 皇后!而在當 皇后 之前,她得是 親王 的正妃才行。加上最近 唐明皇 廢了 太子 李瑛,下一位 太子 人選未定。如果 皇上 選了 驥王 當 太子,她將來可就是 太子妃 了。
當上 太子妃 的話,登 唐明皇 一死,驥王 就是 大唐 的 新皇帝,而自己就是 大唐 新皇后 了。
何可如 太著迷這個 大唐 新皇后 的美夢,當然是死也不能放手,否則就等於放棄 皇后 的寶座。因為,一旦被退婚,她就不敢在奢望 皇上 會再把她次婚給其他 親王。
「如果我告訴妳,我們婚後不會快樂……」
何可如 笑了笑。「驥王,沒有人可以為未來的事定論。我相信只要我們有心,我們會過的很快樂的。」
驥王 覺得她的態度、應對都太沉著冷靜了。他也發現,何可如 是個很世故的女人,可能是在宮中那種長大的關係吧!
「聽起來,妳是說什麼都不會同意取消賜婚了。」
「沒錯!不管什麼理由,我都不會接受。說了不怕 驥王 見笑,可如 再地一次見到 驥王 後,就一直很喜歡 驥王 了,如今能嫁給 驥王 是 可如 夢寐以求的,還請 驥王 成全。」
何可如 這話倒也是實話,她第一次見到 驥王 時,就對他留下很好的印象;之後,她曾經在 皇上 面前誇耀過他,還向 皇上 暗示她對 驥王 的好感。所以,唐明皇 會將 何可如 賜給 驥王 ,也是其來有目的。
「……」李儼 不想再多說了。因為他看得出來,能言善道的 何可如 說什麼都不會同意退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