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4-01 18:07:14昨夜微霜

〈閱讀剳記‧寂寞良方〉

 
 
《寂寞良方》

在最愛與最愛的交界之處
在故事與故事的歧路之間
在小說閱讀的溺水三千裡
  最愛還要更最愛
  閱讀還要再閱讀

    記得是在年初誠品最愛一百小說大選的海報裡看到這介紹詞,深深喜愛著。雖然兩階段的投票都投給「鹿橋」的《未央歌》,其實那只是高中時代未竟夢想的衍生情懷。

   整體創作來說還是最喜歡醫生作家「侯文詠」的作品。從接觸第一本《烏魯木齊大夫說》開始就被他深深吸引。《頑皮故事集》、《淘氣故事集》、《親愛的老婆》......等等,到長篇小說《白色巨塔》與《危險心靈》;還有最新出版的《侯文詠極短篇》,幾乎毫無遺珠的喜愛和收藏。常不自覺的義務幫他推薦宣傳,偶爾不經意的遇上也喜愛他書的讀者同好,不由得就產生好感的攀談與交換心得,總能驚喜頻率的接近。 還記得聽過侯醫師演講的讀書心得,說的非常好,印象也很深刻受益匪淺。有些觀念真的可以提供給我們參考跟指引方向。 他說

   我們在生活的行止之間,有好多瑣瑣碎碎的時間,這時候與其我們在發呆,或是跟無趣的朋友聊八卦談是非。我們是不是手上隨時有一點方便的資訊,一本書或一本雜誌,讓我們能不斷的吸收新知識。一旦我們養成讀書的習慣,開始認識一些有趣的作者,再循著作者的足跡,找尋到他們同類的朋友,認識了很多我們喜歡的作者,就彷彿我們認識了很多有趣的心靈一樣。

   這些有趣的心靈將隨時陪伴我們,一輩子中我們走到哪裡,看到他們又出版一本新書,拿起來看一看就好像看到老朋友一樣的開心,帶回家就像故友敘舊那麼的愉快。當我們認識更多的作者,接觸更多的心靈,認識更多的創造者,會覺得我們海闊天空,生命好豐富好豐富。因此;我們的談吐越來越豐富,結交的朋友越來越多,也會越來越受歡迎。

   人生在世本來就相當的孤寂,但是在這世界上有那麼多豐富的心靈,就那麼方便的躺在書店裡,等著我們去認識它們。我們如果錯過了它們,一生將會多麼的可惜跟貧乏。 「侯文詠」的幽默是他受歡迎的重大因素,我把它統稱為侯式幽默。記得他說的一段笑話:

   因為他們家的經濟大權都掌握在太太「雅麗」手中,平常他身邊就只帶些零用現金而已。『「雅麗」也把經濟規劃的讓他非常安心。常言道:老要有三寶:老本、老友、老伴。他開玩笑的說:「我最大的隱憂是老的時候,我的“老友”拐了我的“老伴”帶著我的“老本”跑了。」

(昨夜微霜~~2005‧04‧01)
 

  當價值不再,一切只剩慾望時,生命會變成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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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文~ 2010-11-09 14:29:14

小妹妹文章皆精華、轉貼facebook供網友分享了~
(漏掉了你多網頁文章未翻閱、有點對不起自己ㄟ)

版主回應
我很多文章設訂隱藏啦,偶爾想到會放出來呼吸新鮮空氣而已。
大哥哥你的臉書在哪?沒把我加好友。小霜霜可以去出賣你。

等等,想到了。你該沒有在臉書出賣我吧?----------后,說‧你臉書的家在哪?
2010-11-09 20:17:49
臉書 2010-11-08 14:55:59

謝謝你,大偉。.侯文詠 Houwenyong 寫於 2010年11月7日 18:00.

今天是傷心的日子,因為聽到了廣告教父(其實更接近頑童)孫大偉離開我們的消息。

他和羅曼菲都是五十幾歲就離開我們,有才華、真摯的好朋友。

我記得曼菲離開前曾跟我說:“文詠,我覺得這樣其實也好,因為我至少不用經歷老年這個階段。每當你們想起我時,我都是青春美麗的。”

這話讓我想起了大偉。儘管有這麼多的不捨中,我們永遠都會記得,大偉永遠是給大家帶來最多鬼點子,最多快樂、最多歡笑的大偉。

謝謝你,大偉。在我們心中,你永遠不會離開。

作家的生活是有趣的嗎? 2010-09-20 15:37:53

〈作家的生活是有趣的嗎?〉作者:侯文詠

作家的生活,儘管在一般人的印象中可能是有趣的。電影、電視中對作家的描述不外是:意氣風發的談話、振筆疾書、再不然就是江郎才盡酗酒、想不開自殺啦…但在我看來,這實在是很大的誤解。

誤解之一是:事實上,影視作品所呈現的「作家時刻」其實是很少的。

我統計了一下我寫「沒有神的所在-私房閱讀金瓶梅」十八個月的時間裡,真正花在「振筆疾書」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三個月,再扣掉翻書找資料的時間,將近有三百天(50-60%)左右,我是坐在螢幕前「面壁」度過的。換句話,「面壁」構成了作家主要的生活——電視、電影當然不可能這樣拍。

之二是:就算寫出來了,大部份的的文字,其實都在「面壁」之後,被否決或被毀滅了。

我在寫第一本長篇小說「白色巨塔」時,第一次碰到小說中角色對我怠工。這些角色不但行動奄奄一息,對白也柔弱無力。似乎在抗議著:我不演了。儘管我極力「控制」、「鎮壓」角色,但結果無非是讓作品變得更無趣而已。有一天,我忽然理解到這不是「控制」、「鎮壓」能解決的事。我必須重新反省自己是否對角色理解不夠?是否對動機還沒想清楚?或者,對於我要劇情走向的目的地重新審視、甚至是對自己爲什麽那麼像重新審視……直到我理解了一些更深刻想法,或更認識了自己一些,這個問題才有解決的可能。

那次的結果是,我又刪去了3萬多字,回到那個分叉點重新開始,才走出了這個死胡同。從那之後,所有寫作的過程,無非都是那樣重複的面壁過程,「創作-思考-毀滅-重新創造…」,幾乎構成了寫作這工作的不變的內在程式。

這樣的「民主關係」,似乎是寫作最重要、也是最底線的堅持。很多時候,改用更主控、更支配的方式來對待他的作品,似乎是更省事的事。但在我看來,更多的時候,這正是一個作者面對世界,面對自己內在的一種非有不可的謙卑。

爲什麽非有這個不可呢?

勉強要說,我的回答會是:正是這個看不見「無聊卻又刺激」的內在程式,讓作家經由這個過程,每次都能發現關於自身、與這個世界更多的驚喜。

老實說,不是每個人的人生都有這種“面壁”的福分的。而這樣的無聊也是作為一個作家最有趣、最奢華、最驚險刺激的內在冒險了。

放棄了這個無聊的過程,寫作這件事,真的也就只剩下無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