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之後,清醒不會有結果-麻醉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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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視六集的偶像劇,很久沒有看到如此質感的一齣戲,刻畫著人生的一些黑暗面,不以愛情為軸心的一部片,探討著個人與體制的交織,每一個選項都不會是單向的影響,而是像蜘蛛網似的交纏。
故事的一開始就立即丟了一個選擇題───
「服從上級命令─為議長夫人無痛分娩」or「堅持自己的理念─依據專業判斷先為重傷者進行麻醉手術」?
我相信許多看戲的人,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然後批評劇中執意要選擇前者選項且覺得是正確選擇的醫師們,用著「醫師的志業應該是救人,不該是圖利,不該屈服於權貴,不應該有生命貴賤...」之觀念指責他們,認為他們不配作為醫師。
我們忘了,能如此輕鬆的進行選擇,是因為我們沒有承受到那體制給予的壓力,身為局外人的我們,可以用著合乎(?)良心、道德等來做出看似正確的判斷,良心大家都有的,但在現實中為了生存,我們總不能理直氣壯的選擇自己認為最正確的方向。
「選擇」從來不是單向性或是單一因素的關係,它受著許多因素影響,然後衍生出因不同角度或不同價值觀而得的「選擇」。
醫師是可以依據專業的判斷,依照病患的傷害程度來進行手術的先後順序,也可以依據利益考量,來更動手術的先後順序。後者通常是會被指責的,它可能是基於自己的利益,但也可能是受到權力的壓迫,拒絕可能使得醫院整體的運作或未來運作受阻擾,不管這樣的可能性會不會發生。
這個選擇題,有對或錯?只能說有太多因素參雜其中。
故事繼續進行,幾個角色在裡面各有一些議題性存在,
【麻醉科醫師─蕭政勳】
按照著規範走,醫學訓練下的道德規範走,秉持著生命不分貴賤,一視同仁的準則。
他受到過去的夢魘影響,他自己認為的過去─片段記憶重組的過去,認為自己曾經因為懦弱而讓重要的人受了傷害,且傷害是自己動手造成的,這樣的過去影響著他的後來人生,永遠活在愧疚,長期失眠,長期夢魘。
他想過要面對,卻總在緊要關頭時醒轉,退卻,
缺少踏出那一步的勇氣。
他一個人,面對,直到主動以及被動的關鍵他人終於介入了他的人生。
【精神科醫師─楊惟瑜】
因為自己的生命經驗,她選擇了精神科這份職業,期望在學習、從業的過程,能夠依據自己的所學,幫助他人以及「自己」。
她在進行心理治療的過程中,將自己「偽裝」成專業的醫師,能夠專業的聆聽個案的需求,依照個案的情況給予諮商和臨床性治療,但她很清楚知道這些專業的背後,有著深厚的不安,這些不安的源頭源自於成長背景。
治療中最挑戰的就是在過程中自己隱藏或壓抑的議題浮現,而讓自己無法客觀的接案,甚至有時候會因為自己的議題無法面對以及突然的浮現,失去了冷靜,連帶的影響了個案,也讓自己離專業、客觀越來越遠。
在惟瑜身上,看到了一些自己一些經歷。
【保險業務員─葉建德】
看似一個認真於自身業務的保險員,為客戶安排手術、辦理理賠,但一連串的安排中,其實暗藏著釣魚計畫,扯出了權力與個人與體制的糾葛,
誰是犧牲品?誰成為了犧牲品。
一個曾經是大有前程的外科醫師,捲入醫院的人球案,在為了息事寧人的前提,基層人員被犧牲,承受了不是他們製造的錯,體制依舊存在,
而個人被勸服要為了更多其他的個人而選擇被拋棄。
又是一個選擇,「成為人球案的替罪羔羊,使醫院聲譽繼續維持,但自己後路被斷絕」或是「選擇勇敢地指證出醫院受到權力的壓迫,犧牲了階層相對低的傷患,使醫院聲譽毀損,『可能』會致使員工失去了工作機會」。
幾個人,算是以蕭政勳為一個點,一支一支的分出去,然後連結成一個網絡,互相牽連著。
以大面向來看是體制和個人之間的拉鋸,活在一個有制度的社會中,人與人的連結形成一個團體,團體需要制度來維持其運作以及擴大,人與群體與制度構成了一個體制,有階級的社會體制中,再引發出權力的大與小,與拉扯。
簡單來說,「麻」在揭幕時,便丟了一個線索,告訴著大家因為權力的不公,上層階級的「權利」考量,引發出的批評事件,上層階級為求自保,相對低層的個人被犧牲、受壓迫的故事。故事的起點從政勳基於他的理由選擇了病人,開起了個人與體制的對抗,在無意識中被拉近了混水、復仇的計畫,再拉出過往一樁被體制犧牲的案件,然後句點。
不說太詳細的內容,每個人看的角度都不同,說了,被我影響的就成了只看得到我的角度的故事(?)。
看劇的過程中,三個人的生命經驗,跟我的生命經驗有些許相關,促發了、勾起了許多封存的回憶。
印象深刻的兩段話──
●「雖然我常相信錯人,但是是你讓我還願意相信人。你不是壞人,你應該要好好的對待自己,你應該要想辦法證明妳的清白。」
第一句,是好多次跌到谷底時,想跟那些不知道誰派來的,剛剛好的時間把我拉回人間(?)的那些貴人(歡迎不對號入座)。
常告訴自己,提醒自己不要放棄「相信」,不要失去相信的能力,也知道自己不是不想,不是不能相信別人,只是害怕信錯了人,儘管一次次的因為相信而被傷害,儘管一次次的選擇繼續相信還是不巧的又被傷害。但,真的有太多人讓我想要跟她們說「雖然我常相信錯人,但是是妳讓我還願意相信人。」
第二句,想對自己說的話,太多時候不想要解釋,或是可能會因為自己的解釋而拉了一些人一起下水,選擇對某些不實的指責緘默,告訴自己可以承受,告訴自己頂多是黑掉,告訴自己最糟的狀況就是一個人罷了,孤立住自己。
在覺得沒有任何人相信自己的時候,總會有意想不到的人悄悄的捎來鼓勵的紙片,拍拍肩膀說相信我這個人,要我對自己好一點,看到了我的清白。
妳是一個怎樣的人,真的不用花太多口舌去說明,有些人,自然而然的就會看到,用她們的心、眼睛和與妳的互動,而非間接的聽著那些扭曲的事實,且相信。那些人,就是真正關心自己的人。
●「你自己就是麻醉師,應該最知道如何讓人清醒!」
這句話是鼓勵,也是種壓力。
鼓勵,相信你能夠秉持著專業、能力,而完成一些甚麼事。壓力,認為妳該擁有專業、能力,完成一些甚麼事。
『甚麼身分的人就該做甚麼事,有怎樣的能力』帶來的鼓勵與壓力,我都曾經給過別人,也都曾經被鼓勵和承受壓力,因此,關於自己是怎樣的身分、角色,許多時候我是選擇不說,多知道一個身分、角色,可能是職業、興趣、家中排行...等。大家就會多給了妳一些期待,而這些期待許多時候是依據社會規範來,
我愛自由,我思想怪,我從來不知道我的思考的起點在哪裡,太多的規範,都是一種壓力,都會造成壓力,自己給自己的,和別人給自己的,以及自己給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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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這部片呈現了許多「真實」的面向,不管是體制中權力的壓迫,個人與體制間的拉扯,個人受到過去或成長背景而型塑出的現在的自己,
每個環節都相扣著。
這部片的最後沒有給答案,只是又給了一個選擇。然後告訴大家選擇了那個選擇後的結果。
我們有沒有戰勝體制,體制需不需要被戰勝,
如果是一個好的體制,何需被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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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清醒不會是結果,因為事件一直上演著。
風暴不會因被麻醉而消逝,藥效退去後還得時刻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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