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 麻痺了神經 高漲了情緒 又低落
坑坑洞洞的情緒 泥水上的流不動的水
我知道現在的自己已沉至谷底
這樣的覺察說真格的 令人覺得悲哀
腦袋中的結已糾結成團
看不見 卻感覺得到 好悲傷──

這樣的感受很抽象 像是雲彩無法觸碰

天空的雲 籠罩住大地
心中的雲 也籠罩住了整個我
咖啡杯已空 嗅覺已麻痺
咖啡因已無多少作用 殘留的是腦中的憂

這般的週期性 成了回憶的相簿
那些累積的畫面 累積的鬱悶
風 吹起了回憶的相簿
畫面在腦中快速閃現
沒流下的淚水 沒發洩的情緒
也已風乾 是化石 有痕無跡

數字的加乘 已成天文數字
心中 腦海 情緒的數字
醒著 它存在 睡了 它也存在
像寄生蟲死賴活攀 掙脫 是奢望

期盼下一位寄主 多少年找尋得到？

又 陷入了時間的裂縫
過多的包袱 封住了逃脫的路線

悲傷止步 已成為過往的風潮
我的笑 妳的笑 他的笑
我們的笑 你們的笑 他們的笑
大家的笑──
有多少真實？有多少虛偽？
需要慰藉的時間多長？
報復的時間多長？
懷念的時間又有多長？

咖啡漬都已附著於杯底 杯壁──

秒針轉了幾圈？
分針走了幾圈？
時針那樣的沉重推進了幾格？
滴答滴答 滴滴答答

席捲 狂風 從真實成虛像
看不見 怎抵擋得住？
傾倒 是從哪個方向？

拿起咖啡杯 洗去？能多乾淨？

一張白紙，有多少黑點？
就如一只咖啡空杯
誰懂？ 我懂？ 誰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