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9-08 04:21:10只要遺忘

留住‧天使的一根羽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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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聽過天堂的一天是人間的一年,我們相處在人間了8年多,是在天堂過了8天多,我想可能是上帝將這時間給想反了,想成人間的一天是天堂的一年,因此因為嫉妒我們能愛如此久,竟狠心的結束我們的愛之途。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老天嫉妒〞嗎?在妳的腦中發現是惡性時我腦中浮現了這樣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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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家變成了醫院,醫院變成了妳的家,妳開始接受治療,看著妳因治療而皺起的眉頭,我好心疼,天天在工作後上醫院看妳成了我的例行公事,跟隨妳,我的家也變成了醫院,醫院也變成了我的家。我要陪妳過每一天,就像以前的日子般,夜深,看妳入睡後的臉,成了我的習慣,總覺得我想要在腦海中有更多妳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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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夜深人靜時,妳未入睡,喚我到床邊跟我說:「最後14堂星期二的課你聽過嗎?」

我為你將棉被蓋好然後說:「有阿,怎麼了,妳想看?」

妳回答:「不是啦,我沒有要看,我是在想說那教授上完最後14堂星期二的課,然後突然想到,若接下來是我們最後14天相處的時間,我們要怎麼計畫這最後的14天呢?」

聽了妳的話,我衝動的抱起了妳:「亂說話,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我會計畫一輩子的快樂根幸福給妳。」

妳聽了後拍拍我的背,安撫了我激動的情緒:「我只是說說嘛,我覺得住院就像是求學,學校有放假日,我也想稍微跟醫院請個假,放個假,我想要假期是14天。」

我點點頭:「哪怕是14天,妳的假期是一輩子。」

妳跟我說:「先來個14天吧,一次玩太久會玩瘋的,做人要知足阿。」

我還是點點頭,然後將妳抱的更緊:「妳不用知足,因為妳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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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14天,不管醫院的阻止、任何人的阻止,我幫妳跟醫院請了假,帶妳進行環島之旅,從北部開始玩起,帶妳逛過每一個縣市的最佳旅遊景點,帶了相機拍下妳跟我的每一個畫面、妳的每一個笑容,第14天我們完成了環島的壯舉,為了慶祝我們創下這個紀錄,妳開口:「還記得我們要去看我們自己的海嗎?」

我笑著說:「當然記得。走,這就去。」這是第14天,第14天的最後行程是去屬於我們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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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海風涼涼的吹撫著,我跟妳依偎著,彼此都不覺得冷,因為有彼此的體溫。坐在海灘,看著浪花一波又一波,海浪聲一聲又一聲,眼前的美麗海洋就像是我們的美麗愛情,我倆肩靠著肩,很有默契的都不說話,安靜的看著我們美麗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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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來臨,星星垂掛,月亮皎潔,耳邊還是有著海浪的拍拍聲,但眼前的海似乎也因夜而顯得寧靜,我不願去做更多的聯想。

一陣,妳出聲:「謝謝你陪我過這14天,讓我的愛情又添上更多的顏色,變得更炫麗、迷人。」

我摟著妳說:「不是我陪妳,是妳陪我,我就是要讓我們的愛情讓許多人羨慕。」

妳輕輕的笑:「你先不要說話聽我說喔。我真的覺得遇見你是我真正幸福、最最幸福的日子,我真幸運、真的好幸福,你常常說我是你的天使,但其實你才是我的天使,你總是守護著我,讓我覺得…有你真好,捨不得放掉你,但是,做人不能太自私,我霸佔你太久,老天都要紅眼啦,所以呢,老天才會懲罰我的貪心,讓我只跟你相處短短的將近9年的時間,連我一半的人生都不到,但是我已經很滿足了,我真的好愛你,捨不得離開你,但是,自私不能太超過阿,對不對?」

我心中湧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妳像是要飛離我的生命,我抱緊你:「妳一點都不自私,我們誰都不自私,因為我們屬於彼此,給了彼此幸福,我不是天使,所以老天不會紅眼,所以你不會被懲罰,所以…妳不應該放開我,因為我並不想也不願放開妳。我們要永永遠遠走下去,一輩子,好嗎?」

妳也抱緊了我:「恩,我的一輩子都給你,我的一輩子都給你,連續玩14天真瘋狂,好累阿,我想瞇一下。」

我幸福的笑了:「恩。」

妳也幸福的著,然後瞇上眼說:「我的一輩子都給你囉。」

海面的寧靜像是在訴說著我們愛情的寧靜,我們的愛情已寧靜,我從來不曉得,最後的14堂星期二的課會在我人生上演,就像我不知道衛生棉的廣告詞不應該出現在我的生命,也許妳早已預見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我和妳…最後14天…相處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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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妳回醫院,聽著醫生說著我的不應該,讓妳的生命提早結束,那時我並不後悔,因為我讓妳的最後生命依舊發光發亮、充滿著幸福,現在我還是不後悔,原因也是相同。我留著淚但卻是笑著流,因為妳將妳的一輩子都給了我……我的天使阿,妳是不是在我旁邊看著我微笑、守護著我呢?我愛妳,永遠,跟妳一樣,也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