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6-10 21:41:38無 子夜

時間不會使記憶風化(WaT-瑛徹瑛)

  標題是在忍跡吧那邊看來的,是對面今年的山東篇的高考作文題目。本來是要打忍跡的,可是最近很喜歡WaT,又加上看到了很蠢的影片,所以就先用WaT寫了。

  基本上就是偏題偏很大,應該會得零級分的一篇文|||||





  











  回想剛才舞蹈室裡發生的事,徹平心裡仍有那麼一點點緊張尚未平息。

  那緣於忽然走進來大咧咧的笑著說:「在門外把你們跳舞樣子全都看遍啦!」的w-inds.,當下,他只覺臉頰一熱,習慣的笑臉已將三人敷衍過去。

  然而和被令他崇敬不已的涼平調侃相比,在自覺舞跳得亂七八糟後,害羞得將臉埋在他背後喊著:「真是太丟臉了!超不好意思的!」的瑛ちゃん更是讓他的雞皮疙瘩從頭起到腳。

  怕自己強烈的心跳聲會穿透胸腔擂打瑛ちゃん耳膜,他逃開了,伴著戲謔的語氣。


  青春回顧哪……聽起來就像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家在晃呀晃的搖椅裡說給孫子聽的過去。瑛ちゃん和自己不過剛滿二十歲,心智或許成熟了點,卻照舊偏向過去的那端,所以即便他知道對社會來說,二十歲到十九、二十九歲這兩個反向數字的直線距離一樣遙遠,內心還是有些不服氣的。

  是不是當年齡開頭從一跳成二,就得被強制塞進成人規範裡?再過不久,那些星羅棋布般的不成文規條與燦爛過去會如同海綿吸水,越來越沉重,直到有一日,他們再也無力承受,只能抱著它死去。


  而青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又能用什麼代表?

  那陣被胸口記憶的心跳如擂鼓,算嗎?


  啊,想這麼多做什麼?還是別想了吧。


  徹平忽然感到一陣好笑;WaT出的單曲裡描述那麼多談情說愛的心境,唱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每每都要等到離開舞台、瑛ちゃん抓著自己小聲說著:「成功了~徹平辛苦了!」的那刻,心臟才會像要補足已慢去半拍的節奏似的狂跳起來。

  總之,時間就這麼過來了。在WaT裡和瑛ちゃん一起度過的時間,連秒針似乎都轉得比平常快上許多。



  瑛ちゃん知道嗎



  ──俺のキモチ……



  「徹平~~」遠處,瑛士的聲音和腳步急驚風般朝他而來,「給你~」。

  接過瑛士遞來紙袋的同時,觸覺和嗅覺即感受到一股暖意與麵粉香味撲鼻,是個才剛烤好的鯛魚燒。

  「我排了很久喲,快點趁熱吃吧。」

  瑛士抱起徹平的包包坐下,微笑間,細細白白的皮膚讓笑容明亮了幾分。

  「好燙!」被燙得紅潤的唇舌大口呼吸著冷風,嘴裡不時吐出的白色氣體不知是口腔水氣因溫差被冷風凍結,抑是熱呼呼的麵粉皮兀自蒸騰。

  嘴裡的燒灼感刺激得連眼淚都要流出來,當他回過神來,瑛士的指尖已在他唇上摩娑,一次又一次動作輕緩來回撫擦著。

  「不痛不痛,等下就不痛囉。」

  對被意外溫暖的皮膚而言,總是低涼的體溫感覺無疑較平日低上一截。

  「瑛ちゃん的手果然還是冷得要命……不過這就更證明瑛ちゃん是個好人啦。」

  「你在說胡說什麼,那是因為天氣冷,跟是不是好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停下動作,瑛士瞪了他一眼:「更何況我本來就是好人。」

  鼓著腮幫子瞪著他的瑛士因難得一見而顯得可愛,他忍不住伸手在那鼓漲漲的臉頰戳了一下,隨即招來瑛士喊著:「不要玩了快點吃啦!」的同動作反擊。

  街角暈開的溫柔鵝黃色路燈光令寒意清晰得像霜雪,不遠處咖啡店飄來的香醇悄悄底將心中某些東西溫融了。

  忘記是誰說過「氣味最容易勾起記憶,特別是內心潛藏、思考不自覺的部份更是容易被喚醒。」,不過,其實記不起說這話的主人是誰的影響,應該也沒想像中嚴重。


  「只有一個?」

  「嗯,店家的生意太好了,這是最後一個。」

  聽完回答,徹平立刻將鯛魚燒掰成兩半:「喏,這個給瑛ちゃん。」

  「我沒關係啦,你吃就好。」看著徹平手中的鯛魚燒,他想起兩人的東西總是一人一份;不管吃的用的玩的,徹平有的他就有,而他有的也少不了徹平那份。

  除去公司給的公平,另項原因是他們都記得彼此,無論何時何地;因為對方是與自己為伴的搭檔,就算兩人不能各自擁有完整的一份,至少要有機會讓對方和自己分享。

  見瑛士遲遲未動,徹平蠻橫的將半塊鯛魚燒塞給他,左右手一邊一隻的將鯛魚燒和手包在掌心裡,形成了他的雙手捂著鯛魚燒,而徹平的雙手環包著他的手的狀態。

  於是,被兩人圈困的鯛魚燒已舉到他嘴前,「我和瑛ちゃん是搭檔喔!」

  他明白徹平的意思,但也許,他明白的並不是徹平所意圖他明白的呢?


  出道前的街頭演唱、第一次拿到的公信榜亞軍、上MS時因激動而盈滿的淚水、穿著厚重大衣站在熱得要死的聚光燈前拍MV,諸如此類的等等等等,一切都還鮮明恍如昨日。

  這些記憶是不是可以化作磚塊,在兩人腳底下鋪成一條通往未來、直到很久很久以後,當他們回頭看時仍嶄新得像剛鋪好一般的道路?

  也許他們會遺忘些什麼,那些因遺忘所產生的凹坑,是否能在兩人言談間被填滿?

  他微微張口,咬住自己與徹平手中的鯛魚燒,細細尖尖的犬齒刺著徹平指尖,徹平忽地「啊」一聲,兩人一怔,抬頭,相視而笑。


  「ね,等等去前面那間店買咖啡回家喝吧,我請客。」

  「喝咖啡,你不怕睡不著?」

  「睡不著才好,我剛剛忽然想起很多事,都是要對瑛ちゃん說喲。」

  「當然好,可是在這之前……」

  「?」

  指尖沾上徹平臉龐,放進嘴裡一抿,「你的嘴角沾到紅豆餡了。」

  「瑛ちゃん好詐喔!」

  「不服氣的話就反擊啊~」


  兩人你來我往的笑鬧聲無所謂的充斥整條街道,徹平忽然覺得風的呼嘯聲現在聽來似乎也沒特別刺骨了。


  於是,這一路都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