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1-19 21:50:04無 子夜

The Perfect Year

是一篇很無趣的自創,期待看到什麼爆點笑點的人可以先按上一頁離開啦~~~我寫的文章點閱度有多少我自己清楚的很(笑)


















不上不下的日子,卡在月份中間夾縫。藝文雜誌成圓弧狀排開一彎,他拿起其中一本,書名夾參著(少年)二字的彩封本翻閱。那是他少年時,第一次接觸的勉強能稱作藝文(不是文藝)雜誌的雜誌。



他還年少,但已非少年。



空間被一波波假日人潮入侵,失去友伴的空氣凝重得難以使用。他環顧四週,寬敞的書店擠滿或坐或站的人們,書架前,樓梯邊都沒有多餘的空缺。

支著身體的鋼柱顏色比透出視線的墨鏡還要深厚不少,這直撐上頭樓層的細瘦鋼柱。

書頁裡的用色和筆法是介於兒童青澀和成人的斕熟,不被邊線圈箍的色塊有突出卻不突兀,幾張色鉛筆繪製的火車站即景是那樣孤寂。

不是黑色也不是褐色,那是一種夾雜著心情的晦暗,分離的希望和相聚的不願,搭載與常識相背而馳的蒸汽火車吐出的煙圈是淚水凝聚的吧?

那個已經很遙遠的,只存在紀綠裡,人的腦迴電影的膠捲儀器的數字纖維的凹痕中的,已經能被侃侃而談卻抹滅不掉湧上鼻頭的酸楚的歷史記憶。


失去父母的孩子們沒有失去未來,只是少了一點自我選擇的機會。


專欄介紹的畫本,小女孩主角聽著殘酷溫柔的坦白。

(是的。我們不否認本想要領養一個男孩,但女孩也是一樣的好。我們會用同樣的心情歡迎你加入我們的生活。)

女孩的生活後來怎麼樣了?執筆的介紹者沒有繼續寫下去,只有一對年老的夫婦牽著位身高只到他們腰部的小女孩,走在鋪天蓋地的大雪裏頭。

畫面沒有歐式的銀色耶誕美感,雪很白很白,還能看出淡銀色的斜畫落筆線條,白色地面帶著一點點灰色調,像是女孩的忐忑心境。


他翻到了下一頁,一頁一頁的翻著。

各式的火車和車站,古味的現代的,華麗的樸素的,童趣的高雅的,這些來來往往的車班次和從不移動的站台,目送著吞吐著旅客遊子和歸人。


被標上過站不停的月台,是用什麼樣的心情看著潔淨窗玻璃裡的那些人們呢?是怨妒、羨慕,還是在經過百年的繁忙後,以沉澱下來的平靜送出帶著木頭香氣的無聲祝福?


他沒有在意,吉他的弦振踩著樓梯扶手,沒有斷續的滑落而下。

書店嘛,總會放些清柔的古典音樂之流,設在書店對面的雙通式咖啡館飄出一陣濃厚醇香。

他吸進一疊零散掌聲。



朝樓梯兩旁圍繞的缺口圓弧圍了半圈人,人們注視著的,是三名在書架與書架還有往上層閣樓(應該可以算是閣樓)的樓梯間,敲著鼓彈著吉他的男人(他們不像少年,但也年少,應該是藝術或音樂學校的學生)。

三五個女孩在流線型的黯紅木書架旁的淺沙發擠成一團,一對看起來像情侶的男女和他們背對坐在沙發低低的靠背上交頭接耳。

也許是書店不適合喧嘩的熱鬧(那麼新書簽名會的鎂光燈就安靜了嗎?),鼓手拿著像是用在某種民俗療法的金屬線束(就是一群聚集在公園的老人家拿的,用來拍敲身體各部位的那種東西)敲擊鼓面。

他頭一次近距離看到樂團演出,而且是這麼安靜的樂團。


中間那個應該是主唱的男人,聲音很小很乾淨,即使他聽不懂和共鳴箱一起傳出的聲音起的語言究竟確切的表達些什麼,但那男人有一段沒一段的細碎歌聲,像回盪在教堂裡的大鍵琴聲,乾脆純淨,帶著一點自信和羞澀。


沙發一個燙著捲髮的少女正和隔壁的友伴說話,跟他無關的話題,可他卻聽得一清二處,還感到些微的不悅。

「好煩喔,好想睡覺。」

「那就睡啊。」

「可是他們好吵。妳看,書就是要拿來這樣用的。」

捲髮少女笑咪咪的把書塞進頭與書架間的空隙,友伴笑著打她一下。


一陣濃烈的反胃感嘩的擠進大腦。


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


那種笑容那種態度那種附和那種放縱。

書是她自己帶來的還是店裡的?用頭腦讀書是這麼回事,剪去頭髮後,那少女的腦袋裡還剩下些什麼?

被嫌棄吵雜的樂團(不管被嫌棄的是樂聲還是掌聲,都屬於他們)是橘子色的,主唱結束了一首歌後說的話,是他從開始到結束,頭一次聽懂他在說甚麼。

「哪個……因為有人說要休息,所以請讓我們休息一下。」

說要休息的團員對主唱靦腆的笑著,像在道歉。

鼓手繼續自顧自放輕力道敲著樂器,從這個角度他看不見鼓手那被捲髮少女擋住的表情。

伴奏拿出相機拍照,拍站在旁邊的女孩,拍坐在他們正前方的情侶,也拍正在調整東西而側對著他的主唱,被發現的笑容依舊是靦腆,只是多了一個。

「嗯……他只是想拍一點東西作留念,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他覺得主唱一定很寵那位伴奏。


橘子色的海報印著大大的PM3:00~4:00,攜帶螢幕顯示的時間是15:55。

快要結束了,散場前的最後前奏響起,那輕快的搖滾旋律,似乎在訴說一個美好的年代。


カントリー.ロード

この道 ずっとゆけば

あの街に つづいてる

氣がする カントリー.ロード


少年拉著小提琴一臉陶醉,少女臉色微紅,站的直挺唱著歌。


ひとりぼっち朷おそれずに

生きようと朷夢みてた

さみしさ朷押し过めて

强い自分を朷守っていこ


踏板轉的飛快,被引力拉扯的自轉車正載著兩人往海邊奔馳。


どんな挫けそうな時だって

决して朷淚は見せないで

心なしか朷步調が速くなっていく

思い出朷消すため朷



End的掌聲環轍整個樓層,他聽見那有著半透明身影的少年對少女承諾的話語。


カントリー.ロード

この道 故鄉へつづいても

僕は 行かないさ

行けない カントリー.ロード


カントリー,ロード

明日は いつもの僕さ

歸りたい 歸れない

さよなら カントリー.ロード


回不去的是那個美好的年代,一切鼎盛如沸水的過去。


他不是少年,但仍年少。


他還能等待,也許會到來的下一輪的美好年代。






後言


因為昨天貼完忍跡心情低落,所以來打點別的。莫名奇妙很大一篇(對我來說)的自創。

日文歌詞是心之谷裡的(鄉村小路),標題來自莎拉布萊曼的音樂輯,日落大道,(The Perfect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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