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3-02 10:10:21厄魔

【§ 傲視狂論 §】--身世之謎(完結

夜晚,孤兒院的大家都各懷著心思,進入甜美的夢鄉。

在三樓的盡頭,一絲微弱的光芒從院長的房間灑落在走廊的地板上。

桌子上,擺放著個燭臺,以及一本敞開著的書籍。

燭臺上搖曳的燭火,照亮了在注視著書本的老人,照明了證明他經歷過風霜的皺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院長始終停在那本書的目次。

院長突然一聲輕輕的、似乎在自言自語的話語打破了這份寧靜。

「你來了嗎?」

「是啊,老友……」聲音從幽暗的角落傳出,隨後從燭光照射不到的角落緩緩走出一個全身被黑袍覆蓋的人,從全身上下唯一不被遮蓋的地方,只見的到一雙銳利的青色瞳孔。

院長似乎沒有感到驚訝,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睛仍然盯著那一頁。

黑袍人緩緩的走到窗前,望著天空被烏雲啃蝕掉一半的月亮,良久才道:「就是今天了吧?」

「嗯,終於可以在結束之前達成這個承諾了……」院長佈滿皺紋的老臉微微的笑著。

「嗯,這段時間也算苦了你,延續生命的魔法,我想能維持這麼長一段時間的,這空間也沒有幾個人了。」黑袍人轉身,雖看不到表情,但卻能從語氣感受到他的敬佩以及歉意。

院長甩了甩手:「算了,這就當我欠你們的吧。」他帶著驕傲的表情笑道:「我想除了一些老怪物之外,也沒有人可以有這麼龐大的魔力提供這詭異的魔法浪費了吧?」

黑袍人搖頭不語,從懷中緩緩拿出兩顆紫色帶透明狀的水晶,交到他巍巍顫顫的手上,道:「這兩顆,交給少爺們吧,這樣也省的你不好解釋了。」

院長將這兩顆水晶收了起來,抬頭問:「那關於第一道封印呢?」

黑袍人轉過了身,緩緩步入剛剛走出來的角落,消失前說了一句:「我已經處理好了,你就準備一下吧。」

這句話回盪著,消失時院長仍然坐在椅子上,那份平靜的表情上更多了一份蒼涼。

微微嘆了口氣,合上了書本,便走向床鋪,躺下時,燭臺無風自熄。

在黑暗的毫無聲息的房間,有的只是老人輕輕的鼾聲。

天空的烏雲悄悄飄去,露出了月亮大半的臉龐;明亮的月光靜靜灑下,透過了窗子,像打光燈一般,照亮了房間內唯一的桌子。

那書本還是靜悄悄的躺在那邊,隨著烏雲漸漸的散去,月光一道一道的往上,終至照亮了書名。

《戰神》

突然一陣強勁的風,一個新的雲朵再次擋住了月光,房間再次陷入一陣昏暗。


次日。

「那我們出門了。」我們跟莉莉娜打著招呼,揮了揮手便朝著山腳下走去。

只見背後傳來她的叫聲:「今天要早點回來喔,大家還要幫你們慶祝生日呢。」

我笑了笑,腳步不停的走著。


今天的目標是山腳下的小村,也就是昨天路過那村子。

每天除了週休二日之外,我倆大半個上午都在那邊打著零工,賺點錢貼補孤兒院的花用。

自從前幾年起,政府高官將補助金污了不少過去,儘管民意代表極力抗爭,他們仍然有辦法舌燦蓮花的說是拿去救助中央大陸的貧民們。

我操,這不就跟北方的某島國做外交一樣嗎?故其忘本的,自己地區的人民都快餓死了。

到了下午,我們工作之後就會到懸崖去,打鬧、午覺、看看書……哦,雖然看書的不是我。

那懸崖是我們在兩年前左右發現的,正打完工,當時又跟莉莉娜吵架,連家都不想回了,就拖著厄魔往山上鑽。

想說正找一些魔物來消消氣的時候,就聽見前方有戰鬥的吵雜聲。

向前一探,媽媽咪啊,一團人跟一整隊的奔雷獸打了起來!

奔雷獸顧名思義,其速度奇快,又是群居性的魔物。

這還都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只有這樣的話只要一團傭兵圍成個圓陣,中間包著兩三個中級魔法師就可以慢慢的消滅掉。

重要的是他們會使用魔法!雷系魔法!

這個現實的世界絕對不會像故事書一樣,被電一下除了焦黑還能全身完好,我想這只有那傳說中的那位叫小痣的神獸師才做得到吧。

目前除了身穿抗魔裝還有擁有極為強大的力量,可以外放護身氣勁或者魔法盾的人才能抵禦魔法的轟殺。

問題是大多數傭兵尚未到可以外放氣勁護身的境界,魔法盾又是眾所皆知的雞肋法術。

雖然魔法盾這法術初級魔法師就可跟老師學習,問題是剛學的根本沒什麼用,因為魔力太弱了,就算用磚塊砸個幾下也會被迫解除,然後就脫力倒在地上。

磚塊都可以,更別提大劍跟利爪了,所以大多數魔法師會尋找戰士當夥伴,以免還沒唱完就躺在地上了。

但是還是有一個傳說級別的魔法師,他雖然有加入傭兵公會,但是卻沒加入團隊,而是一個人單打獨鬥,還有小道消息說他的魔法盾可以抵擋巨龍的一掌,可見他魔力之雄厚。

但顯然一般人沒有辦法這樣做,面對奔雷獸,還不如去買一套雷系抗魔裝省事。

問題是抗魔裝造價並不便宜,更別說還要能夠防禦奔雷獸利爪的抗魔鎧甲,這根本不是一般傭兵團可以負擔的價格。

我們只見眼前這些人且戰且退,每退一段距離便有幾個人被抓傷,為這片亮綠的樹林增添一些鮮艷的色彩。

要不要上去幫忙呢?我遲疑了一下--我看我們兩個上去大概會直接被電成焦炭吧,但難道要看著眼前這些人掛掉?

正猶豫的時候,其中有個傭兵大劍一掃,沒掃到一支奔雷獸倒是將一群花花草草斬掉。

他大劍一個迴轉就又要攻去劈斬另一隻的時候,眼睛瞄到被他剛才除掉的一個矮樹叢後,竟有一條崎嶇的山路,山路兩旁都是懸崖峭壁,狹小的道路每次僅容一、兩人通過。

腦中一個機靈,他對著身後奮戰的夥伴大喝:「法師、弓手進入山路,戰士斷後!」說罷便指揮著存活的傭兵們,慢慢撤退進了山路。

兩大遠攻職業一進入,戰士們便隨後進入將入口堵住,這樣一來既不用一次面對大量魔物,遠程職業又可以放心的殺傷敵人。

正當他們殺的樂不可支時,奔雷獸的攻勢停止了,隨後而來的是撲面而來的強大氣勢,以及激烈的魔法躍動。

獸群後緩緩踏出一支身軀明顯比成年奔雷獸更大了兩倍的身軀,牠毛髮的顏色已經變成深紫色--要分辨奔雷獸的強弱很簡單,只要看牠毛的顏色就可以了,一般未成年的僅是淺藍色;成年後一般會變成深藍色;而他們首領則都是由紫色以上繼承。

奔雷獸王前腳踏出,對著對面的傭兵就是一聲昂長的嚎叫,隨後獸群們紛紛合聲,一時聲勢浩大到了一個極點!

傭兵們各個緊握武器,這演唱會結束後將是一場惡戰!他們一想到傳聞中紫色皮毛的奔雷獸可以引雷為己用就各個不寒而慄。

戰事一觸即發,傭兵們都做好了第一波抗衝擊的陣行。

獸王一聲悠長的叫聲,小弟們紛紛一擁而上,有組織的攻勢可不比之前零星的騷擾,而是有效率的圍毆。

傭兵們漸漸出現死傷,儘管接觸面只有這麼一點,隊伍仍然像是被蠶食一般,漸漸從前頭被吞噬。

要活下來的方法就是打散眼前這些小兵,將獸王擊斃,正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如此一來才有逃出生天的機會。

知道是知道,大家更清楚實行的成功率,接近零!

衝出去就被雷劈一下,然後被利爪尖牙分屍,除非能力比獸王高強很多,能扛住雷電,這樣將獸王擊斃自然不在話下。

獸王的身體作戰方面也只是比一般奔雷獸強上那麼一些,只要他放不出來閃電,那就很好處理了。

但要是能這麼做的話戰鬥早就結束了,哪還用在這邊死死的扛雷劈。

我們仍躲在一邊的草叢,思考著出手的時機,畢竟當時我們的能力也不會強到哪去,被雷劈幾下還是得去見創世神祂老人家。

眼見傭兵團人數漸漸減少,奔雷獸則持續逼近,連跟在後頭壓陣的獸王都踏入那狹小的路口了。

我跟厄魔腦中一個機靈,機會來了!

當獸王進入路徑沒多久,我跟厄魔一前一後衝出,將獸王的退路堵了起來。

其實我們並不怕獸王閃電的攻擊,牠凝聚閃電也是需要時間的,這段時間就夠牠死上幾次了,怕的是他迅捷如雷的速度,那可是我們所追趕不上的,如果讓他跑了,他還不帶著子弟兵將小村輾平?我們村子可沒有多強大的武裝力量。

厄魔朝獸王的上空丟了一包小布袋,隨後將端在懷中一段時間的小石子擲出,布袋在空中爆出一片白色的粉末。

隨後我將手中長槍平射而出,直取獸王。

旁邊是山壁,避無可避的情況下獸王直接往上一跳,迎向那不知名的白色粉末。

獸王一吸到粉末,渾身抽蓄,往地上一摔,四腿一伸就這麼死了!

這粉末才是殺招,是取至某種毒花的汁液萃取而成的神經毒粉,一般人吸到幾克就要住院觀察。

小奔雷獸們一見首領敗亡,自亂陣腳的情況下很快就被傭兵們做掉了。

「小兄弟,我薩德代替這邊所有的弟兄感謝你們。」那個先前喊話的劍士走了出來,緊緊握著我的手感激說:「要不是有你們,我們可都要被這些奔雷獸叼走啦。」

「大叔不要這麼說」我摸了摸自己的後腦,有點害羞的說:「要不是沒把握一次殺死這隻獸王,我們可以更早出來的。」

隨後我們互相客套了一下,我們得知這支傭兵團的名子,心中跳了一下。

原來這傭兵團來頭也不小,叫雷風,是中央大陸第一傭兵團。

他們只是雷風傭兵團內的一支較弱小的隊伍,這次主要是來完成獵殺奔雷獸王的任務,但沒想到敵人如此之強悍,要是沒有我們,這隊伍可得賠上了。

我們笑著目送他們往小鎮走去,隨後便起身往小路內探險。

道路皆有盡頭,一踏上這懸崖,我們便被他漂亮的景色吸引住--鮮花朵朵的草原、天海一線的場景,我們便將這裡設為我們的秘密基地、空閒的聚會場所。


我們倆踏出村口,跟衛兵打聲招呼之後繼續往深山前進。

對於這兩個小孩進入危險的山林當中,這些衛兵已經見怪不怪了。

當他們第一次出去就帶著一、兩隻魔獸回來時,就沒人會去懷疑他們的實力。

那魔物身上的傷口告訴著他們,那不是陷阱等之類的招數,而是用實力擊敗的!


一如往常的,我跟厄魔駕輕就熟的遊走在樹林間,尋找著魔物的蹤跡。

我們的目標大多是捕獲或者是可作為食材的值錢魔獸,至於獵殺高等魔物的工作我們基本上是不接的--太危險啦,就算我們有把握打的贏,家裡那些人說什麼也不會讓我們接的。

我倆兵分二路狩獵,兩個小時之後在海岸懸崖那集合,結算戰利品。


忙了一個上午,收穫還算是不錯,殺了兩隻奔雷獸,取了兩張藍色的奔雷獸毛皮。

這毛皮除了漂亮,那些貴婦人喜歡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拿來製作抗雷系的抗魔裝了,效果非常不錯。

回途中,我隱隱有種被窺視的感覺,起初我並不在意,可能是一些獵人吧,愛怎麼看隨他們去吧。

但是無論怎麼走,這感覺就是尾隨而來,甩之不掉。

哼,欺人太甚,我不回應不代表你們可以這樣一直監試我。

心頭火起,快速俯身撿了一顆小石子往身後擲出,哼!讓你吃點苦頭!

沒有想像中的慘叫聲,我疑惑的慢慢走了過去,拿著長槍慢慢掰開草叢。

什麼都沒有,沒有血跡,沒有藏匿者的行跡,那窺視者彷彿憑空消失一樣。

看著不遠處的小洞,剛剛丟出的小石頭正孤伶伶的躺在它挖出的巢穴中。

但那種煩人的窺視依然存在,我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警戒著四周,這人必定是比我強大萬分的高手!

忽然地,什麼感覺都沒有了,耳中剩下樹林間的蟲鳴鳥叫,腦中卻百思不得其解的思考著。

我收起武器,看了看四周,自嘲的搖了搖頭,繼續走向集合地點。


不遠處的樹上,連續的閃過幾道黑影……


「嗚哇!」一走過蜿蜒的山道,入眼而來的除了美麗的風景,還有著三、四座多出來的小山。

厄魔正坐在其中一座小山上,悠閒的看著風景、吹著海風……

「怎麼會有這麼多摩爾獸?」我走上前,撫摸著摩爾獸的細毛,摸到一半那隻摩爾獸還不禁抖了一抖。

摩爾獸是一種溫馴的草食動物,身軀龐大,負重能力強,常常被人類抓來馴養成載貨的幫手。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摩爾獸雖龐大,但出乎意料的速度並不慢到哪去,一隻成年的摩爾獸全力衝刺下,可以輕易撞死一個毫無防備的練氣級武者,但就是太過溫和,才輪為被人類奴役的下場。

「誘拐來的。」厄魔邪邪的笑了一下,隨即道:「抓幾隻回去,最近市場需求挺大的。」

的確,最近許多人採取用陸路的方法跟一些偏僻的小村交易,要運送大量的民生物資自然不能用馬或螺之類的來運。


領著四頭摩爾獸,我們緩緩的走下山路,沒多久就看到了村口。

「嗚喔!」一名正在打睏的衛兵聽到一陣陣地板震動的聲音,疑惑的張開眼,只見忽有龐然大物,拔山倒樹而來,氣勢好不驚人!

「嘿嘿,張三,每天只知道睡,看我哪天去跟李長官打小報告。」我趴在其中一隻摩爾獸身上,對剛才嚇到的衛兵恐嚇道。

「去去去,你小孩知道什麼,大爺我這叫做閉目養神,吸受天地之靈氣。」他看了看仍然緩緩經過他面前的摩爾獸道:「嘖嘖,四頭啊,這次賺很大喔。」

「還好啦還好啦。」我『謙虛』的摸了摸後腦杓,驅使著摩爾獸走向商人工會之餘回頭跟張三道:「等等大爺有錢了再來請你喝兩杯。」

張三笑罵道:「你小子還沒成年呢,喝個鳥毛!」看著我們轉入街角的背影,他自言自語:「我哪天也把衛兵的工作辭了,去當獵人算了。」他想了想,隨即搖頭不語;自己這份工作也算是可以養家活口了,去當獵人風險太高了,當個小村口的衛兵運氣好還可以一路到退休都不用去打鬥、送命之類的。


「老王,這裡是四頭摩爾獸跟兩張迅雷獸毛皮,算一下吧。」厄魔跟從商人公會內走出來的一名猥瑣中年人道。

名為老王的中年人接過了毛皮,上下翻看了一會便交給一旁的夥計收起,轉身去看那群摩爾獸,他就繞著那群摩爾獸看,就在摩爾獸牠們在那猥褻的眼神下即將受不了,準備踏扁那神情淫蕩的傢伙時,老王終於不再騷擾牠們了。

「嗯,兩隻奔雷獸的毛皮加上四頭摩爾獸……」他取來算盤算了一下,轉身進了後房,拿著一個小袋子交給我們:「這裡是四金幣又五十銀幣,你們清點一下吧。」

在貨幣的兌換制度上是很簡單的,一金幣等於一百銀幣,一銀幣等於一百銅幣,至於金幣上面還是有水晶幣等等的,只是一般人接觸不到,最貴的開銷不過是買棟房子,好點的房子加加減減五十金幣,根本花用不到這麼多錢。

我們打開袋子檢查了一下,發現裡面多了兩金幣。

「老闆,你這是……」我絕不會懷疑是老闆裝錯了,以他那種奸詐精明的個姓,雖不知道他有沒有失誤過,但我們這幾年跟他交易以來,他每次都是都是算的分毫不差。

「嘿,這是我送你們的。」他看我們疑惑的表情解釋道:「生日快樂!希望你們不要嫌老王我小氣就是,去買一堆酒來慶祝成年吧。」

我們發自內心的跟老王說了聲感謝,便緩緩走回家去,準備吃莉莉娜烤的蛋糕了。


孤兒院門口。

「開門啦,壽星回來了。」我敲了敲門,隨即小一探出頭來,直接道:「莉莉娜大姐叫你們先去洗澡,不要帶著汗臭味上餐桌。」

我一聽到這句就反駁了起來:「這是男人的汗水,勇士的証明啊!」

反駁歸反駁,大姐頭的話還是要聽的。

上了二樓,正準備要走去房間拿衣服的同時--

「你有沒有聞到血腥味?從三樓飄過來的,好重的味道。」厄魔一踏上二樓就轉過來問了一句。

「有,聞這味道不像是畜牲的血……」

這味道像是……

「人的血!」我倆腦中突然浮現這句,腦中一個可怕的想法突然浮現……

我們拔腿就往三樓奔去,順著味道跑,最後來到的竟然是院長的房門口!

一把推開虛掩的房門,映入眼中的是院長躺在地上不住顫抖的身軀,底下是一攤的鮮血,那攤鮮血目前還在不斷的擴展勢力、擴張國土。

「院長!」我跟厄魔撲了上去,看著院長肚子上那創口,生命正不斷的湧出,絲毫沒有停止的想法。

「你們兩個……」院長的手抖的比之前更厲害了,但仍然舉了起來,手掌內有兩顆很漂亮的水晶,雖然上面有著院長的鮮血,卻掩蓋不了它的美麗,在水晶中心彷彿還有著絲絲微弱的光芒。

但我們現在卻沒有心情去管那兩顆水晶,我急忙的道:「你再堅持一下,我馬上去叫醫生!」

正想奔起,院長的手卻緊緊抓著我的衣袖,一扯,卻發現扯都扯不開。

「不用去了,我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說到這,院長又咳出兩口血,咳完後他眼中的光芒更黯淡了:「這兩顆記憶水晶,放在手心中將能量輸入便能知道過去了……」他伸手摸了摸我倆的臉龐,抹去那在眼角的淚滴,笑了。

但一切就這麼突然的,院長在眼皮合上的那一剎那,手無力的垂下,就這麼走了,風輕雲淡的走了。

我跟厄魔一陣失落,雖然得知了身世的謎團就在自己手中,卻是高興不起來。

養育自己多年的人就這麼走了,心中頓時有一股想要大哭的衝動。

厄魔突然抓住我的手,比了比手中的水晶。

「悲傷也不能做些什麼……」厄魔帶著濃重的哭腔說道,隨即將一股能量輸入到水晶內。

我搖了搖頭,擦去了潰堤的淚水,也將能量輸入水晶內部。


眼中一晃,我突然出現在孤兒院門口。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往四周看了看,卻是發現這不是我記憶中的孤兒院。

孤兒院的粉刷就跟新的一樣,在一旁空地上,印象中的半截樹幹正輝灑著生機,枝葉敞開,儼然是顆大樹。

這一瞬間我突然糊塗了,難道這不是孤兒院?

思考著的時候,不遠處的空間突然一陣扭曲,兩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男子就朝著我這邊飛奔而來。

還沒反應過來,兩名黑衣人就到了我面前,可見速度之快。

正想喝問對方來歷,只見兩人直接穿透了我,翻到院落之內。

咦?一陣錯愕,搖了搖頭,我便跟了進去。

一翻進去,就發現又多了一個人。

是、是院長?他不是死了嗎!

細看後才發現,這比原本的院長年輕許多。

這時我才瞭然,這是記憶的場所,這估計就是在交代我們的身世了。

兩名男子臉上分別都帶著樣式相同的面具,他們同時手一伸,兩人懷中就多了個嬰兒。
年輕院長皺著眉,搖了搖頭,對著兩人說:「你們怎麼會跑來這裡?另外這是……」

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沒法子,這是家族慣例,反正我們族長也是信任你才會把小孩交給你的。」

院長沉默了一段時間,隨後嘆了口氣:「算了,反正我也欠你們族長一個很大的人情。」他話鋒一轉,對著兩人道:「不過要是被村子裡面的人知道他們是戰神族人……」

「放心吧,已經下了『第一道封印』。」另一個黑衣人有自信的說道:「這封印只要不觸發條件基本上是不會解開的。」

「條件?」院長接過兩個小孩,他們依然睡的很熟。

「第一個是體內能量超過一定限制。」黑衣人擺了擺手:「不過估計也要百年才能到這個限制,我們十八年後就會來接走他們了。」

「第二個則是體會到永久的分離。」

永久的分離?不就是死亡嗎?我思考了一陣,突然想出這個答案。

眼前一花,回過神時發現我已經回到了院長房裡。

一旁的厄魔早已看完了記憶水晶的內容,開始整理起院長的屍身。

說是整理,我們目前也只能把院長的屍體放在別處的地板。

「看完了?」他轉過來問道。

「嗯,算是大概了解了。」我摸了摸額頭,正想休息一下的同時--

「有人。」厄魔突然道,看著窗外,不遠處的樹林間閃過幾道人影。

「是啊,好重的殺氣呢……」我發現自己的感知能力大幅上升,體內似乎有股能量要爆發出來。

這或許是第一道封印的鬆動吧,看來永久的分離就是死亡這個答案是對的。

「殺死村長的是他們嗎?」我問道。

「不太可能吧,殺死了何必再回來?如果要殺我們的話直接埋伏就好了……」厄魔話鋒一轉,道:「不過,我現在心情很差,就是去打殘他們幾個人也不是什麼問題。」

「也是,身上戾氣這麼重,肯定不是好人。」

「覺悟吧,雜魚。」

我跟厄魔的聲音宛如來自九幽地府之下,冰冷而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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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ple 2008-06-20 17:32:35

(驚
我只注意到圖而已...(跪
XD 等我有空會看的
*
還有我發現
你喜歡的好像都跟我們家的差不多耶-ˇ-

版主回應
看來你哥跟我是同一類人XD 2008-06-21 11:0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