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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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牢房裡的時候

帕札凡蒂某處…

「看，今天被丟進來的！」

「還是個小孩，真可憐！」

「唉呀！好像醒過來了！」

「可惡…竟然打我的頭…」薩薇摸著自己的後腦杓從地上坐起

看看除了幾盞小燭火在燃燒幾乎全黑的四周，一根根的木柱子圍在旁邊，嗯…我現在好像被關了…眼睛查看情勢的同時也注意到對面正關注著她的幾雙眼睛

「你們好啊！」她對上他們的眼睛打招呼

「好什麼呀！妳該不會頭被打壞了吧？這裡是牢房耶！」三人的其中一人回她
對啊…我在說什麼呢…薩薇自己也覺得這句話說得不合場地

「妳一個小孩子怎麼會進來？」剛剛那人右手邊的人接著問

為什麼會進來？想想對自己過於自負而被關在這裡的原因她就十分洩氣，心裡對這件事怪不舒服的，不過再仔細思考這也給她一個啟示，做事千萬不要過分自信，因為事情總有萬一

「沒什麼大事，你們知道這是哪裡嗎？」光知道這兒是牢房於事無補，她想再深入了解一下

「這裡是為達因‧那巴斯囚禁私下抓回來的人所設置的牢房，怎麼，妳不知道嗎？」還沒對話到的人說

「嗯，我是不知道啊！達因‧那巴斯是誰？卡失的手下？」她想起路人談話之間出現的人名

「妳知道嘛！」

「我只是猜的，詳細情況不清楚。」

「妳是外地人？」心裡確定不知道〝這種情況〞的也只有外地來的旅人了

「嗯，我今天才剛進城。」然後很不情願地又加上不小心所以被捲進去，真是有夠嘔人的，她在心裡嘀咕

「不清楚也沒關係，反正妳現在要擔心的是怎麼樣讓人家來贖妳出去！要離開這裡不是付上一大筆錢或是被買走就是一直留在這到死！」

「哦，留在這有飯吃嗎？有的話那還不錯嘛！」

「妳想想，他們有可能讓一個人在這裡好吃好住嗎？」

那人對於薩微的發言感到可笑

「也是啦！」

薩薇說完時正好有人給她們送飯來，她便趁機問問那人一些事

「請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啊？」

那位端著飯菜進來的人可能只是受人使喚的僕役，待他將所有飯食發送完畢所幸坐在薩薇牢柱旁和她閒聊

從他口中薩薇得知亞拉森似乎找過她也和達因照過面，這讓她很感欣慰，原本就知道他人不錯，看來評價還可以在高上一層，她心裡為亞拉森對自己的好再加上一筆，另外她也了解到一些關於卡失和達因的事

卡失‧霍爾是帕札凡蒂的南面審事官，專職負責南區民眾的申訴，有類似於法官為人民仲裁事情但不全然如此，這官位還能掌管南區的稅金，這才是最重要的一點！

每年繳至首都的稅金總先要在該城的各區集中完全，然後載運到該城的中央統合清點後才會開始運到首都，這也是各層從中偷雞摸狗地獲利因素之一

卡失‧霍爾便是透過這樣漏洞而獲得暴利的其中一人，如此累積而成的財富讓他可以在帕札凡蒂南面稱威而不受帕札凡蒂中央官的指揮，同時也造就他的下人在此狐假虎威的為所欲為

達因‧那巴斯仗著他主子的權威可說是吃定了住在帕札凡蒂南區的人民，強行取用他眼前看到的東西是一種稀鬆平常的事，大不了失去一兩件商品罷了！

最要緊的是不要阻止他，若是經你一番阻擋後，損失的可是全部的東西啊！有更甚者是將你毆打至遍體鱗傷！不僅失財還傷人

不過乍看只會搶奪和綁人索利的達因，私底下是很為自己找出路的一個人，不僅結交同道人士也攀權附貴，從來不僅限於沉浸現況，他心底要的是更多的財富、更大的權勢！

這些事若不仔細觀察是看不出他的野心，比起那位腦子裡滿是金幣的卡失‧霍爾審事官，薩薇心想若有朝一日與他們成為敵人，她必定會更忌諱這位達因‧那巴斯

「妳好像是要被賣到霜月樓去！」

「嗄？」突然聽到和自己相關的消息腦筋有點轉不過來露出茫然的表情

「明天就會有人來估價，若是過了今天還沒有人來贖妳回去，我看妳是難逃被賣去霜月樓的命運了。」

「喔…」

「我該走了，妳保重啊！」

那人雖沒能放薩薇出去，但是也提供不少消息，她心裡盤算是否該送禮答謝他呢？啊…得先出去才能這麼打算吧！她竟然忘了身處牢籠這件事

對著木柱子觀看，其實她可以很輕鬆就破壞這裡然後出去，要扯掉一根木頭還難不倒現在的她，雖然她看起來真的很嬌小

不過最後考慮不這麼作的原因是眼前有其他人在，而事後逃到外面又不知道情形是如何，萬一有成堆的人看守著要突圍又是一樁麻煩事

假若明天她真如同剛剛那人所說要被買走，到時趁機再逃也不遲，想過各種可能後她決定在這兒睡一晚

就在她睡覺之時，亞拉森則因為被轟出霜月樓而不知所措地在街上打轉想著該怎麼辦才好

「就這女孩？」

天未明，達因就帶著霜月樓的主人來牢裡看貨，見到在睡覺的薩薇便大聲叫著讓她醒來，她也只能乖乖的坐起身讓他們看

唉歐…現在什麼時候啊！哪有人在清晨就來買貨，這麼早起…薩薇揉著眼睛一副睡臉惺忪的樣子

「還算不錯，大一點的話就更好。」

剛剛的女聲又響起，薩薇這才往聲音的主人看去，長得一副世故的模樣，加上濃妝豔抹的妝扮，實在讓她起不了好感

「300個金幣如何？」站在她身後的達因問

「你不覺得太多嗎？」那女人收起原本張開的扇子「250個，不能多要我也不會少給。」她沒轉身直接說

「好，就這樣！」

聽他們一來一往的交談似乎很熟悉，令人在意的一點是那女的對達因沒一點畏懼，看來也是挺有來頭的，薩薇這樣覺得

「晚一點我再差人送過來，到時候你把她交給他。」她指了指薩薇

「知道了。」

知道了…什麼嘛！看著走出的二人薩薇暗自在心裡咒罵

「喂！妳被買走了啊！」對面的三人也被剛剛的聲音吵醒，他們問現在靠坐在牆邊的薩薇

「好像是，250個金幣，我還算值錢對吧！」

雖然被賣了她仍是打哈哈地說話，因為她知道就快可以逃脫了，對面的三人當然不知道她的心思，可是當她說完了這句話不知怎麼地他們竟然開始比價？！

「250個金幣算什麼，他們讓我家裡的人拿出1000個金幣呢！」

「就這麼點兒？我是1200個金幣！」另一個人更大聲地說

既然身邊的人都說話了，那第三個人也想開口不過這個時候原本在外看守的人走進來怒罵「安靜點！」

不知是否因為被達因看到他打瞌睡受臭罵一番而遷怒他們，抑或是那三人太大聲，總之他進來大吼要他們閉嘴

那人走出後對面的三人識相的閉嘴睡覺，空間頓時陷入寂靜，只剩薩薇一人單獨醒著

透過小窗子看去，有的只是黑暗沒有一點月色，被四周的黑暗包圍加上映在眼底的漆黑，身邊寒冷的感覺讓薩薇隱藏在心底深處的悲傷頓時浮現，她不喜歡冷的感覺…

抱住曲著的腳，咬著牙皺眉，將臉埋在其中，雖然看不見此時的臉卻可以看出她忍不住抖動的身體，巨大的情緒起伏絕對可以察覺，此時此刻強忍的悲傷籠罩在心上，空洞的心像是有道寒流般的使她難受

喀啦…喀啦…一連串抽動閂門鐵鍊的聲音驚醒不知何時睡著的薩薇

「出來！」

走出牢籠來到外頭，耀眼的光線讓她一時睜不開眼，適應後卻不見應該帶她走的人，只見方才領她出來的人對她說「算妳運氣好，有人贖妳回去。」

贖？亞拉森嗎？真該好好感謝他…她邊想邊跟著眼前的人走出整座院落

路邊停著一架馬車，感覺滿有質感的，簡單來說就是有錢人坐的樣子，她正奇怪這裡怎麼有輛馬車時，車旁站著的一位老人對她問

「請問是妳救了我家少爺嗎？」

「咦？」這人說話怎麼沒頭沒尾的「不是。」她隨便回他便想一走了之

「啊…等等！」他馬上將薩薇留住「請稍等，我請我家少爺出來。」他說完立刻回馬車請出了一位少年

不過看了他一眼之後並無任何印象，所以薩薇還是很奇怪他們為什麼要叫住她，現在她只想趕快找到亞拉森然後去劍雷學院

「就是她！」

不過那人卻好像見過她似的一看到她便這樣叫著

「你們到底是誰？我不記得和你們見過面。」她忍不住問道

「妳不記得嗎？在街上我被人追著，是妳幫了我的呀！」那少年解釋

被人追？該不會是撞我第一下的那個人吧！

「哦，我是和他們在街上鬧了一下，不過我沒有幫你的意思。」

她照當時真正的情況說了一次給他們聽，不過那少年似乎仍認為她是他的恩人，既然眼前這人還是按照他自己原先的想法，她覺得也沒什麼不好，畢竟是當人家的恩人不是仇家

「那你花了多少錢贖我？這應該不是筆小數目，不會造成你的問題嗎？雖然你看起來好像很有錢。」隨口問問

「沒什麼，只是350個金幣而已。」

啊…這小子竟然用這樣的價錢贖我，唉…要是告訴他我原本只賣250個金幣的話，他肯定不會再奉我為恩人

和眼前的人說著話的薩薇眼睛並沒有一直對著他而是查看這裡的四周，她發現這裡明明距離主街道不遠，但是卻只有他們幾個不見其他路人經過

仔細看看旁邊又聽見不遠人聲鼎沸的聲音心中懷疑為什麼會這樣…

不過這裡會有如此現象對在此生活的居民而言純屬正常，任憑誰也不會想接近麻煩元兇的住宅吧！

「可以幫個忙嗎？」她問「我想回到原來的地方但是不認得路，可以帶我回去嗎？」

「當然好，請上車。」

回到事發地點後薩薇告別剛認識的提亞‧科索多站在原地發呆，離開一天也不曉得亞拉森在什麼地方，自己又不知道劍雷學院怎麼去，那現在在這裡到底要幹什麼？光是杵在這兒像個呆子般的罰站實在不像話

雖然薩薇在心裡一直對著自己講話不過還是一直沒動地站著，另外一直為她擔心而到處走動想法子的亞拉森這個時候剛好又回到這裡想找他的朋友一起想辦法，瞥見已經不見一天的薩薇一時興奮地奔上前叫她

「薩薇！」

還在煩惱該做什麼的薩薇見到亞拉森當然很也高興，不過他接下來的話竟意外地讓她傻愣了一下

「讓妳不要亂跑結果還是惹出事情來！」他雖然高興她沒事但仍舊責怪她一番「幸好妳沒事回來了。」

「是是是，都是我錯了，你快帶我去劍雷吧！」她沒解釋任何事，捂住耳朵想避開他的嘮叨

「妳怎麼出來的，達因要價200個金幣我給不起，所以到後來本想闖進去救妳的。」他問

200…ㄜ…看樣子提亞真的被達因給削了一頓，真慘！想起提亞給的金額她還真佩服達因會做生意的頭腦

「很長的話啦！改天再說，我們快走啦！」

她也不管方向對否一股腦兒往前走，沒得到回答的亞拉森只得在後頭追著她的腳步

「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