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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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初出任務﹝下﹞

朵璦爾省內入夜時分，家家戶戶都已入睡，此時若向外看去偶爾可見二條黑影在街上竄動

朵璦爾的住戶多過坎茲魯不下十倍，道路亂無章的散佈城內，一高一矮的黑衣人的路線卻一眼即知，由高個子的人帶頭越過屋頂穿透後院直線行徑朝向城中富甲一方的阿魯大宅

磚砌宅邸藏身在蒼鬱的林木，明白區隔出富人與平民的身價，宅邸外圍的石造護牆表態它強烈拒絕旁人的光臨，突顯域內絶對的強勢，除與眾不同的紅色頂磚、雙層建築更有尖塔來烘托主屋

停在外牆幾呎處樹上的高個子黑衣人指著前方的阿魯大宅對他的同伴說「就這裡！」

「謝了！」

「右方高塔會有人在上頭監視著，庭院四處也有人巡察，屋內方面就不得而知，自己小心，我在樹林裡等著。」

「放心，這點小事我還能應付！」

回應擔心他的夥伴後矮子利用樹當掩護潛進最近的大宅外廊，順著方柱而上攀到二樓平台，輕推落地窗進入二樓，這些動作僅費十秒

進到二樓偏廳後覆著面的矮子見堂上有幾座華麗的大椅便坐上去也沒環看四周是否有人，幸好這時是入夜時分宅內的人都已進入夢鄉

坐上椅子之後還不斷變換姿勢，一會兒上下彈坐，一會兒有左右擺動，下一刻則將雙腳橫在椅子扶手上，像在試椅子的好壞，這坐椅子的時間早已超過他潛進來時所花的時間了，令人覺得他似乎就是特地來坐椅子的

〝不夠軟！〞小小聲發出細微的評論然後離開那走進一側的走道

將走道旁的第一扇門謹慎地開出一道細缝不發一聲單眼望進，只見整牆的書籍整齊排列在架上，大膽進入順手抓出一本翻翻又插回原處〝看不懂。〞說完人從書房出來進入第二間房

第二間房裡放著一單人床，裡頭沒人…

矮子賴到床上試床，滾完一圈又一圈，之後大字型地躺在上頭好一會才起身〝還不錯，真想要！〞他依依不捨地又摸了摸那床被他蹂躪過的被單才離開

出了那房間後往通道盡頭看去，少說也還有十個房間，心想這房子這麼大這樣查下去就算沒警衛時間也都不夠用！！於是站在原地重新想想該怎麼辦

聲東擊西？不行！第一次還是保守些別鬧大了…

直接抓個人問問？不行！找人還不如直接找東西了…

想來想去還是土法煉鋼好，直接用體力跟它拼，將這裡走遍好了，想到這矮子用極快的速度在這屋子游走

速度快不稀奇，腳步不發聲響才神奇，靠這本事過一陣子終於繞完全部，非主體而座落在旁的屋子也尋過就沒找到一處可疑的地方

照理說，有寶物的地方應該有人在外看守才是，這裡卻不見有哪一處外頭有人看守的，怪哉！

就在他斜靠在走道旁思考時，突然從前面轉角走出一人

「呼…睏死了…」那人打著哈欠向這走來，他抬眼看見矮子站在那嚇了一跳大喊
「誰！誰在那！」

「嗄？」矮子回頭見大事不好趕忙向另一頭跑

「賊！有賊啊！」

去！大意亂事！這下倒大霉啦！！

矮子慌張奔進一房內躲避不知從哪竄出的保衛大隊

阿魯大宅瞬時燈火大亮，遠觀這幕的高個子黑衣人心裡七上八下，想著該怎麼救裡面的人，家丁全醒之下要闖進去救人可不容易，遠水救不了近火，進去了也未必可以出來，這下只能先看情況再說

「搜！給我徹底的搜！」

「是！」

上面怎麼吩咐下面就怎麼做，誰叫人家是官你是兵呢！更何況現在喊的人可是這家的頭頭羅伯特大人！上級的上級！萬一不小心惹他生氣飯碗就丟了

小兵們謹守本分四處奔走，爲的就是那個不小心遇上半夜主子上廁所的倒楣賊人

阿魯家的侍衛二三人成一小隊四處巡視，大宅主人羅伯特下完命令則獨自一人走到屋子右翼的一間房中，房內望眼看去是整牆的書籍

他抽出中間書牆第三櫃第五本書，然後向後退了一步，而書牆在這時候緩緩的向左轉動路出一小路，顯現出來的黑暗小路隨著羅伯特走的速度在牆上亮起燈火

向下來到盡頭左邊的長形空間一下子燈火通明，這裡陳列著許多東西，牆上掛滿各式武器，牆腳的陶罐中則是插滿捲軸，還有很多箱子散在地上，桌上則有一些小盒子

「小賊好像沒到這。」羅伯特環顧四週確定東西沒有移動的痕跡

「大人找我嗎？現在我就來啦！」

一聲響起，羅伯特急忙回頭，可惜才一回頭就被人重擊頭部而暈厥，沒能見到聲音的主人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早知道引起注意就能讓你帶我來這尋寶，我先前就不用作那種地毯式搜尋的蠢事了！」

矮子趕忙在那堆寶貝中尋找目標物，才一下子就在桌上的小盒子堆裡找著，將它放進懷裡後順著原路回到屋內

矮子大膽的將行蹤暴露在外，跳上屋頂露出身形讓在院子巡視的侍衛發覺

「在那！右翼屋頂！」

才喊完矮子已經上了附近的尖塔的頂端，除去剛才追去右翼的侍衛，另一小隊這時也察覺矮子的行蹤

「在尖塔上！追！」

屋內的侍衛聽得是一頭霧水，到底是右翼還是尖塔？正在踟躕又聽見同伴大喊著
「左翼！是左翼的屋頂啊！」

就在敵方亂了腳步之時，矮子已經從屋頂上溜下來到庭院，原以為已將侍衛引上屋頂，哪知宅內的主子財大氣粗，侍衛多得跟什麼一樣，又從矮子的四方冒出，剛剛上了屋頂才知被耍了的侍衛也拿出弓箭，站在頂上就開弓射來

「哇！四面楚歌！」心臟簡直就像在看奧林匹克時受的刺激，猛烈跳動

緊張歸緊張還是得逃啊！矮子憑著傲人的速度閃躲飛來的箭矢逃進外圍的樹林，爲擺脫追兵趕著速度前進讓他們跟丟

「呼！」逃到一定距離外，矮子大喘一口氣

但是耳朵卻聽見不屬於森林住戶的聲音，猛然回身看見一人從樹後走出才驚覺被追上了，心裡爲這人的速度和修為感到訝異，也對這人起了較多的戒心

他沒說話，矮子也沒

他沒動手，矮子也沒

二人就這樣僵持一陣…

「留下東西，饒你不死。」綠色裝束的陌生人聲音異常的冷靜，不帶絲毫的情感，有的只是帶著鹽巴味降低溫點的冷淡

眼前雙手垂放兩側不作任何防備的追兵看來很高傲，這讓矮子很不以為然，對這追兵的態度很氣

這是來抓人的樣子嗎？我看起來有那麼容易就讓你打發啊？

矮子取出身後交叉繫著的兩柄三十公分長的短劍，在眼前反手一轉，刀尖朝自己地拿著，一來方便作防禦，二來減少前進的阻力，雙手擺出備戰姿勢

對方看矮子不打算照他的話做並且取出武器，於是也抽出腰上長劍準備迎戰，雙方開戰事在必行，一觸及發

「要東西？看你夠不夠格！」說完矮子搶先攻擊衝向前去

到那人前方右手一舉想從他高傲的臉上劃去，瞬時有那麼丁點的表情出現在那人的撲克臉上，正以為就要成功之時右手的攻擊卻被他輕巧閃過

閃過的下一刻矮子回手將短劍拿正又往前刺去，但是仍被他後移閃過，右手無法取得勝勢於是開始動用左手，雙刀在他前方不規則的交叉攻擊，在月光下的劍身隨著律動閃出銀色光影

相對於矮子的猛烈正面攻擊，那人卻只是不斷的後退閃避，氣不過那人無視自己的攻擊，矮子在停下手的同時側身往他腹邊狠狠踢去

「留下東西，饒你不死。」在閃過最後的攻擊，他重覆剛剛的話，口氣仍是如此凌人

「我偏不給！」

雖然失去偷出來的東西對他沒什麼損失，但是對手漠視一切高傲的眼神激出他唱反調的因子，矮子又衝上前攻擊，這次他運用周圍的樹幹從空中向地下的人殺去，身法靈活且凌厲

「冥頑不靈！」

那人說完將天降的一擊用長劍一擋，將矮子的攻擊化為無形，並趁著三劍接觸的時候用力一頂，矮子也因此被往上拋回

什麼？！矮子心裡一驚空轉一圈落地直眼看向綠衫人

「既然你硬是不交出東西，那我只好自己拿。」

生冷的聲音交代完長劍好像裂成數把一一向著矮子飛去，沒預見會是這種情況，矮子笨拙的左右閃避，但是有不少的劍刃擦過矮子的身體，很快的衣服就成了破爛一件，覆面的黑布也早已成碎布露出矮子的面貌

很俊的一個小孩…

綠衫人似乎對矮子的面容視而不見，將最後一擊刺入他的左肩，矮子用短劍架住長劍以防他整劍穿透他的左肩

但是那人的力量遠超出矮子現有的，雙劍僵持在矮子左肩而綠衫人的強勢將矮子推往他的正後方，矮子因為他的力道退了將近三十呎，直到將矮子逼退到一樹下才把劍抽出回鞘，血頃刻自傷處噴出

「嗚…」禁不住的低吟

「小小年紀有這樣的本事…你還算不錯，交出偷來的東西，免去你的死罪。」雖然是在認同矮子的本事，但是平淡的聲調還是如一

「被你這樣的聲音說我好，我也不會高興！」矮子憤憤的說，他現在還不太願意認輸，他掙扎的自地上站起

左邊因為染血而溼透，無力的手垂在身旁，右手收回武器捂住不斷冒血的肩胛，落敗的情勢一眼即知，弱小的身軀添增無限的憐惜，可眼前的人像是瞎眼了，沒見他有任何同情的表現

「東西…」

「東西？還你就是！」矮子伸手拿出懷裡的盒子往那人身後丟去

綠衫人回身單手接住之後轉回來時，矮子已經不在原地，料想他已經逃去也就算了，心裡沒多想地打開盒子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他執著不肯認輸，結果裡頭什麼也沒有！

「被耍了…」還是不帶表情、冷淡的口氣「算了，反正不關我的事。」

爲一件不干他的事而和他人對峙，並將他人打敗擋人財路，此時矮子若聽見他說的話必定氣炸！！

動身走向來路，忽然瞥見腳下閃閃的亮光，查看之下原來是剛剛的人留下的一柄短劍，原本對這類東西並無興趣今晚卻不自覺低下身拾起它

與自己的手比試之下，長度恰好是一個臂長過一些，指頭觸摸劍刃立即出現一道細小的傷口，除卻鋒利的方面，在製成上沒有任何接縫讓他深感奇怪

唯一的裝飾是在柄頭有一紅色晶體，不是用來增加破壞力的魔法石，也不是常見有價值的寶石，究竟是什麼他猜測不出，另外在材質上也弄不清楚

右手短劍、左手寶盒，他走回戒備深嚴卻萬分吵雜的阿魯大宅…

「什麼人！…啊！原來是巴堤大人，方才有一賊人做亂，請大人回屋內稍作避難。」話是說得恭敬，但看人的眼光卻有待加強，不知眼前的人神懷絕技而要他入室迴避，真是笑話一則！

「我知道。」

協庫‧巴提沒作反應自行走進宅內大廳

「協庫！我正找你！」廳上的羅伯特迎上來

「這是我在外頭找到的。」他將空盒子扔給羅伯特，沒一點尊敬之意，認誰都看得出他不是羅伯特的下屬，甚至可以說他不愛與羅伯特打交道

「哎呀，真是謝謝您啦！我正有意想找您幫我這點小事呢！」他陪笑臉的說，但眼神看那盒子比看協庫多「空的！」他懷疑的瞄向協庫

「懷疑我拿了東西？」

「不、不，當然沒這意思！我、我是在看您手上的劍！」忽然看到協庫手上的短劍，順勢轉移話題「這劍怎沒鞘？」

「撿的，若沒事我想回房休息，明早我就要回去向上頭報告，阿魯大人，恕我先告退。」也沒等對方回答就兀自走掉

還在想這人怎麼專撿東西之時，沒及時回應的羅伯特看著他就這樣離開也沒說什麼，畢竟他不是他的管轄之下，只是代替別人送消息過來的人

羅伯特家的盜案直到清晨都在尋找入侵者，但最後因為捉不到犯人而不了了之，東西當然也沒找回，而逃走的人當然會合他的同夥回到躲藏處

「喂，妳這樣還撐得住嗎？」

「行啦！你快幫我恢復變裝，說到這招我還真佩服你，像變魔法一樣！」

「那是魔法啊！偽裝術妳難道沒聽過？」他一邊說一邊幫她恢復原樣，原本男孩的模樣變成女孩樣「不過妳裝的聲音也不錯。」

「說什麼呢！我那是感冒了！」

「啊？」

「是因為病啦！聽不懂？」

「搞啥！害我白稱讚還出糗，這天氣還能著涼妳是頭一人！」

他倆在入村的八方橋前抬起槓來，這時遠處跑來一小孩

「不是要你待在家等嗎？怎麼出來了呢？」

「薩薇姐姐妳受傷了，我擔心所以才…」風牙說

「沒事，我們回去再說，這夜裡風大，別和我一樣感冒了。」然後薩薇轉身對亞拉森說「這次謝謝你，麻煩你幫我去公會那交任務。」她拿出被藏在腹部的紅晶石

「交給我吧！再連絡，我走了！」

送走亞拉森，她帶風牙又悄悄溜回房間，風牙替薩薇纏上繃帶，臉上的表情難看極了，薩薇見狀只好說說話解尷尬

於是問他怎知她受傷，結果風牙只簡短回答她說「聞到和聽到。」

看他真的生氣不理她也只好在處理完傷口馬上睡覺，但是她肚子這時可是餓得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