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5-03 15:36:44戀兒

【轉貼】同級生一小說(第七節)

「一哉,要喝什麼?」

  「我,義大利咖啡。」

  對著在問點什麼的里美,「我照平常的……」

  「是,調合咖啡是吧。」

  我不說她也明白的。

  她和我是從小學以來的冤家。這家茶店「OTIMTIM」是里美叔父經
營的店,里美是這裡的招牌女孩……應該可以說是副店長了。她本人也夢想將
來要經營茶店,所以每天都努力地工作。

  「哦。還有,給我雞蛋三明治。」

  點好了東西,我才安定下來心情。

  「詠,終於打完工了啊……,不是說要去爬山嗎?」

  擦著洗好的杯子,一邊對我說話的里美……

  「嗯,有點事……啊。很重的工作,我太累了。」

  我讓頸子卡卡地響了一下。不能說是因為占卜婆婆的怪預言而沒去的,但
是知道我不會因為那麼點勞動就累倒的里美,還是對我投以懷疑的眼神。對里
美想瞞什麼都瞞不過。回想起來,一下子就看出我失去童貞的也是里美。我從
以前就在她面前抬不起頭來。畢竟和她認識久了,從我的個性、生活環境、思
考模式、好惡……甚至連內褲的牌子她都知道,所以實在拿她沒辦法。再加上
我唯一的大弱點也在里美面前洩露了。而且因為那件事還欠了她「人情」。

  那是小學的事了。

  當時正是去到奧多摩的露營地。夜裡我覺得有尿意而走到屋外的公共廁所
。在那邊,正好遇上和我一樣出來上廁所的里美。里美說:「天很黑,我很害
怕……抱歉,你待在這裡好嗎?」所以我在廁所前暗淡的洗手台等著里美。

  就在那時候,在我眼前,掉下來了最討厭的「傢伙」!就是蜘蛛!

  我不覺地發出哀嚎,而且很不中用的,竟然抱住了里美。而問題就這麼來
了。我抱住里美的樣子,被叫松河的同級生看到了。這個松河是人稱「會走路
的播音器」的多嘴婆,在這件事發生的翌日,成為眾人的傳聞了。

  說是「黑川和慳村在夜裡泡在一起」,然後「黑川和慳村在相愛」,最後
「黑川沒穿衣服,把慳村XXX給OOO了」。這樣的謠言還傳到了老師的耳
中,而被叫到辦公室去。對於覺得好玩而擴大謠言的傢伙,我揍了他,但對女
孩子倒是出不了手,沒辦法封她們的嘴。但令人欣喜的,是里美一直不吭聲。
肯定的話倒還不說,要是否定了,一定會被問:「那麼,為什麼?」。如此一
來,我就會成為「因為一隻蜘蛛而哀叫並抱住女孩子的男孩」了。現在想起來
是無所謂了,但對當時還是小孩子的我,有所謂的面子問題。

  因為里美不理會周圍的人,謠言也不知不覺地消失了。

  反倒是我和里美因為這件事而成了「好朋友」,真是奇妙。

  從小學到中學,高中都在一起的朋友,可是不多的。

  而……里美對我的事知道七成多,但我卻對里美的事知道的還不到五成?
到現在才想到。到現在也才發覺到……

  (似乎,這麼……突然有女人味了……可是,從小學以來從沒聽過里美談
到男孩子的事啊……現在是成長期嗎?)不可能這樣吧。在女孩子當中,成長
得特別早的里美,至少在中學二年級左右身高還超過我的。

  背對我在煮咖啡的她,腰部的曲線看起來像是另一個人似的。

  (嗯……)「啊,好棒!適不適合我呢?謝謝你,一哉。」

  收到禮物的久留美,天真地在高興著。

  「這是我送的禮物。」

  把在齋藤藥局買的那個交給了她。

  「嗯?」里美也覺得意外,從吧台探身出來。

  「哇,連詠也送了?真高興!」

  面對毫無疑心笑容的久留美,我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可以打開嗎?」

  手指著那東西的久留美,我急忙地制止她。

  「不、不……最好是回家之後……在自己的房間打開好嗎?」

  看到我狼狽的樣子,里美立刻插了嘴。

  「詠送的生日禮物,反正不會有什麼好東西的。還是丟掉比較好吧?」

  的確不是好東西,不過她這個人也真是不說好話。

  「詠,你送了什麼了?」連不可愛的一哉也在無謂地發出疑問:「囉嗦啊
……久留美已經又成長了一歲,我想可能會用得到……的東西啊。」

  聽到我的話,里美「哈哈」地似乎想到裡面是什麼了,但一哉似乎並不明
白。「嗯……」似懂非懂地曖昧回答之後,「那麼時間也差不多了,走吧,久
留美?」從座位起身,催促她。

  「再見了,詠。這個錢就由我請客了。」

  混蛋東西!你送給久留美的罩衫錢是誰替你付的啊,真是的。

  目送揮著手走出店門的久留美,我不禁擔心起可能會遭到一哉毒手的那瘦
小背影。

  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久留美,不知是妹妹……還是女兒……我的父性愛就
騷動了起來。

  「詠,真是壞興趣。」

  好像在哪聽過的話,面向店外的我,慌忙轉過身來。叉著手的里美,正在
瞪著我。呵呵呵……

  罵我的人雖然不少,但被罵時唯一會說「對不起」的,就只有對里美而已
了。她的話就是特別有說服力,真為難。

  在默默吃著雞蛋三明治的面前,里美浮現出怪異笑容。

  「對了,詠,知道我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吧?」

  突然將臉越過吧台地靠過來。

  「呃……」我差點把雞蛋三明治噎在喉嚨。

  「呃,這個……不知道呢。」

  當然裝傻了一下,其實是知道的。是在一星期後的11月17日。

  「詠……你這支手錶不錯哦。」

  對不認帳的我,里美追擊似地說了。

  她至今從來沒向我要過生日禮物,今年只能說是運氣不好了。

  真是,大大地散財了。

  「知道了。我會考慮的。」

  「沒關係,反正我也只是說說而已。」

  里美說出了像女孩子(雖然原本就是女孩子……)的話。脫下圍裙,披上
夾克。

  「我想出去買一下東西,幫我看店好嗎?」

  「嗯。我是無所謂……」

  我突然注意到了里美的夾克。

  (奇怪……?)那是里美喜歡的,男孩穿的普通夾克……但是似乎曾經在
哪看過……嗯……想不起來。

  「那,我五分鐘就回來,拜託了。」

  里美出去買東西後,我還是左思右想。


(4)

  「就在這死巷裡面啊。」

  我被帶到離我住的公寓沒多遠的獨立建築。門牌上寫著「佐久間」。

  「來吧,進來……」

  「那就打擾了。」

  在這家的獨生女「佐久間千春」的催促下,我從玄關走進了屋裡。

  太陽下山,窗戶射進來火紅色的陽光。

  千春啪地打開了房間的電燈和冷氣。

  「等一等,我馬上作好。」

  立刻到廚房去了。

  今天讓這位千春招待晚餐。

  我在客廳四處張望。

  「你可能會無聊吧,看看電視吧。」

  用盤子端來冰果汁的千春,已經穿上了圍裙。

  「今天家裡都沒人在,你不必緊張。,一打開電視的電源後,又急忙回到
廚房去了。我不看電視,只顧著千春的背影。站在廚房的女人,我覺得是非常
美的。我和千春的相遇,是在那地獄般的「赤毛製冰」工場裡。在結束了令人
厭煩的熬夜工作,換早班時,說了一聲「辛苦了」的就是千春,在當時我疲倦
不已的耳中,聽起來有如「天使之聲」。而後我們彼此會打招呼,很自然地談
起將來。因為工作時無法談得盡興,所以在外面見過了三次。其中二次是千春
下班的時間,只是一起去喝喝茶而已,而第三次則去看了電影。

  她今年是十九歲,比我要大了一歲。而我一直只叫她「千春」,目前是無
業遊民,不過她自稱是無業遊女,總之似乎是覺得無聊寂寞才去打工的。

  雖然只差一歲,千春卻很愛耍大姊的派頭,在第三次約會時,看完電影後
還帶我去酒吧。

  但是千春的酒量一點也不好,二杯加水威士忌就醉得團團轉,非常好笑。
而且,一聽到我一直單獨過日子,就「好好,姊姊親手做料理給你吃!」

  從外表看來,她實在不像會做菜的樣子,所以我默不作聲,但是……她卻
勒著我的脖子問「聽見了嗎?」

  結果千春在酒吧中睡倒了,只好被迫送她回家了。

  今天的招待,或許也有回謝的意義吧。

  「啊……討厭。你在看啊?」

  似乎打點好了的千春,發覺到我一直在看她。

  「沒什麼……千春很宜室宜家啊……我只是這麼想著。」

  我不禁老實地回答了。長久一個人獨自生活,很容易被這種事吸引住的。
「是,是嗎……看起來是這樣嗎?」

  千春高興地微笑,開始把料理端來。最後從電鍋中盛了飯。

  「享用了。」

  我立刻對料理動起筷子。

  「好吃!」

  我開口叫出的第一句話。

  不是奉承,是真的好吃。千春竟然這麼會做料理,很失禮地,實在沒有想
到。

  「好吃,太好吃!」

  千春雙手叉著手指,很開心地注視著我專注地把菜扒進口中。

  「啊……抱歉!吃相太差了一點吧?」

  對回過神來的我,千春輕輕搖了搖頭。

  「不,比起裝模作樣吃東西的人,我比較喜歡一邊說好吃、一邊拼命吃的
人。」

  說著,千春再替我添了飯。

  「明天也將是很熱的一天吧……」

  一直開著的電視中,傳來天氣預告小姐的聲音,但我都無所謂了。我舒暢
地品味著難以形容的滿足感,和飯後的咖啡香氣。

  千春正把盤子放回廚房上方的收納架上。

  墊起腳尖的千春,搖搖晃晃地似乎很驚險。

  「真是……」在我起身想幫忙時,「啊!」一聲,千春搖晃了起來。

  我衝了過去,撐住了她的身體。

  「謝謝。」

  「不用客氣。」

  我胸懷裡在回答著的千春顫動了一下。我幾乎同時地發覺……

  我現在正從背後抱住千春。

  (不,不好……這,這是……)和麗子那個時候酷似的狀況。

  十秒……二十秒……不,足足將近一分鐘,我和千春就這樣無言地待著。
我們緊貼在一起的中心接點—在失去重心而要倒下時,我的股間頂住她的臀間
—說得明白一點,就是千春的臀部正壓在我的那個地方。

  而在可以感覺到千春柔軟的臀部會顫抖一下的狀況下,(不行了!)我如
此想著,我的分身已經硬固地充血了。

  千春似乎也發覺此事,腰部很明顯地顫動起來,身體也僵硬了我照這樣的
姿勢,緩緩地把盤子推進架子裡。已經撐得硬梆梆的我的「男性」,像在挖掘
似地在磨擦白桃的谷間。

  已經到了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