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少了=9
公孫軒轅卻是個有大志向的人,他想天下大勢,炎皇年世已高,殘暴的葷粥被棉厲所苦,元氣大傷,只有蚩尤兵強馬壯,他雖不一定要消滅蚩尤,但是蚩尤可會饒得了他,就說不一定了,再加上蚩尤族惡習多,殺人不眨眼,他也早已看不下去,二族對陣,將是遲早的事,但在他想來,打架這類事,還是能免則免,所以他才會派倉頡一行人前往蚩尤族,試圖一點點使之移風易俗。
另一方面,他可防著萬一,所以,他就來請教天人合一的巫高,一問一答間,研擬出一套「字上談兵」的高深戰術,而不久倉頡一行人也回來了,大家與高采烈地高談闊論,對這字上談兵的戰術都佩服得五體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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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皇在一百零八歲於睡夢中辭世,一代醫皇倒下之後,神農一族群龍無首,力樹雖有大能,卻無大志,青冥一心只有阿蟬,而醫家之族,生性溫和,不喜戰伐,於是無甚異議,全部融入軒轅一族中。
是的,公孫軒轅就是有那種奇魅的領袖魅力,吸引來自各族各方的人才歸入他的旗下,公平公正,說來簡單,卻只有公孫軒轅能做到令所有人心服口服。
而偏興呢,白白損失一隻嬰孤和一柄癒合斧,隨著炎皇的離世,和神農族的臣服,送到公孫軒轅的手上,他也只能暗自搥足頓胸,咬牙切齒。
不是軒轅族容不下他,是他容不下軒轅族,偏興決定投靠蚩尤族去。而元氣大傷的葷粥,也暗地與蚩尤互通款曲,天下之勢成為二強並立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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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公孫軒轅,並沒有收下嬰狐和癒合斧,他知道阿蟬的夫君死於一柄與癒合斧相似的斧頭,就讓癒合斧和嬰狐留在阿蟬身旁,公孫軒轅,不是貪心之人。
偏興身邊的另有一隻嬰狐十分好用,人只要坐在牠的任何一個尾巴上,牠就可以載著人騰空而飛,就這樣他趁夜匆匆離開了軒轅族。
偏巧這夜讓阿蟬看到了,她也騎上癒合嬰狐追了上來。
「是你!是你殺了我的千岩夫君!,你快下來,接受我的千刀萬剮!」阿蟬終於找到凶手,心中十分激憤。
「嬰狐是我養的,妳殺不了我。」偏興邪笑著飛走。
「為什麼要殺我夫君?」
「妳是說千岩,所謂的大好人是嗎?」
「為什麼要殺他?」
「他人太好,害得我的嬰狐都快不聽我的話,我不能不除去他。」
「鬼蛇也是你放的?」
「是,這條鬼蛇是葷粥的贈禮。」偏興手上忽出現一條黑影,像一條黑鞭似地往後甩去,阿蟬連忙避開。這一分神,偏興已逃得無影無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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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身邊,尤隆算是傳統派的大臣,嫠婦就是尤隆大力主張必須除去的廢物,偏興來歸,他卻不這麼想,他認為嫠婦可以呼風喚雨,應該留下,雖然現今已經失能,但怎知不會恢復能力呢?
這話深得蚩尤之心,他又可以與他的祖母媽日夕相處了。他派了馬車到林大戶家,去接嫠婦,嫠婦卻捨不得阿玲小女傭,林大戶看著她們依依不捨的模樣,索性讓阿玲隨嫠婦去蚩尤族。
嫠婦回歸蚩尤族後,果然五穀豐登,蚩尤十分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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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岩!」這一方面,阿蟬卻哭喊著:「這麼多年,我總算找到殺你的凶手,偏興,殺千刀的,我阿蟬必殺你千刀,絕不食言!」
熬過這麼多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的日子,如今凶手終於現形,阿蟬決定回去和大伙商量,如何抓到偏興,然後將之碎屍萬斷。力樹想到林大戶。
他對妹妹說:「何不去找林大戶?嫠婦不是才帶著阿玲回去蚩尤族嗎?」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我是嫠婦的救命恩人,她欠我一條命。」
於是他們找到林大戶,請他透過阿玲,把嫠婦約出來,給她一包毒藥,嫠婦想也不想,爽快地就答應下來,對嫠婦來說,這是一石二鳥的好事,一方面報恩,一方面毒死偏興,讓阿蟬千刀萬剮去,她還可以拿這些爛肉去餵野獸,蚩尤族的習俗,認為這樣可以例外地保護老人家活到千年百歲。
偏興確實是難逃死命了。可歎偏興徒然擁有二隻靈獸、二柄奇斧,卻無法保障自己一生無憂,這真是惡馬惡人騎,終遭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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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見野娘去了軒轅族許久,一直沒有回來,令他十分掛念,不想探子來報,居然是尋著父母,不願回來了,同時嫁給倉頡,等於永遠不會回到蚩尤身邊,這使蚩尤七竅生烟,萬分氣惱。
「早不該讓她離去。都怪宜姬,死纒著我。」蚩尤惡狠狠地望向宜姬。」
宜姬忙說:「大王恕罪。宜姬所為一切全為大王好。」
「好什麼好?妳根本是妒婦!」蚩尤極為氣憤:「妳見不得我對野娘好,妳怕妳戰神之舞中女巫之舞的地位被野娘取代,不是嗎?」
「不,不是。」宜姬分辯:「我只是不明白,一個只吃蔬食,沒有好戰靈魂的女子,如何願意又如何可能融入戰神之舞中?我一點不擔心女巫之舞的地位會被她取代,她壓根不是這塊料。但我是妒恨她,妒恨她偷走了大王的心,在她未出現之前,大王的心上只有我,可是她出現以後,大王的魂卻像是被她給勾走了,而她現在走了,我巴望著大王的心魂能回到我這兒,因為她根本不愛你,她愛的是文質彬彬的倉頡」
「住口」蚩尤不甘心地咬著牙。
宜姬跪在地上輕輕拉著蚩尤的衣角,說:「大王,我和你是同一類人,我們好戰,好食血食,殺人不眨眼,而野娘是什麼樣的人,她是要消滅『殺』這個字的一個奇怪女子呀。」
「妳怎麼會知道,」
「我從野娘在我族中時,侍侯她的一個小使女口中問出來的。」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宜姬一番話,使蚩尤無比心煩意亂,但口氣卻也緩和下來。
「我知道大王對野娘的感情是真的,但你和她在一起絕不會快樂,而我對大王的感情卻是至死不渝,大王為何不憐取眼前人?」
宜姬此刻如同一朵帶淚的梨花,她的手從蚩尤的衣角往上摸去,柔情無限地撫摸到他的腰臀之際,不自覺地,一種男人的欲望灼升上來,他想著野娘,卻把宜姬抱了起來,抛向軟床,重重地親吻她的淚珠,幻想著這是野娘為他留的淚,而直姬則似一條水蛇,緊緊地與蚩尤纒綿,她想著,就是死,也要死在大王的懷中,才不算白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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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歌直到回到軒轅族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快樂,快樂的的基礎,首先要找到自己,她不是野狼、不是獮猴、不是粗壯的蚩尤的玩物,而今她是親生父母的掌上明珠,又是倉頡的心上人。
回到軒轅族不久,她便嫁給了倉頡,洞房花燭那夜,她真正體會到赤身露體也不羞恥的快樂,那就是與心愛男子,相互依偎,靈肉合一時,如上天堂的共同感受,這種感受玄之又玄,奇妙無比,怕是蚩尤和宜姬一輩子也難以明瞭的吧。
阿歌覺得她是世上最快樂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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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二強對峙的煙硝味,卻愈來愈濃厚。
蚩尤心裏想的是: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他不明白野娘是人,不是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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