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5-04 16:30:33舞風

KAWORU-第三曲

午休時間,一如往常地,真嗣等人在頂樓吃午餐。

「喂,笨蛋真嗣你怎麼又吃麵包,唯伯母不是都會幫你做便當嗎?」
「沒辦法,我睡太晚了,每次都忘了帶。」
「笨蛋,誰叫你每次我來叫你你都起不來……」

聽著明日香和真嗣的對話,緋只是微笑著吃自己的便當。

「沒關係,以後就由我來幫真嗣做便當好了。」這時零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明日香馬上反駁:「為什麼要讓妳做便當啊,這樣很奇怪好不好?」
「為什麼?人家班長也是每天都幫鈴原帶便當啊!」零說著,而被突然點名的冬二和班長一瞬間臉都紅了。
「真好,你們都有人願意幫你們做便當,渚,你不覺得我們很可憐嗎?」聽到健介這麼說,薰微笑說:「不會啊,要不然你也可以找人幫你做便當啊!」
「哪有這麼容易,啊!」
突然間健介轉向原本一直在旁看好戲的緋說:「千宮,這裡就只剩下妳可以幫我做便當了。」

看著健介如此激動的模樣,緋苦笑著,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這時薰突然出現在緋身旁,只見他順手搭著緋的肩說:「不好意思,緋做的便當可是我的喔!」

…………

「咦?!」所有人在一瞬間同時都發出了驚嘆聲。
「你、你們?」薰依舊微笑著,在陽光下顯得更加耀眼,而緋有些無力地移動身體離開薰的手臂並默默嘆了口氣,她繼續吃著午餐,心想著等一下該怎麼躲過明日香的逼問。


「所以,你們沒有在交往囉!」
「……」經過明日香不知道是第幾次的確認,緋真的感到十分無力。
「到底有沒有啦?」
「…沒有。」在緋無奈回答的同時薰從另一端走了過來,對著緋說著:「等一下一起回去吧。」然後又帶著一派輕鬆的微笑離開,留下了瞪大了眼的明日香等人,即有些無奈的緋,她無力的嘆氣,面對明日香第二波的精神攻擊。


「唉。」
緋一回到家,便撲倒在床上,從那次的四重奏之後,緋覺得薰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他開始有意無意地接近自己,緋有種被他玩弄於手掌心的感覺,但是………

「對他,為什麼我沒有辦法拒絕呢?」明明被他耍著玩,她卻無法對他生氣,只能默默接受他所有的行為。
「總覺得,真正變得有些不一樣的其實是我…」

為什麼呢?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

『不要改變…』在腦海深處,似乎有個微弱的小小聲音在低訴著。


「終於考完了。」冬二伸著懒腰開心地說。
「如果不用被輔導就更好了。」
真嗣說著,而冬二則抓了抓頭苦惱地叫著:「不要提醒我啦!」

好不容易期末考終於考完了,大夥一塊在頂樓休息。

「喂,你們暑假有什麼計畫嗎?」
健介突然神秘地推了推眼鏡問道。

「沒事。」零首先開口。
「我應該會和家人回鄉下奶奶家。」班長說了。
「我和笨蛋真嗣也都沒事,怎麼了,你有什麼好計畫嗎?」
「我都可以。」薰依舊掛著微笑回答。
「那千宮妳呢?」大家都看向緋,緋笑笑:「我要打工。」
「咦?那,那有休假嗎?」
「我想應該可以空出時間吧!」
聽了緋的回答,健介又開始竊笑說:「嘿嘿。」

「自助旅行?」
明日香疑惑地說,健介又說:「是啊,我聽我朋友說他們那邊的盂蘭盆會很熱鬧,而且時間剛好在暑假結束前,所以我想我們可以一塊去那裡玩,順便住幾天,怎麼樣?不錯吧!」

「聽起來還不賴嘛!」冬二說。
「是啊,難得你也會有好主意呢!」明日香開心說著。

「如果真嗣要去,我就去。」零也開口了。
「那你們呢?」健介也轉過頭來問薰和緋。
「可以啊。」
「我想沒問題。」
「嘿嘿,那麼我就回去好好計畫行程和找住的地方,到時候再告訴你們了。」健介興致高昂地說著。
「不過,緋,妳是要打什麼工啊?」
明日香問,而緋又使出了她的絕招─微笑。


「歡迎光臨…」

又一個客人進來了,緋站在櫃檯,露出微笑說著千篇一律的台詞,但表情卻有些僵硬,原因就出在此時展露著柔和微笑的少年身上。
「我說,薰啊…」緋有點無奈的說:「你可以不要再站在櫃檯旁一直盯著我看嗎?」

雖然緋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在哪裡打工,但從她開始工作後的第二天開始,薰便出現在緋所打工的蛋糕店中,而且每到緋輪班的時候,他就會出現在店裡,偶爾會點一塊蛋糕,坐在靠近櫃檯的位子上,一坐就坐了一整天,直到緋下班,他便會送緋回家,而有時候就會像現在一樣站在櫃檯旁微笑看著她工作。
緋真的是不懂,他怎麼會這麼有毅力,每天都來,他難道沒有其他事要忙嗎?

「有啊,就是像現在這樣看著妳呀!」薰這麼回答著,彷彿這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只是這樣還沒什麼關係,緋本來就長得很引人注意,即使她什麼也沒做,四周的人也會不經意地被吸引目光,緋本來很習慣,但如果再加上一個薰那效果就不一樣了,薰的長相十分俊美,漂亮的銀色頭髮,誘人的鮮紅眼眸更加吸引了少女們的注目,兩個人站在一起更是引來了不少人群,使得蛋糕店老闆娘笑得都合不攏嘴,巴不得薰每天都來報到。

「我說你啊…」
「妳不希望每天見到我嗎?」薰微笑著,緋覺得自己好像又聽到有女孩子驚嘆的聲音。
「……」緋又無言了。


直到店打烊了緋才結束一整天的工作,這時也已經很晚了,在和老闆娘打
過招呼後,緋便從後門出來,而薰也站在那裡等她。

薰和緋並肩走著,街道上早已沒什麼人了。

「緋,妳是一個人住吧!」
良久,薰開口了,緋沉默了一會兒便說:「是啊!」
「其實我也是自己一個人住,」薰說著:「我的父母是研究員,從小我就跟著他們到各個地方進行研究,」
突然間薰停下腳步而緋也跟著停了下來,「雖然我跟著他們不斷搬家,但因為他們總是忙於研究,所以即使待在同一個城市,也無法常常見面。」
薰看著緋的雙眼,泛起了一絲笑意說:「但我很高興,因為他們的工作,讓我有更多時間可以待在妳身邊。」他笑著,「或許,我就是為了與妳相逢出生的。」

看著薰的表情,緋覺得這是她看過最溫暖的笑容,她覺得在薰的笑容下,彷彿有什麼東西漸漸熔化了。

「那個,」薰如往常一般送緋到家門口,在進屋前,緋靜靜地說:「謝謝你。」說著,緋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如果要謝的話,」看著緋美麗的笑靨,薰也露出了淺笑說著,他前進一步,用手拂住了緋的臉龐,並在她紅潤的面頰上輕輕一吻,然後微笑說著:「這樣就足夠了。」說完便笑著轉離去。

「這樣…」月光下,緋用手拂著剛才薰親吻的臉頰,喃喃說著:「根本就是犯規嘛…」

一陣輕風吹過,揚起了緋的長髮,而被長髮所覆蓋的臉龐,染上了淡淡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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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棒的房間!」眾人背著行李,好不容易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沒想到會這麼遠,坐電車坐得好累喔!」放下背包,明日香有些不滿地說:「不過,為什麼我們全都要住同一間啊。」
「沒辦法啊,我們的預算不夠,再加上現在是暑假,房間還真是不好訂。」為了訂這間房間,健介可說是費盡了千辛萬苦才訂到的。

「好吧,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溫泉、先去泡溫泉了!」明日香有些興奮
地說,而大夥也贊成她的提議。


「哇!好大的女池喔!」來到了女池,明日香等人驚嘆著。她們的身上都圍了條大浴巾,便紛紛下水了。

而同一時間,在另一端的男湯。
「喂,健介,時間差不多了,開始執行A計畫吧!」冬二一邊露出詭異的笑容、一邊說了。而健介也發出了奇怪的竊笑聲並比出了OK的手勢。真嗣有些不好的預感。
「什麼A計畫啊?」
「廢話,真嗣你感覺不到嗎?現在那群女生就在隔壁泡、溫、泉、喔!而身上只圍了條可恨的浴巾!」冬二激動地說。

聽了他的話,薰依然微笑著,而真嗣在明白他的意思後瞬間臉紅了。
「你、你們該不會、要偷看吧!」真嗣結結巴巴地說,而冬二和健介則開始往女池方向圍籬前進。
「喂、不行啦!」真嗣試圖阻止冬二他們的惡行,但反而被他們推向圍籬。
「喂、看到了嗎?」「還沒,霧氣太大了。」
他們緊趴在籬笆上的小洞旁,突然間,圍籬整片倒下了。

「哇?!」
摸著撞痛的頭,真嗣緩緩抬起頭,而對上了滿臉怒容的明日香。

「你、你這個、笨蛋真嗣!」

從溫泉方向傳來了一陣淒厲的叫聲。


泡完溫泉後,大夥回到了房間,包括了鼻青臉腫的男生們,當然其中並不包括薰。

「好了,準備一下前往今天的目的地-慶典囉!」明日香充滿活力地說。
「是…」一群男生早已有氣無力地回答。

正當大夥在準備時,真嗣突然發現緋有些不勁,他問:「咦?千宮,妳怎麼都沒有說話,妳不舒服嗎?」


從出發到現在,緋似乎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她只是靜靜跟在眾人身後,
即使是在電車上,她也只是默默聽著音樂,望著窗外風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緋的行李也只有一個背包,可能也只帶了換洗衣物來吧!

「沒有,只是有點不太習慣。」緋淺淺一笑回答了真嗣的問題。
「不太習慣?」真嗣有些不太懂,不習慣是指什麼事?當他想要繼續追問時,明日香出現了:「你還在這裡做什麼?笨案真嗣還不快點出去,我們要換衣服了。」

「咦?」真嗣和緋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一個被踢到另一個房間,另一個被抓去換衣服。

「她們…在搞什麼?」真嗣還是一臉疑惑。
「不知道。」冬二和健介也聳聳肩表示不知道,而薰只是微笑望著被關上的門。


「啊…」好不容易男生們終於等到女孩們打開紙門,他們都愣住了。

「怎麼樣?好不好看啊?這可是小光特地幫我們帶來的喔。」明日香、零和]小光都換上了浴衣,每一件浴衣不論是花樣或是顏色都襯托出每個女孩的氣質和特色。

明日香的浴衣顏色艷麗,樣式簡單而有特色,更顯出她自信的一面,零的浴衣是深藍色卻帶著文雅的白色花紋,更加深了她帶有神秘色彩氣質,小光的是可愛的粉紅色浴衣,更襯托出她單純可愛的個性,

「很好看耶!」真嗣由不得發出了讚嘆的聲音,冬二還傻傻地愣在原地,令小光有些害羞,而健介則是猛拿起相機,充分展現他攝影的技術。

「咦?千宮呢?」拍著,健介突然停下問著,
「嘿嘿,還以為你們都沒發現呢。」明日香笑著,而小光和零則到裡面去把緋拉出來。

「怎麼樣,這可是我們的精心傑作喔!」
「是啊,我也沒想到緋竟然這麼適合穿浴衣,真的是太美了。」小光開心地說著,因為緋不論是髮型或是妝都是小光親手包辦的。
「這就是所謂的古典美吧!」就連零都如此說著,而男生都看呆了,即使是薰,此時也凝視著緋而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緋身著深紫色的浴衣,典雅的紋路充分展現出緋成熟神秘的氣質,
淡淡的妝畫在緋細緻白皙臉蛋上更襯托出她的脫俗艷麗,而她總是隨意放下的長髮也用了簡單大方的髮帶盤了起來,裸露出的美麗玉頸不禁令人遐想。

「…你們要發呆到什麼時候。」緋又是一臉無奈的說著,即使是微微蹙眉,看起來也十分嫵媚動人,男生們依然呆愣著。


「唉。」看著他們的反應,緋不禁暗暗認為自己絕對不能打扮成這樣離開房間。

「…呼。」
在經過不知道是第幾個人前來搭訕後,緋又再次後悔自己不應該到這裡來的。
緋獨自一人跑到一個遠離慶典攤位的水池邊,她一伸手解下了頭上的髮帶,柔順的紅髮就像在洩洪似的落了下來,緋煩悶地嘆口氣,她實在不怎麼喜歡慶典,刺眼的燈火、吵雜的人群及熱鬧溫馨的氣氛,一切的一切都令緋感到十分不適應,她並不討厭人群,也不討厭快樂的事物,但是她無法讓自己融入其中,所以她總是不願意深入其中,可是……

「原來妳在這裡啊,緋。」緋回過頭發現薰正站在自己身後微笑,薰走到緋的身旁,也一起坐了下來,夏日的涼風徐徐吹過兩人,遠離了慶典,四周只剩下夏蟬的鳴叫聲在林間迴盪著。

「妳是怎麼了?這樣不像妳。」打破了沉默,薰靜靜說著,而聽到薰的話,緋的身體微微一震,卻依然不願意開口,見緋什麼也不想說,薰也沒有說話只是又靜靜站起身並伸手向緋:「等妳想說的時候再說吧!走,我們也該回去了,真嗣他們會擔心的。」
他依舊微笑著,溫和的笑容令緋不自覺地伸出手來,薰的笑意又更深了,他說:「我們走吧,公主。」

他牽著緋,穿過了樹林,回到了人群。薰帶著緋隨意逛著慶典攤位直到他們找到真嗣等人。

「你們跑到哪裡去了,大家都很擔心你們呢!」明日香一邊抱怨著,眾人便繼續開心地逛著。

一路上緋發現雖然仍有很多人盯著自己看,卻沒有人再前來攀談,為什麼呢?

『啊…』直到現在緋才發現薰一直牽著自己,並沒有放手的意思。緋望著走在前面為自己開路的薰,薰真的很俊美,他的一舉一動,看起來都是如此的優雅、美麗,難怪沒有人敢再來搭訕。

「呵。」人群中,緋忍不住輕笑著,為薰的體貼感到開心。


「總算是都睡了。」大夥回到旅館後又開始吵鬧,從玩牌、聊天到後來國王(女王?!)遊戲、枕頭大戰全都來了,大家都玩得不亦樂乎,就連薰都和他們一起鬧,而緋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加入戰局,不過在一旁看他們胡鬧,緋也感到十分有趣,好不容易所有人終於睡著了,不過那已經是凌晨一、兩點的事了。
「畢竟大家坐車都坐累了。」要不然緋覺得以他們的精力玩通宵也不是不可能。

在幫女生們弄好床後,她關上門一個人走出女生的隔間,來到男女生隔間中間的小客廳,男孩們的房間傳出了陣陣呼聲,還有真嗣些許的哀聲,大概他成為了眾人的枕頭被壓在最下面了吧!

「再去泡溫泉好了…」
緋想著,便悄悄離開了房間。


「好舒服喔。」在女池裡,空盪盪的只有緋一個人,「會三更半夜來泡的人大概也只有我了吧!」
不過一個人也好,因為緋也不太習慣和一群不認識的人一起洗澡。
「這個時間大眾池應該也沒有人吧!」大眾池是比女池更大,而且還是露天的,只是因為是混浴,所以緋她們剛才並沒有進去,「去泡泡看好了。」

來到了大池來,一抬頭美麗的群星就在緋的眼前閃爍。

「好漂亮…」緋讚嘆著,這時又有另一個聲音從浴池的另一邊傳入緋的耳中,「是啊。的確很美。」

這個聲音…?

「沒想到妳也來泡溫泉了呢,緋。」霧氣漸漸散去,一個人影就佇立在緋的面前。


「…薰?!」緋驚訝地失聲叫了出眼前這個人的名字。

「嗚……」緋將身體沉了下去使得半張臉都沉入了水下,她沒想到薰居然也會在這裡,雖然彼此身上都圍了大浴巾,但一想到那幾乎是赤裸裸的面對面,緋羞得說不出一句話,可是現在這樣…

「這裡的溫泉真是不錯,對吧,緋。」從背後傳來了薰輕鬆愉快的聲音,緋又更加後悔為什麼會接受薰兩人以背對背的方式一起泡溫泉來增近彼此感情的提議,緋覺得她現在臉紅熱的比水溫還高。

「怎麼樣,心情有比較好一點嗎?」薰輕輕問著身在背後的緋,緋微微一愣。

經過一段時間的沉默,緋漸漸平復了原本躁動的心,開口了:「我想,或許我根本不應該跟他們一起來的。」

我沒有辦法和他們一樣,一起笑,一起玩樂,我和他們並不一樣,為什麼我要答應和他們一起來呢?為什麼我會和他們在一起?

「他們是妳第一次交的朋友吧!」輕輕地,薰將背靠往緋嬌小的背後,「妳很珍惜他們,也很喜歡他們不是嗎?即使妳並不喜歡人群,也不喜歡玩鬧,但妳還是想跟他們在一起不是嗎?」

「……」緋靜靜地聽著薰所說的每一句話,彷彿每一個字都深深打入她心底深處。

「妳只是不習慣和朋友如此親近,但其實妳很高興能和真嗣他們一起旅行的,對嗎?」緋感覺到有一隻溫暖的手在水中輕握住自己的手,使得她絕美的臉蛋染上了淡淡的紅暈,她感覺到薰的溫度漸漸傳入了自己的心中,好暖好溫柔。突然間,原本在心中的那股莫名的沉重感已經漸漸消失了。

「薰,」緋緩緩靠在薰背上,兩人的頭也靠在一塊。
「你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人。」緋望著這整片的星空微笑,聽到緋所說的薰,闔上眼也靜靜微笑著,兩人的手依然疊在一起,傳替著彼此的溫度。


第二天,真嗣等人決定搭車到這裡商店圈去逛逛,大夥在車上開心地聊著,
但是緋卻顯得有些不太對勁,似乎變得比昨天更加沉默了。


「緋,妳怎麼了,心情不好嗎?」就連小光也擔心的問,緋勉強擠出笑容說:「沒有,只是有點累而已。」
「妳要不要先回去休息?」真嗣也說了,不過緋依然說:「沒有關係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到了站,大家都要下車了,緋有些吃力地走下車。

『總覺得,頭好沉重…』

突然一個腳步沒踏穩,腿一軟,緋的身體便往前倒,正好撲進了薰的懷裡。

「緋?!」大夥驚叫著,薰扶著全身無力的緋,突然他將額頭貼上緋的額頭。
「呃!」薰突如其來的動作令緋嚇了一跳,不過還是無力作出反應。
「果然…」還搞不清楚狀況的緋就這麼被薰用公主抱抱了起來。
「咦?」
緋還沒做出反應,薰就對眾人說了:「我先帶她回去休息,你們晚點回來沒關係。」說完他便又抱著緋坐上回去的車,留下了呆滯的一群人。

「緋她不舒服,所以薰帶她回去…」明日香喃喃說著,「薰自願照顧她,所以要我們自己去玩,不過…」

「『晚點回來』是什麼意思呀?」


『為什麼呢?身體好像一直向下墜落…好難受…』

坐上車之後,緋的意識就一直模糊不清,一路上她只感覺到渾身無力,她覺得她好像一直在夢境和現實之間遊走,唯一記得的,僅剩下她被人溫柔抱起的那一絲絲觸感,是誰呢?

『好溫暖…』在睡夢中,緋感覺到有一雙溫暖的手在輕輕觸碰著自己,撫摸著自己的額頭,手的溫度是如此令人熟悉、令人安心。

「嗯…」緋緩緩睜開雙眼,那熟悉的美麗紅眸和微笑便映入了緋的眼簾。
「…薰?」
「妳醒了,好一點了嗎?」薰關心著緋,臉上依舊是令緋安心的微笑,
「嗯…」緋正想坐起來,而她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旅館,而且躺在已經鋪好的床上,她的左手和薰的左手正相握著。

「…薰,」緋有些疲憊地說:「是你一直在照顧我嗎?」

看著兩人緊握的手,緋問。
她知道她應該把手抽出來,但她,卻不想這麼做。

「嗯,我不會丟下妳一個人的。」薰淺笑回答,他看著緋的側臉,突然間,薰伸出了另一隻手,撥弄著緋有些凌亂的長髮,緋抬起頭凝視著薰,薰用手捧著緋一邊的臉,兩人的臉越來越靠近,就在兩人雙唇就要觸碰的剎那,一陣如雷貫耳的叫聲從門外傳來。

「緋!!那個唯美色情男有沒有對妳怎樣??」話才說完,就看到明日香氣喘吁吁地從門口衝了出來,不過手上還提了大包小包的東西,當然不會比真嗣手上的多。

「呃…」看著明日香正爲自己的『貞操』和薰鬥嘴的緋,看到其他人也是急忙回來看自己的樣子,緋不禁輕笑著,她的笑靨如同盛開的花朵班嬌豔。
「謝謝你們。」緋說,大夥看到緋的笑容先是一愣,不過也露出了笑容回應她的感謝,而還在和明日香吵架的薰也微笑了。


夜晚,同時也是他們留在這裡的最後一晚,他們來到河岸邊欣賞著美麗的夜景,而他們身上都各自穿上旅館爲他們準備的浴衣,所以連男孩們也換上了浴衣。

「明天就要回去了呢…」眺望著天空,明日香喃喃地說。
「是啊,時間過得好快啊。」
「不過真的很開心。」小光也說,「好美的夜空。」
「是呀…」

大家都靜靜欣賞著星空。

薰穿著傳統的墨綠色浴衣,簡單樸素的樣式穿在他身上卻格外有種別樣的風味,微露的胸口更加引人遐思。他單腳屈膝,只用一隻手撐著膝蓋坐在緋身旁的草地上,看來是如此地輕鬆自在。

「薰,這些日子…真的,很謝謝你。」望著天空,緋對薰輕聲說著,而勳也用帶有笑意的語氣說:「不用客氣,能看到妳的笑容我很開心。」
說著,他牽起了緋的手。「但我希望,妳的笑容是只屬於我的。」
聽到薰的話飛有些驚訝地回頭看著薰,而薰只是微笑欣賞著夜景。

這時,天空中開了美麗的火花。

「煙火耶…」身旁的真嗣等人輕聲讚嘆著。
凝視著薰的臉龐良久,緋又慢慢地將視線轉回了綻放在空中的煙火,露出了淺淺的微笑,也輕輕地回握住薰的手,那隻總是令自己安心的手。

直到煙火結束,薰和緋的手,依然扣在一起,沒有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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