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6-19 18:24:39幕後黑手
Catherine 16＊01
PART ⅩⅥ Miss You，Later。
韓堯與靜妮對我這樣沒來由的掉淚，一時慌了手腳。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竟會這樣控制不住心裡的感情，在外人面前毫不保留地顯露自己的情緒。
眼淚就像是從鬆了栓頭的水管中大剌剌地流出來一樣，一點也不知道自制。
我可以感覺到我的眼淚從眼角湧出，慢慢地滑落臉龐。
剛剛，CICI也是這樣子流淚的吧？
已經十點了，我、韓堯及靜妮坐在校門外的那間冷飲店裡面，我的手上還握著CICI買給我的那杯珍珠奶茶。
只是，我沒再多喝一口，而珍珠奶茶也早已被冰塊稀釋得失去原味...。
之前與CICI在小涼亭裡說的話一再地在我腦中重複播放，我想停也停不下來。
當聽到CICI說她放棄了那幾個字的時候，我的腦中完全地一片空白。
白茫茫的一片，好像身處五里霧中，看不著邊際。
我回過神來的時候，CICI已經起身要離開了。
想出聲叫住她，但是，我卻無法開口。
聲音好像被空氣奪走了一般，就眼睜睜地看著CICI踏出小涼亭，然後回首看了我一眼，緩緩離去。
那時我的眼眶還是乾的，只是心臟顫抖悸動得厲害。
好像心臟已經從我身體裡面脫離了那樣。
痛，可是卻抓不出到底痛在哪裡。
在我走回宿舍的路上，碰到韓堯與靜妮從系學會過來，他們似乎是為了明天運動會的一些準備事項到系學會去開會。
他們看我兩眼失焦，以為我被誰欺負了，於是將我帶到校門外的冷飲店喝茶聊天。
靜妮本來想要逗我笑，於是講了很多笑話，可是我一個都笑不出來，事實上，我根本不清楚她究竟說了什麼。
因為我腦中還是CICI的聲音....。
以及CICI的眼淚。
然後，不知道到底是聽到了什麼，我的情緒忽然崩潰，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我自己都沒即時反應過來。
韓堯嚇了一跳，立刻制止了靜妮的搞笑。
我再次回神，才赫然發現自己臉上多了一條濕潤的痕跡。
不是錯覺，真的是眼淚....。
「豪哥，」我看見韓堯的眉間揪起，臉上掛有擔心：「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搖搖頭，抹去淚痕。
「怎麼說沒有？豪哥，你明明就在哭，哪裡是沒事？」靜妮趕快拿出一包面紙，抽了一張遞給我。
我還是搖頭，想要開口說話，但是一張嘴竟發覺自己的嘴巴近乎不受控制，不僅發抖，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靜妮見狀立即到我身邊拍著我的背，還是追問：
「豪哥你到底怎麼了啦...？你現在這樣看起來真的是很不好耶，是誰欺負你了嗎？還是受了什麼委屈？」
我深呼吸幾口，勉強穩住自己的情緒，斷斷續續地將今天早上送Catherine去車站以及剛剛和CICI的對話告訴他們。
我弄不清楚為什麼我會和他們說這兩件事，照理說，我不會講的，但是現在的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只是想找人傾訴一番。
至少別讓現在的我一人獨自承受。
韓堯和靜妮聽完之後，隨之沉默。
我發覺自己仍然克制不住眼淚繼續滾出來，只得再向靜妮要兩張面紙。
靜妮把整包面紙都給我，緩緩安慰著：
「豪哥...你不要哭了啦，好不好？真的很不習慣看到你哭耶.....。」
「我、我也不想哭啊....可是、可是我...我控制不了啊！」我聽到自己的聲音仍然打著抖：「是我的錯、我...我讓CICI受到傷害，可、可是我沒有那個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啊....。」
靜妮還是輕輕拍著我的背，像妹妹安慰著哥哥。
面紙被我的眼淚一沾就溼透了，我的手也發著抖。
韓堯嘖了一聲，說：
「不是我要故意再刺激你，豪哥，你應該知道面對感情若不果決的話，這種後果是難免的....。」
「我、我知道嗎？」我盡力壓住發抖的音調，問著韓堯也反問自己。
「我覺得今天這種情況是很明顯了。早上CICI之所以要你跟那個什麼琳的一起回去，就是希望能成全你們，也想看看你對那個什麼琳的有多重的心意，」韓堯的語氣帶有惋惜，可，我不懂他惋惜的是什麼：「可是你非但沒和那個什麼琳的一起回去，還說因為她的堅持所以你才留下來。」
我將溼透的面紙揉成一糰，眼角的液體逐漸收斂。
「我猜，CICI會那樣跟你說是因為她真的猜不到你的想法吧！」韓堯的語氣頗為篤定：「要是我是她，我或許會採取跟她一樣的做法，要是連喜歡的人在想什麼都掌握不到半分，那種打擊簡直和失戀沒什麼兩樣。」
「失戀....嗎？」我失神。
韓堯似乎瞧了靜妮一眼，靜妮羞得不知不覺加重了拍我背上的力道。
我沒有制止靜妮，反而希望她真的打我，也非是需要靜妮打我，只是想有個人來打醒我。
讓我別再這樣迷糊下去。
「豪哥？」靜妮發現我沒繼續流淚了，手也停了下來：「怎麼了？」
我望向靜妮，再朝韓堯看去，說出來的話還是哽咽的：
「那、你說，我現在要怎麼辦.....？」
韓堯卻說不出話來了，我靜靜地等，想要得到來自於他們這些局外人的答案。
局外人...？誰？
靜妮嗎？可以算嗎？
我不知道靜妮在這件事情裡面，能不能算是完全的局外人，因為我曾經對她和CICI之間的事情抱著觀望猶疑的態度。
也曾經，她是讓我和CICI產生些許問號的關鍵。
「豪哥，我想你只能做一件事。」靜妮打破凝滯的空氣，說出我心裡也想到的答案：「雖然你不是有意傷害小娟的，但是現在事情都變成這樣了，你能做的大概只有跟小娟誠心地道歉....。」
跟CICI道歉，這也是我唯一想得到、可以做的事。
嘆了口氣，我心裡還是激動的，但我的神情卻維持僵化，我裝不出有精神的模樣，因為一閉上眼就會看到CICI剛才的眼淚。
那道讓我心痛到無法言喻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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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堯與靜妮對我這樣沒來由的掉淚，一時慌了手腳。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竟會這樣控制不住心裡的感情，在外人面前毫不保留地顯露自己的情緒。
眼淚就像是從鬆了栓頭的水管中大剌剌地流出來一樣，一點也不知道自制。
我可以感覺到我的眼淚從眼角湧出，慢慢地滑落臉龐。
剛剛，CICI也是這樣子流淚的吧？
已經十點了，我、韓堯及靜妮坐在校門外的那間冷飲店裡面，我的手上還握著CICI買給我的那杯珍珠奶茶。
只是，我沒再多喝一口，而珍珠奶茶也早已被冰塊稀釋得失去原味...。
之前與CICI在小涼亭裡說的話一再地在我腦中重複播放，我想停也停不下來。
當聽到CICI說她放棄了那幾個字的時候，我的腦中完全地一片空白。
白茫茫的一片，好像身處五里霧中，看不著邊際。
我回過神來的時候，CICI已經起身要離開了。
想出聲叫住她，但是，我卻無法開口。
聲音好像被空氣奪走了一般，就眼睜睜地看著CICI踏出小涼亭，然後回首看了我一眼，緩緩離去。
那時我的眼眶還是乾的，只是心臟顫抖悸動得厲害。
好像心臟已經從我身體裡面脫離了那樣。
痛，可是卻抓不出到底痛在哪裡。
在我走回宿舍的路上，碰到韓堯與靜妮從系學會過來，他們似乎是為了明天運動會的一些準備事項到系學會去開會。
他們看我兩眼失焦，以為我被誰欺負了，於是將我帶到校門外的冷飲店喝茶聊天。
靜妮本來想要逗我笑，於是講了很多笑話，可是我一個都笑不出來，事實上，我根本不清楚她究竟說了什麼。
因為我腦中還是CICI的聲音....。
以及CICI的眼淚。
然後，不知道到底是聽到了什麼，我的情緒忽然崩潰，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我自己都沒即時反應過來。
韓堯嚇了一跳，立刻制止了靜妮的搞笑。
我再次回神，才赫然發現自己臉上多了一條濕潤的痕跡。
不是錯覺，真的是眼淚....。
「豪哥，」我看見韓堯的眉間揪起，臉上掛有擔心：「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搖搖頭，抹去淚痕。
「怎麼說沒有？豪哥，你明明就在哭，哪裡是沒事？」靜妮趕快拿出一包面紙，抽了一張遞給我。
我還是搖頭，想要開口說話，但是一張嘴竟發覺自己的嘴巴近乎不受控制，不僅發抖，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靜妮見狀立即到我身邊拍著我的背，還是追問：
「豪哥你到底怎麼了啦...？你現在這樣看起來真的是很不好耶，是誰欺負你了嗎？還是受了什麼委屈？」
我深呼吸幾口，勉強穩住自己的情緒，斷斷續續地將今天早上送Catherine去車站以及剛剛和CICI的對話告訴他們。
我弄不清楚為什麼我會和他們說這兩件事，照理說，我不會講的，但是現在的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只是想找人傾訴一番。
至少別讓現在的我一人獨自承受。
韓堯和靜妮聽完之後，隨之沉默。
我發覺自己仍然克制不住眼淚繼續滾出來，只得再向靜妮要兩張面紙。
靜妮把整包面紙都給我，緩緩安慰著：
「豪哥...你不要哭了啦，好不好？真的很不習慣看到你哭耶.....。」
「我、我也不想哭啊....可是、可是我...我控制不了啊！」我聽到自己的聲音仍然打著抖：「是我的錯、我...我讓CICI受到傷害，可、可是我沒有那個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啊....。」
靜妮還是輕輕拍著我的背，像妹妹安慰著哥哥。
面紙被我的眼淚一沾就溼透了，我的手也發著抖。
韓堯嘖了一聲，說：
「不是我要故意再刺激你，豪哥，你應該知道面對感情若不果決的話，這種後果是難免的....。」
「我、我知道嗎？」我盡力壓住發抖的音調，問著韓堯也反問自己。
「我覺得今天這種情況是很明顯了。早上CICI之所以要你跟那個什麼琳的一起回去，就是希望能成全你們，也想看看你對那個什麼琳的有多重的心意，」韓堯的語氣帶有惋惜，可，我不懂他惋惜的是什麼：「可是你非但沒和那個什麼琳的一起回去，還說因為她的堅持所以你才留下來。」
我將溼透的面紙揉成一糰，眼角的液體逐漸收斂。
「我猜，CICI會那樣跟你說是因為她真的猜不到你的想法吧！」韓堯的語氣頗為篤定：「要是我是她，我或許會採取跟她一樣的做法，要是連喜歡的人在想什麼都掌握不到半分，那種打擊簡直和失戀沒什麼兩樣。」
「失戀....嗎？」我失神。
韓堯似乎瞧了靜妮一眼，靜妮羞得不知不覺加重了拍我背上的力道。
我沒有制止靜妮，反而希望她真的打我，也非是需要靜妮打我，只是想有個人來打醒我。
讓我別再這樣迷糊下去。
「豪哥？」靜妮發現我沒繼續流淚了，手也停了下來：「怎麼了？」
我望向靜妮，再朝韓堯看去，說出來的話還是哽咽的：
「那、你說，我現在要怎麼辦.....？」
韓堯卻說不出話來了，我靜靜地等，想要得到來自於他們這些局外人的答案。
局外人...？誰？
靜妮嗎？可以算嗎？
我不知道靜妮在這件事情裡面，能不能算是完全的局外人，因為我曾經對她和CICI之間的事情抱著觀望猶疑的態度。
也曾經，她是讓我和CICI產生些許問號的關鍵。
「豪哥，我想你只能做一件事。」靜妮打破凝滯的空氣，說出我心裡也想到的答案：「雖然你不是有意傷害小娟的，但是現在事情都變成這樣了，你能做的大概只有跟小娟誠心地道歉....。」
跟CICI道歉，這也是我唯一想得到、可以做的事。
嘆了口氣，我心裡還是激動的，但我的神情卻維持僵化，我裝不出有精神的模樣，因為一閉上眼就會看到CICI剛才的眼淚。
那道讓我心痛到無法言喻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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