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2-14 21:59:30幕後黑手
【Catherine 2007】Part 12-06
接近十二點，我接到一通電話，這通電話使一些原本應該很OK的事起了變化，尤其是本來我以為應該不至於發生的事。
我正坐在書桌前寫日記，手機螢幕忽亮了起來；我盯著螢幕有些吃驚，沒料到她會來電，如此突然。清麗，現在也許帶點沈重，CICI。
我該接嗎？半夜十二點，這麼晚還打電話來，想必不會是多簡單的事，但我又能不接嗎？或該問，我可以接嗎？
「喂……」愚蠢的我沒打住在理性之前：「CICI？」
電話那頭沈默幾秒，聲音緩緩透出：
「魏治豪，你現在有空嗎？」
「呃、有啊……怎麼了？」我闔上寫到一半的日記本，轉弱桌燈。
聽到真是她，心中不知怎麼的，有點畏懼也有些興奮，菜頭在一旁玩線上遊戲，好在他戴著耳機且正殺得精彩，沒發現我接起來電，起碼我還可以保持原本姿勢 講電話。和菜頭住一起沒什麼不習慣的，只是他總喜歡我講電話的時在旁偷聽，然後穿插幾句無聊玩笑，因為那些玩笑話，菜頭不知道幾次差點睡走廊。
「沒什麼啦，」CICI語氣充滿疲累：「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而已……沒什麼事。」
「啊？」她說的話教我吃驚。
想聽我的聲音？什麼樣的情形可能說出這種話？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我以為那是對一個人懷有思念的時候。懷有思念？就像我對Catherine那樣嗎？
CICI不曉得是否特意跳過我的疑問：
「魏治豪，最近這兩天……你覺得生活周遭的朋友有怎麼樣嗎？」
她丟出的問句令我莫名其妙，生活周遭的朋友？這麼多人，是要我猜哪一位啊？
「嗯……這麼說吧，你有沒有發現誰最近好像怪怪的？」她聽我反應不上來，更點明些。
「怪怪的？」我緩下雜亂思緒，想起韓堯這幾天的反常：「啊！有、韓堯！呃……妳是要問韓堯嗎？」
「……他真的不太好，對吧？」她先是沈默，然後跳過我的問題，繼續問了第三道題目。
我有些疑惑，為何這麼晚來電，甚至問了與韓堯有關的事？這代表什麼？是不是真的發生什麼事了？前幾天晚上，那通靜妮call給韓堯的電話裡究竟說了些什麼？怎麼一切都怪怪的？
「到底怎麼了啊？」
「沒、沒事啦……」CICI的態度竟遮遮掩掩。
我知道無法多問，亦瞭解自己其實不是太想探究發生什麼事，內心有道聲音要我小心，小心最近的情緒感染，可能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我只能繞個彎打探，卻又不想探得太過清晰，深怕自己會先陣亡。
「真的沒事？如果有話想說盡量說出來沒關係哦！我不會大嘴巴出去亂講、更不會取笑妳的啦！而且，如果說出來可以舒服一點，我也能當當妳的消氣筒。」
不知道這樣的小玩笑能讓她緊迫的心情放鬆多少，她真的有事欲言又止，可我沒有天眼通，無法猜出她的閃躲。閃躲？到底，她在躲什麼？消氣筒？我又能讓她消什麼氣呢？
「呵呵！這樣呀？」CICI笑聲幽幽傳過來：「謝謝你，魏治豪。我心情好多了。」
「哦……那就好。」
一股略帶尷尬的低迷飄上我和CICI的意識之間，瞬間我找不到話好說、她也不曉得此時能接什麼話題，那種尷尬，就像買了菜包一口咬下卻發現裡頭包的是肉餡一樣。
「嗯……」終於，CICI又出了聲：「魏治豪，你春假有沒有什麼計畫？」
「春假計畫？」我腦中閃過之前菜頭同我提過的八人山中露營：「這個嘛、我也還不確定耶。」
「這樣啊。」
「嗯。」
她聽似深呼吸一口，問：
「魏治豪，你春假有空嗎？我想找你出去。」
「找我出去？」我覺得自己實在不太上道：「要去哪裡？學校附近好像沒什麼好玩的……」
「不是學校附近，稍微遠一點。」
「哪裡？」我好奇了。
CICI又笑了出來，顯然對我剛剛的遲疑不以為意：
「妮妮跟我說，春假時你們幾個人要去山上露營幾天，可是，你仍不是很想去，對不對？如果是這樣，那我想找你一起去。」
「咦？靜妮已經跟妳說了？」我稍有訝異。
我本以為就如菜頭說的，這趟預計的山中露營只有班上八人知道，雖然本來我有想到CICI參加的可能，但這下真給她知道、甚至開口邀約我，我反而有種放不開的掙扎，掙扎什麼？我以為我應該清楚的。
「魏治豪，你有要去吧？」她的聲音滿是期待。
「嗯，應該吧……」
「那就OK！既然這樣就決定去了，好嗎？」
心裡有陣迷霧蔓延，CICI找我去，我是高興的，但我怎麼顧忌起來？我顧忌誰？馬子？記得馬子好像不太喜歡CICI；草莓？不可能；劉湘蘋？這又為何？
「嗯，好啊。」
當答出這個句號，我就知道又給自己挖了一個填補不完的大洞，而且，我甚至還找不到那個迷茫大洞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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