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3-02 21:03:03幕後黑手
【Catherine 2007】Part 05-09
包廂裡歡唱歌聲熱烈傳遞，開朗嬉戲的氣氛中，我懷著幾許沈靜，坐在一旁看著大家你來我往地爭搶麥克風，好不熱鬧。菜頭訂了大包廂，我們九個人就在這密閉場所大聲唱著你我的歌。
CICI的突然加入在剛開始時引起稍微奇特的氣氛瀰漫，我想，應該是尷尬吧，畢竟她並非班上同學，要怎麼跟一個不熟悉的人互動，著實有點奇怪，只是，隨著歡樂的歌聲一曲曲接力，尷尬也逐漸稀薄，我看得出馬子的舉止仍有些不自然，但也算放開心胸了。
即便，我還是搞不懂怎麼回事，馬子似乎不太喜歡CICI？是因為她非同班同學嗎？
劉湘蘋與阿光則親暱得教我們訝異非常，就見女方三不五時故意將嘴唇靠近男方臉頰，逗得他整張臉紅得像蘋果，菜頭不只一次偷偷跟我說阿光真好命，我想這應該不是阿光所希望，反倒是菜頭與草莓聊得開懷，乍看，他才算是真正好命的人。
韓堯與靜妮連點了幾首男女對唱情歌，一看就知他倆的關係已是心照不宣。
我不敢說自己很會唱歌，偶爾一曲也博得滿堂彩。馬子坐在身邊，多接著我之後唱一首。
CICI幾乎打了所有人游擊，卻沒人不滿，可能與她清麗開放的態度有關吧？或許是多心，覺得大家目光都不由自主稍多停留在她身上幾下。
我拿起杯子，走出包廂想弄杯飲料喝，菜頭跟在後面，拎著的杯子裡還有沒喝完的葡萄汁。
「阿豪，」菜頭踱到旁邊，低聲問：「你沒事吧？」
「什麼東西沒事？」
「嗯……我知道找CICI一起來可能有點奇怪，但我真的、單純、只是想說人多好玩而已。」
「我又沒說怎樣。」
「而且，我本來有要找你的那個什麼琳一起來，誰知道她說什麼就是不來……嘖！阿豪我告訴你，她真的很冰耶！你不覺得嗎？」菜頭頓了兩秒，將喝完的杯子倒滿柳丁汁：「我那時真的是一起邀約的，CICI很乾脆答應啦，你的那個什麼琳就毫無興趣的樣子，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沒什麼表情，但我感覺她確實不好惹。」
「什麼好不好惹的……」杯子裡滿滿習慣香味，我轉身準備回包廂。
菜頭嘀咕一句：
「也許她沒來，對你來說比較好吧。」
我知道他的意思，心裡仍掩飾不了失落。
回到包廂，靜妮與CICI正唱在興頭上，兩人都跳起來站在沙發上了。我繼續裝扮出微笑，坐回馬子身邊。
「治豪，我們來唱一首好不好？」馬子向我提議。
「對唱嗎？」
「嗯，好嗎？」
「好啊。要唱什麼歌，妳點吧。」我喝了口咖啡。
KTV提供的香味都是咖啡機泡的，沒有手工調製的特殊情緒，喝來總覺得少了點味道；杯緣印上棕色泡沫，將乳白色杯子襯出意料之外的花樣。
「嗯……那我們來唱『愛我』好了？」
「那首歌不錯哦，好啊！」我笑回馬子。
馬子聽了立即到小螢幕前點歌，我看她點得飛快，對KTV的點歌系統似乎相當熟悉，甚至為了要唱歌，早就準備好要點什麼歌曲了。
韓堯湊上問我：
「豪哥，怎麼沒點歌來唱啊？都沒聽你開口耶！」
我放下杯子，故意放緩：
「有啊，馬子剛剛點了。」
「哦？馬同學點了什麼？」韓堯酷酷的臉龐透出一種期待。
「『愛我』，不錯聽的歌。怎麼？」
「哦！這樣啊？不錯、不錯……」
內心突然湧上不太舒服的感覺，像被矇在鼓裡似的，我不太喜歡這種意味，卻解釋不出為何會有如此感受。韓堯沒再多說，隨即回到靜妮身旁，繼續兩人的玩鬧。
菜頭推開門進來，草莓趕忙將麥克風遞給他，大家瞧向螢幕，正是菜頭點的歌。這顆菜頭事前誇口已經練妥好幾首歌，沒想到竟只有三首，而且一點都不熟，一下子慢拍、一下子跟錯歌詞，讓人非常懷疑他所謂的準備好是準備到哪裡去了。
「笨菜頭！」靜妮再度笑鬧：「你怎麼老是唱錯，你真的有練好幾首歌嗎？該不會就這樣而已吧！」
草莓輕搖頭笑出，跟著替菜頭合音。她的聲音那樣迷人，難怪韓堯始終對這道聲音讚賞不已，也認可她確實有「公主」般的魅力。
「葉劍民，你認真一點好不好！到底誰在唱主KEY啊？張蘊茹是合音耶，怎麼好像變得你才是唱合音吶？」劉湘蘋受不了菜頭，大聲取笑。
菜頭被兩大女傑夾攻得沒時間回應，盡是汗流浹背，更加出槌的後果就是讓我們笑得更大聲而已。但，這樣的菜頭在草莓眼裡看來不知道究竟什麼感覺？也許，她就是覺得這傢伙的個性十分有趣吧？
CICI起身要去裝飲料，經過我身邊時，她彎下腰來笑問：
「同學，你怎麼唱這麼少啊？多唱一點吧！」
瞬時，我眼睛一亮。這麼說實在很失禮，但真教我一時移不開目光焦點。CICI穿了件紅色雞心領T恤，領口因彎腰而敞了開來，奧妙的內在美幾乎讓我一眼看個精光，我瞄到紅色T恤之外還有淺黃色的內裡，再裡面一點，依稀有意想不到的粉紅，那該不會是……
如此美麗風景，無法教人不去注意。我是正常男生，天外一筆的冰淇淋怎可能不留意呢？
「噢！」CICI發現自己失態，連忙挺起腰出門去。
我口水一嚥，心臟仍蹦蹦跳。
馬子似乎都看在眼裡，湊到耳邊問：
「治豪，你覺得紅色跟黃色哪個比較顯眼？」
「啥？」我一愣，不知該怎麼回答。
此時剛好進下一首歌，靜妮叫馬子一起唱，她即接過麥克風唱起來，不搭理我的反應，留我一臉尷尬，遲疑了幾秒，我起身要去個廁所，剛推門出去，CICI恰好要進來。
我特意敞著門讓她進來，她先是點頭示謝，錯身時，她突然問一句：
「同學，你剛剛看到我的胸部了吧？」
我傻了眼。沒想到CICI會問得這麼直接、直接到令我完全答不出話來，嘴巴微張。
「不過，」CICI瞧我一臉愣呆，居然笑道：「如果是給你看到的話，那沒關係。」
「什、什麼……」
CICI綻放屬於她的淺聲笑容，猶如美麗名畫呈現眼前，可惜手邊還是沒有畫筆，無法將美景留住，她的笑既簡單又自然，卻點到為止。她側身進門，門關上之後，又將我和包廂裡歡樂的氣氛隔開。
我不懂，真不懂她對我的態度是什麼意思，剛剛她那句話扎實教我喘不過氣，難道會有什麼事發生在我和CICI之間？我依舊不敢多想，只能說服是自己想太多了。
踏入洗手間，站在洗手台前用冷水潑臉，希望藉此使自己清醒點，剛巧有人推門進來，看著鏡中倒影，是阿光。
「怎麼了？」我發現他臉上掛著苦笑。
「魏治豪，怎麼辦吶？小蘋蘋啦……」
「班代怎麼了？」
阿光也冷水洗臉，頓停一下，還是苦笑：
「小蘋蘋對我好像是認真的耶，可是我沒有那個意思，她是不是誤會了？」
「誤會？」我想起之前馬子說的：「那我怎麼聽說班代已經快追到你了？」
「咦？哪有啊！」阿光顯得吃驚。
「不是嗎？那我怎麼聽人家說……」
「哪有這種事啊！」阿光急著撇清，似乎深怕被人誤會：「魏治豪，你不要聽人亂講啦！我對小蘋蘋真的沒有那種意思，一切都是她自作主張的。」
「是這樣哦？」
「當然是這樣！」阿光更加堅決否認，卻加上一段使我思緒頓止的話：「那魏治豪你呢？如果你被謠傳說已經跟那個很冷的女生在一起的話，你難道不會不高興嗎？應該沒人會喜歡被亂傳沒有根據的事吧……」
我又愣住，今天來到KTV後的第三次發楞。
阿光發現說錯話，即刻跟我道歉；我並沒生氣、也無法生氣、更沒有理由生氣，愣住瞬間，我只是想到倘若Catherine跟我傳出已經在一起的傳言，我會是怎樣的心情？高興？討厭？抑或沒有感覺？可這當下，心裡絲毫模擬不出那種狀況，那可以說是不可能的事，從未動過這種念頭。
定神一想，阿光會這麼說，意即與劉湘蘋扯在一起，其實他一點也不高興？若換作是卓勝偉，可能早就歡喜得飛上天堂。
「呃、魏治豪，我先回包廂了，你快回來哦，馬子說點的歌快輪到了，要你回去一起唱。」阿光留了話就走出洗手間，匆匆忙。
馬子點的歌並不切中我的心，我一點也無法想像去愛誰，除了那抹冷冷的靜，偏偏冷冷的靜又讓我靠近不了，想要愛誰只變成空談。
回到包廂門前，草莓悠然美音悄悄鑽出門縫，傳來「秋天別來」的歌聲。
「其實我，也開始想調整自己，只是誰，能幫幫我閉上眼睛不看見你……」
是了，我還是想有個人來幫我閉上眼睛，不看見懸空的冷冷的靜。但，我還是免不了要問，有誰能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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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開始看網路小說，十多年過去了，偶然看見這裡，就像在海上漂流的人，突然抓住了浮木，網上看書已成習慣，老牌作者大多已不復見，真的很開心曾經欣賞的作者還依然....「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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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黨：http://blog.udn.com/shiow 2009-03-11 21:12:50